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竹对某些原则还是很看重的,不会轻易打破。
这是她从对方在生意上的某些做法得出的结论,例如,裴竹是不会偷税漏税的,也不愿意以次充好进行买卖。
还有让她在新宅发现这件事就更奇怪了。
虽然丽娘说自己被指使去很远的地方办事,出门没多久发现漏带东西返回才发现这件事。
可不管如何,裴竹完全有其他不让她知道的办法。
她从来不过问他的其他事,对他是完全的信任,他完全可以把事情瞒到婚后才揭开。
那时两人木已成舟,他不是更好拿捏她么?
更重要的是,她很有钱,裴竹完全可以选在在婚后占有她的财产。
如果一个男人连钱都不看重,非要离开一个女人,说明了有比侵占女人财产更大的诱惑,或者是——危险。
这个时候爆出来,仿佛就是故意让她知道的。
而且他的理由根本无法说服她,对方想看新宅,他完全可以随意地给对方安排一个租下来的宅子瞒过去,何故铤而走险?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很多细节上的东西都对不上。
她想起了昨日她撞进去的情景,孤男寡女又赤身裸体的一副办完事之后的模样。
事后一般都会留下特殊的气味,可她昨日似乎并没有闻到熟悉的味道。
可她一想起裴竹当时那般模样,她还是有些不舒服。
果然,不管真相如何,她还是吃醋了。
叶惜心里有了一个猜测,她想去验证,于是她来到了纱罗阁。
站在门外的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掌柜台的裴竹,他看起来很憔悴。
“惜娘?你怎么来了?”裴竹看到出现的叶惜又惊又喜。
“不欢迎?”叶惜真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调侃。
“不会,跟我来。”
裴竹把叶惜迎进了掌柜房,两人打算好好地把话说开。
裴竹似乎有些紧张,眼睛都没敢看向叶惜,眼神闪闪缩缩的,这是典型的做了亏心事的反应。
“惜娘,你来是?”
裴竹不安地问,他没想到叶惜这么快就找上门了,他以为对方还会想很久。
“我想清楚了,我还是要嫁给你。”叶惜鼓起勇气说道。
现场安静了好一会,裴竹有些怔愣,他以为自己幻听了。
“惜娘,你说什么?”裴竹颤抖地问道。
“我还是要嫁给你。”叶惜重复了一遍。
“你愿意原谅我?”
“不存在原不原谅,因为我不相信你会沾惹其他女人。”
尤其是这个时候,叶惜心里补充道。
杭州城官署内,薛玖和其他几位心腹在门外瑟瑟发抖,因为刚才魏决在屋内发了好大的一通火。
几位心腹不明所以,走远了些便跟薛玖打听大人发火的原因。
最近整治关税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就连原本几个难对付的硬茬都被魏决给解决了。
对方乖乖地把往年偷税的部分都给补了回来,逐渐填充因为战事而空虚的国库。
他们都觉得这是一桩能获封赏的差事,如何大人就发了那么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