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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去往城郊风景区九岩溪的路上两辆车一前一后地紧紧相随,看得出是相约一起出游的伙伴,两辆车跟得太紧连个见缝插针的机会都没有,不同于前车宗意和米心旸的兴致高昂一路高歌,后车的苏默默和马思远则沉浸在一片愁云惨淡的低气压中。自从马思远告诉了她宗意的底细——此人特别危险、是地下钱庄的少东家、有黑帮背景、非法集资放高利贷、开网络赌场以及境外洗钱,这些词汇全都是马思远在苏默默面前给宗意贴上的标签,这也是他对自己在那晚聚会上的反常表现和不在状态的说辞,因为他实在没想到米心旸会和宗意这种人混在一起。

“我也没想到马行长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竟然会和这种人是闺蜜?我是不是一直都太小瞧你了?”苏默默轻轻地揪着马思远的脸怼道,这张脸白嫩细腻妥妥的奶油小生和宗意那张黝黑的纤夫脸毫无相似之处。“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么坦诚直白很有出卖朋友的嫌疑?别人可是把你当哥们儿,当闺蜜呀,你却在揭他的老底。”

“我想替他兜也是兜不住的,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况且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不管为任何人任何事,哥们儿又怎样?”马思远从未想过替宗意兜,他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底细。有几次甚至在梦中梦见宗意被警察抓走了,醒来时发现枕头上有在睡梦中咧嘴笑而流出的口水印记。

马思远的话在苏默默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她不知道米心旸究竟和这位危险的男士发展到哪一步了,她似有一种眼睁睁地看着米心旸站在悬崖边上却无能为力的痛楚,她想喊却发现自己喊不出声,以她们现在的关系该如何开口,像马思远那样单刀直入吗?如果是那样,米心旸一定会奋不顾身地跳下悬崖,她就是这种人,越是禁忌越要尝试。

苏默默有点不耐烦地说:“我发现每次想跟你说点什么都会有别人的事情出来打岔,就像前面那辆车上的两个人,本来我不想知道,但是现在知道了又不能当做完全不知道,何况你又让我知道的那么彻底,所以我现在不得不把旸旸的事情交给你解决。”

“我?你太看得起我了,她不会听的,你这个闺蜜天生一副反骨,我越劝她越要和宗意在一起,不信你就试一试好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我不要你去劝旸旸,你只负责你兄弟那部分,旸旸的工作我来做,总行吧?”

马思远无奈地边笑边摇头,说:“那可比劝米心旸还难,他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敢坏他的好事,他敢把我杀了你信不信?”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能干点儿什么呀?马思远!”苏默默不自觉地提高了音调语气里有股无处宣泄的愤怒,她很少发火因为无能的人才喜欢用发火的方式来宣泄心中的无力感,她已然成了一个无能的人。

“你还不如不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呢?除了让我担惊受怕还有什么用?”苏默默说着竟要哭出来。

“我这不是跟你商量来着嘛,我能不说吗?我要是瞒着你到时候他俩出了什么事,你不得恨死我呀?到时候又怪我为什么不早说,我现在里外都不是。”

“会出什么事?”苏默默的眼神惊惧,六神无主。

马思远咽下一口口水目视着前方默不作声,苏默默觉得他想刻意隐瞒什么一下子又火了:“你倒是说呀?”

“宗意有个私生子。这孩子是周游的亲外孙。”

“周游一口咬定孩子是你的!星河全行都在盛传你马行长在美国有个私生子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你们的这份兄弟情也够塑料的,别人说是你的,你说是他的。真有意思!”

“孩子是谁的这种事情能造假吗?我马思远真金不怕火炼。”马思远说着拔了几根头发递到苏默默面前,“你现在不是周家大宅的座上宾吗?搞几根孩子的头发不难吧?想怎么验都没问题,想我怎么配合都行,我还不信了不是我的能验成我的。”马思远说得一副义愤填膺大义凛然的模样,苏默默一把弹开他的手仿佛对他的风言风语和他卷入的这种破事儿表示不屑。

“周游非说孩子是我的那一定是周盈撒了谎,我又没法澄清——这卧龙凤雏的两家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儿,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事儿来?其实我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但我真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才没对外界的传言出面澄清,清者自清,假的也不可能说成真的。”

“你和周盈究竟是什么关系?她不说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非说是你马思远的,还有你费尽心机铲除她不觉得自己很可疑吗?上次去美国也是和她一起吧?”苏默默突然觉得自己很像一个妒妇,她一直在等马思远给她一个解释却迟迟等不到她要的真相,既然没有事情为什么要隐瞒。

“周盈——呵呵,她这辈子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要弄到手,越是得不到的越是要想方设法地得到并且不惜一切代价,在这一点上,她和宗意是同一类人。至于,别人所想的,别人所需要的,别人的感受在他们眼里不值一提,他们的眼里只有自己,好像全世界理应围着他们转理应受他们的摆布一样。我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件她得不到的稀罕物,这才让她发了疯……”马思远把他是怎么认识周盈的到周盈是如何赖上他的一一老实交代了,还对天发誓他没半句谎言否则天打雷劈,实际上他也确实没撒谎只是毫不留情地隐去了他难以启齿的初夜,说着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我说的句句属实怕你多想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你,她现在和宗意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有个孩子又怎样,你都看到了——”马思远扬扬下巴暗示前面车辆里的状况。苏默默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周盈那个苍白瘦弱的身影,她轻盈得就像一缕烟随时可以飞走,她忽然有种诡异的感觉周盈此刻就漂浮在他们的车顶上方。

“周游答应归还星河10个亿的贷款,条件是——”

“条件就是我娶周盈。”马思远淡淡地说。

“你怎么会知道?”苏默默不敢相信马思远早就知道了这场交易的筹码是他自己,谁要是知道自己值10个亿还不嘚瑟上天啊。

马思远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里有“沧海一声笑”的荡气回肠,他忽然正色道:“现在该是我问你,你是要回收10个亿的债权还是要我?”

“其实我是想找个时间跟你好好谈谈的,我有一个不失为一石二鸟又两全其美的法子——我回收10个亿的债权直接晋升行长,你成为周游的乘龙快婿从此享尽的荣华富贵又抱得美人归还白捡一个儿子,多好?”

“谁想要白捡的儿子啊,况且这儿子的亲爹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饶过我?他能让我给他的儿子当爹?我还不得拿他儿子当祖宗一般地供着,这两头我都惹不起,我也不想惹。苏老师为了10个亿就肯出卖我,不愧是星河人,我输给了10个亿心服口服不丢人。”马思远揶揄道。

马思远告诉苏默默他和宗意从小由于彼此父亲是世交的缘故经常在一起玩耍打闹,游戏上竞技,学习上竞争,宗意好胜心强方方面面都有意地压制他,有时他为了取胜也会采用作弊的手段,马思远看破不说破从不与他较真。道貌岸然的前任市长居然与做这种生意的人是世交又一次刷新了苏默默对马烈的认知,只要她将错就错与马烈相认周游就会归还10亿的欠款这是一种什么逻辑到现在她都没想明白,亦无人可商量。

“哈哈,我一天没拿你去换那10个亿你就还是我的男孩,哎呀,怎么才能江山美人兼得呢?”苏默默说着又伸手揪揪马思远的小白脸,这脸皮又白又薄手感甚好,如果哪一天揪不到了或者不属于她了她一定会很失落。“哎呀,还真是个大美人,不然也不会勾去周大小姐的魂魄啊。”

马思远的白眼简直要翻上天了。

宗意带头在一处溪流附近停下,这里恰好有一块平地便于安营扎寨,想不到他回国不久对一切都轻车熟路,两位男士开始了一场野外求生技能大比拼,在这场男人之间沉默的较量开始之际苏默默拉米心旸到溪流的另一边讲话。

“你究竟怎么打算的?”苏默默词严厉色,特别像训诫学生早恋的教导主任,她本想和米心旸平心静气地好好谈谈,但不知道怎么一开口就厉害起来。

米心旸起初还有点欣慰,她原以为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冷战两人都懂得了珍惜对方,没想到苏默默一开场就是一句严厉的质问宛若她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她从小都很反感苏默默以姐姐的身份自居。

“什么怎么打算的?你讲话怎么掐头去尾的?”米心旸没好气地回怼还甩掉了苏默默抓住她冲锋衣宽大袖子的手。米心旸这天本束了一个高扬的马尾,每当她高兴的时候她都会扎个精神头十足的高马尾,也许是坐车太久出城的路上又太过颠簸,这个原本高高仰起的马尾现已偃旗息鼓地耷拉下来。

“宗意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吧?”苏默默的态度软和下来,她也害怕失去米心旸,这段日子的糟心经历让她意识到米心旸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米心旸不做声只低头看着脚下的潺潺溪流,苏默默猜她定然是不知道的,若不是玩命的交情谁敢轻易亮出底牌,她把从马思远那得到的关于宗意的一切一字不漏的讲了,米心旸时而眉头一蹙时而望向远方,似在意又似心不在焉。

“说完了?其实我对他本没有什么,他是做什么的是什么人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但你们两口子一副棒打鸳鸯的样子未免吃相太难看了,难道就只有你们这样的精英人士才配拥有爱情吗?一个十恶不赦的黑社会就没有恋爱的资格了吗?在你们眼里不仅是人,连爱情都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苏默默,你到底哪来的优越感?傍上了前任市长的公子身价就不一样了?别忘了二十六年前你不过是一个被扔在红苹果福利院门口的弃婴,马思远也并非前任市长的正牌公子,我最见不得你和马思远整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星河承诺你的行长头衔现在还只是个‘莫须有’,别得意的太早!”

米心旸说完头也不回地踩着溪流中的石头过河,苏默默看着米心旸歪歪扭扭过河的背影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就像一个母亲看着自己蹒跚学步的孩子一样她担心米心旸一失足掉进了不深不浅的溪流里。也许是她操的心太多管得太宽了,毕竟米心旸是一个成年人了,她有权选择自己的爱情有权选择自己的爱人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路,罪犯的朋友就一定会犯罪吗?冯耀辉也是罪犯呢,陈冉不活得好好的?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不觉给自己设定了这么多的条条框框——应该怎样不应该怎样,米心旸说的没错,她早已变成了她自己原本讨厌的那类人并且习惯用世俗的眼光和功利的心来衡量周围的人与事。

营地的两个帐篷媲美般地支棱好了,距离近得像左邻右舍。马思远的帐篷是套一室一厅的小户型,卧室里有充气床垫和被褥,客厅有个小方桌上面有盏照明灯,宗意的帐篷更大更霸气宛若一个敌后的军事基地什么都有。马思远坐在自家门口的帆布折叠凳上,烧了壶开水正坐在桌前喝茶——正宗的毛尖,这样的青山绿水就得配上同样清爽的香茶。趁两位女士还没回来的间隙宗意嬉笑着过去揶揄道:“马行长,你就不该跟我做邻居,你赶紧把你的帐篷搬到那边的山脚下,不然晚上看到你的帐篷抖啊抖的让我情何以堪啊。”宗意说着往马思远身后的帐篷里瞧:“哎呀,你这还是气垫床,看着就舒服——”马思远刚准备拿茶泼他,宗意一闪身往帐篷里躲去。“哎——哎——”马思远赶紧起身拦截,在宗意身后喊道:“穿外裤别坐我的床——”

米心旸回来的时候见宗意在帐篷前烤肉,烤得滋滋冒油,难怪她老远就闻到了肉香,本来不觉得饿的,被这香味一引诱反而越发感到饿了。她担心这样明目张胆的肉香会不会引来山后树林里的野兽,毕竟曾听说过有游客在九岩溪爬山的途中遇见野豹的报道。

“这里只有狼,没有豹。”隔壁的马思远听到米心旸的担忧后调侃地笑道,看到苏默默正朝这边走来才收敛了笑容继续正儿八经地品茶。他远远的就注意到苏默默情绪不佳眼睛红通通的仿佛哭过,肯定是谈崩了,不然两人不会一前一后地回来。

“对!这里不仅有一匹正在烤肉的饿狼,还有一只——正在品茶的骚狐狸,哈哈哈——”宗意肆无忌惮的笑声和莫名其妙的话语吸引了三人的眼光,马思远把茶杯往桌上一摔转身躲进帐篷里,苏默默走近见到桌上打翻的茶水也讪然地进了帐篷,一时间外面就只剩正在吃烤肉的两人。

“什么骚狐狸?你骂谁呢?”米心旸愤然责怪道。刚才只有马思远一人在喝茶,从苏默默向她透露的信息来看这对哥们早已交恶,她相信马思远说的属实可这样的背后中伤难免有放暗箭的嫌疑,但宗意用“骚狐狸”来暗骂马思远让人有点匪夷所思。

“你可别单纯的以为骚狐狸就一定母的,公狐狸骚起来可比母狐狸要骚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母狐狸充其量只能迷惑男人,公狐狸不仅能迷惑女人还能迷惑男人。”

马思远在女人眼中的魅力米心旸早就见识到了,从星河那些女员工的疯狂话语和举动就可以看出马思远早把她们迷得神魂颠倒,尤其是周盈,她第一次听说这个人就是从周盈的嘴里得知的,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名。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周盈和宗意之间还有一个私生子却一点儿不影响她痴迷马思远,他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米心旸简直无法想象,似乎也仅比别的男人白一点美一点温文尔雅一点吧,还有什么呢?迷惑男人又从何说起?宗意该不会指的他自己吧?米心旸见那两人都躲进了帐篷有点食之无味,便放下筷子去宗意搭建的帐篷里参观起来。

“不错啊!一应俱全,应有尽有!以你这些专业的装备在这深山老林里过一个月不成问题,比《鲁宾逊漂流记》里的生存条件强上100倍!”米心旸赞不绝口。

“那当然!老马那是公寓,我这就是豪宅!”

“有些话我不该讲,但马思远现在是苏默默最在乎的人,不管你和马思远之间有什么矛盾都请不要当着苏默默的面奚落他。”米心旸说着说着竟流露出一种伤感,她体会得到苏默默这一刻心中的伤。

“我答应你!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宗意直直的看向米心旸的大眼睛,米心旸躲避他的视线望向别处,还想说什么却止住了。

米心旸才不稀罕他的豪宅反而特别想去公寓参观一下,就从后面绕道马思远的帐篷,透过帐纱看到二人正坐在帐篷的外室聊着什么。苏默默边说边黯然抹泪,马思远把手抚着她的头安慰她,米心旸想一定是自己讲话不知轻重伤了苏默默的心,毕竟苏默默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很拎得清想的开的人,一般的破人破事都伤不到她。

米心旸心怀愧疚地回到了宗意的帐篷,宗意又坐回帐篷外若无其事地吃肉,看到米心旸闷闷不乐地过来,问道:“怎么了?今天的氛围不对啊,一个个都哭丧着脸。”

“大家一起出来玩,你一个人吃独食有意思吗?”

宗意这才放下筷子,“得嘞,原来是这个意思。”他到马思远的帐篷门口说了几句,这俩人才面带愁容地出来,苏默默低着头,马思远冷着脸一看到米心旸就肃然地瞪了她一眼。

宗意见一桌人凑齐了这才从车上拿出珍藏的好酒和4只精致的小酒杯给每个人都满上,大伙举杯碰杯,虽各怀心事终究一饮而尽。“武松有三碗不过冈,我们这才一杯,待会儿山上要是下来一只大老虎,各位都没问题吧?哈哈——”宗意再次满杯一饮而尽,借着酒劲说道:“要是只公老虎就交给我,保证打死!要是只母的呢——”他话说一半,眼神邪恶地朝马思远一瞟,用筷子一指,“母老虎就交给他,他有办法!”

马思远的脸都绿了才端起的酒杯就放下,苏默默笑道:“宗老板这是嘲笑我是母老虎呢?”

“不!绝不是这个意思!苏老师温柔娴静和‘母老虎’这三个字绝对扯不上半点儿关系,我的意思是老马呀他善于对付母老虎那样的女人,并不是说苏老师您就是母老虎,我嘴瓢,该罚!”宗意说完又自罚一杯。

“他喝多了净说胡话呢,什么狼啊,骚狐狸啊,老虎啊,我们今天一个没见着,都是他酒后的胡话,大家别往心里去。”米心旸见场面越来越尴尬解围般地笑道。

“趁我没有喝多还能开车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吧,再晚天就黑了还真打算在这儿过夜啊?”马思远对苏默默说道,准备动身离开。

“别啊,马行长!”宗意连忙起身把马思远按在椅子上,“马行长这度量不行啊,开不起玩笑,大家一起出来玩不就图个开心嘛,别一个个哭丧着脸,算我说错了话,该打。再自罚一杯还不行吗?”宗意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其余三人默不作声。

“我来给大家讲个故事吧。”三人同时又注视着他仿佛他是一块令人垂涎欲滴的五花肉,他见状又卖起关子来,“快吃快吃,等你们吃完我再讲。”

“不会是什么恶心得人吃不下饭的故事吧?”米心旸仿佛被他的故事吸引。

“放心!肯定不是!”宗意把烤熟的肉片剪成小块分别夹到三人的碗里,他是这次活动的组织者理应尽东道主之宜照顾好大家,三人这才安稳又提心吊胆地吃了一顿饭。米心旸一边吃一边思索着苏默默在溪边说的话,她对宗意着实不够了解,不觉整个人都起了防备。

“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叫做《农夫、蛇与地主》新编。”

米心旸手中的碗掉到了地上,震惊得眼珠子也快要掉了出来,马思远斜昵着宗意眼睛发红,苏默默见每个人突然变得举止怪异,奇怪地问道:“这都是怎么了?宗老板不是还没讲吗?怎么一个个都像知道了似的,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精彩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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