小梗看向彩衣的眼神,冰冷而仇恨。
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再不教训,真就毁了。
啪,
凉得水颤抖着手,重重地打了小梗一巴掌。
“凉得水,你个狗日的,你敢打我外孙女,你疯了!”
马长贵冲过来,扯住凉得水的耳朵就往外拖。
凉得水怕气坏了马长贵,不敢动手,哎哟着,被扯到门边。
“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脸,看你还拿什么狐媚子?“
小梗冲过去,揪住彩衣就朝脸上打。
小梗虽然年纪比彩衣小。可是小梗常年在地里干活,又胖又有劲。
彩衣有病,常年在家里不出门,连家务活都很少做。
小梗撒起泼来,彩衣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都给我住手!”
凉山栓了驴,才到堂屋门口,就听到屋里的吵骂声。
冲进来,一手推开马长贵。
然后快步走过去,一把提起小梗,扔了出去。
回身,就把马长贵也推出门,站在门口,伸手从门后拿出一根拦门棍。
凉山是干活的身体,人高马大,站在门口,一脸怒气,活像个怒金钢。
“山子啊,有话好好说,不要生气啊。”
欢喜娘赶紧上前说好话。
“你们要是上门走亲戚,咱就当亲戚走,你们要是上门找事,也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彩衣整理了一下衣裳。
刚才,她还真吓了一跳。
没想到,小梗居然会这样凶,敢冲过来,和她拼命。
“啊,啊——”
里屋传来马兰花吼叫的声音。
啊!
一会又传来床被踢动的声音,头撞在墙上的当当声。
“别吵了,”
欢喜娘赶紧往里屋走,
“兰花啊,”
“哈哈哈。”
里屋传出马兰花疯狂的笑声,还有欢喜娘的惨叫声,
“兰花啊,我是娘,快放开,我是娘啊!”
这些天,马兰花的疯病越来越厉害了。
除了小梗伺候她,谁也不敢上前。
她疯起来,抓住什么咬什么。
没办法,凉得水只能用粗麻绳把她绑在床头上。
“得水,得水啊!”
欢喜娘这样叫,凉得水只能进屋去。
“哎哟。”
屋里传来凉得水的叫声,显然也被咬了。
“快进屋帮爹。”
彩衣一推凉山,凉山扔了棍,转身冲进里屋。彩衣紧跟在后面。
见凉山进屋了,没人拦门。
马长贵和小梗赶紧也跟进屋,去看马兰花。
“这——”
一进屋,凉山倒吸了一口凉气。
马兰花衣着褴褛,头发蓬乱,眼睛冒着亮光,嘴死死咬住凉得水的左手臂。
欢喜娘坐在地上,正捂着脸,脸上有鲜血流下来,显然刚才被马兰花抱住,在脸上啃了一口。
“山子哥,快把她抓住,绑上。”
虽然马兰花疯了,劲大。
但凉山是个常年干体力活的青壮年。
很快就把马兰花绑好,拴在床头上。
彩衣上前,一手抓住马兰花头发。
“你敢打我娘。”
小梗冲上前,刚要打彩衣,被凉山一把拖住。
彩衣抓住马兰花头发,使劲往下一扯,马兰花吃痛,不由仰起脸,张大了嘴呼痛。
彩衣迅速把一粒药塞进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