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我不想结婚。”虽然有很多人告诉她,她这个年龄该结婚了,但她不觉得年龄到了,就要结婚。
人是自由的,婚姻也是自由的,并不是说年龄到了就要结婚。
婚姻也不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婚姻就像一包各种味道的放屁糖,永远都不知道吃哪一颗糖会不会让你恶心。
“为什么,可以跟我说一说。”他一直好奇她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愿意说出来。
说出来,说不定自己还能帮她解决问题,问题解决她就可以谈恋爱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呢,你是我什么人,赶紧放开我,要不然我投诉你。”
月烨看她这个样子估计是不会说的,今天就放过她吧。
看着消失的那个人,而自己也能动了,躺到床上的她一整晚都没有闭上眼睛。
生怕自己闭上双眼,那个人再次出现。
过了几天平静的生活,以为那个说自己是月老的人,不会再出现了。
没想到当天晚上,再次出现在她的阳台上,不过这次是他自己打开阳台门。
她没有理会他,自顾自拿着电脑在桌子上工作起来。
“你一个月工作多少。”月烨看她回来,还没有休息和吃饭就继续工作,工资应该挺高的,她才这么爱这份工作吧。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过,漫不经心地回答:“不稳定的,有的时候多,就两三万,最高还有十几万,最低有五六千。”
“也不是挺多的。”还以为很高,没想到才这么一点。
她的工资在这个社会对比普通人来说已经很高的,停下手中的工作,询问在旁边盯着自己电脑的月老说道:“那你一个月的工资多少。”
不相信他一个月老的工资会比她多,而且他们不是靠香火吗。
“呃,几千年以前是一万仙币,现在好像升到十二万仙币。”好像工资是这个数吧,这些年他在人间的副业比较多,钱这方面是交给兔子然管的。
所以他不是很清自己现在的工资是多少,只记得他每个月大概正常的话会有几百万多仙币收入,其他时间就不知道了。
“那也不多,一块仙币换成人民币是多少。”她以为天庭仙币应该跟地府的冥币一样汇率。
“天庭货币不通胀,一般一块仙币换成人民币的话,大概是一百多左右吧。”
她震惊到了,怪不得他说自己的工资不多,原来他的工资可以让她工作很久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自己牵姻缘。”牵个线工资就这么高了,不明白他现在为什么要找自己呢。
“这不是吃饱没事干,随便选几个幸运儿亲手给他们牵姻缘。”她是自己闭着眼睛随便点了一个,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成功。
“所以,我就是那个几个幸运儿里其中一位。”这份幸运要是放在别的地方就好了,而放在这里就没有任何必要。
“对。”
“但我不想谈恋爱,也不想结婚。”她再次表达自己的想法,好让月老放过自己,去找别人。
“为什么。”
她还是不愿意说,月烨只能再次先离开。
久而久之,两人相处久了,月烨才知道她为什么不想谈恋爱和结婚的原因。
原因就是她的原生家庭,她的父母抛弃年幼的她,各自组织新的家庭。
父母吵架离开她,至今记忆犹新。
“离,就离,孩子给你,我不要。”女人全身都是伤,头发乱糟糟地站在门口那边,指着客厅的男人骂骂咧咧说道。
“臭女人,凭什么给我,老子才不要拖油瓶。”上半身没有穿衣服,下半身只穿着沙滩裤的男人,胸口几条不规则的抓痕,指着女人骂。
两人吵上头,完全忘记原本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女孩。
双手紧紧地抱着娃娃,忍着快掉下来的泪水。
看着刚才还在播放动画的电视,现在却被他们砸了个稀巴烂在地上的电视。
家里可以搬动的东西全部都被两人砸碎在地上。
原本温馨的小家,变得跟一个垃圾堆一样。
吵了一整天,父母扔下她和这已经不成样子的家,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下了沙发,地上撒落父母给她的生日礼物,一盒拼图。
捡起所有的拼块,唯独只差两块重要的,却一直找不到。
看着盒子里的拼图,就好像她的家再也拼不起来了。
小区的邻居们知道她的家庭情况,很乐意她去她们家吃饭。
但她觉得自己可以一个人生活,所以拒绝她们的好意。
直到青春期时,她还不知道什么是月经。
“妮儿,你这是来月经了。”平时与她相处比较多的奶奶,看见她的校裤后沾上东西。
一脸茫然无措看奶奶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正好遮盖住整个屁股。
“奶奶,什么是月经。”她不知道奶奶说的是什么,只是感觉自己下面一直在流血。
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到的,准备回家自己处理,却没想到它越来越多。
她连走路都非常难受,可又不知道怎么办。
老人看着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心疼地牵着女孩的手往家里去。
顺便在路上为她科普一下什么是月经。
她这才慢慢地知道,也开始从网上开始了解性教育之类的资料。
等到她长大,她从新闻中得知国内有一些女生至今为止还买不起卫生巾。
她更加不想那些没有卫生巾的女孩都像当初的自己,什么都不懂。
所以,她要帮助那些女生。
进入社会后,再通过网络时代,为那些女生争取了很多免费卫生巾的机会。
与此同时,她会把自己的工资用了买卫生巾,然后带到那些女生那边给她们。
可网络上有一些可恶的人,打着那些女孩的名义,骗取免费的卫生巾。
然后挂到二手市场进行售买,这就导致需要的人拿不到,不需要的人却拿着它挣钱。
“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这种事情了。”身边的同事一直劝说她停止这个活动。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她们很容易人财两空的,而且那些人在视频底下各种诋毁女性的评论。
甚至有一些还伪装成各式各样的人,各种辱骂她们。
可她不愿意停止,但却无法阻止那些可恶的人。
在这期间她想了无数个办法,有发视频警告那些人。
但那些人可嚣张了,说如果她不给免费的卫生巾,就曝光她前面一套背后一套。
最后的她被迫停止这个公益,换来了各种私信辱骂。
老板生怕她有什么差错,暂时先让她休息一段时间,再回来继续拍视频。
“那你有跟父母联系过吗?”月烨知道她的遭遇,心疼眼前这个二十几岁的小女生。
做着善良的事情,却没有想得到任何回报,但给她带来只有过分的语言。
“有,但他们都有自己的家,我不应该打扰他们。”她记得那一次因为卫生巾的原因,以为打给妈妈,与妈妈诉说自己遇到的事情。
原以为妈妈就站在她这边,或者鼓励她继续下去。
却没有想到的是对面传过来,冷漠地声音:“谁,你找谁。”
“妈,是我。”
电话那头的女人才听出是自己与那个男人生的女儿,并没有任何热情,冷冷说道:“是钱不够了吗?这个月是轮到你爸给你生活费,你是要找你爸的,而不是找我,这个月我是不会给你的,下个月才会给你。”
她只想找个人对自己说几句安慰的话,并不是说要找他们要钱。
泪水一下子,哗啦啦地眼睛里流出来。
电话那头的人还喋喋不休,没完没了说着,但最后听到她不回答什么,直接就挂掉了。
她崩溃地抱着膝盖在沙发上痛哭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