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在金龙县的地位,王海自然十分清楚。
他的晟达公司之前还跟吴家合作过几次,两家关系也不错。
尤其是王博山,没事就喜欢往吴家跑,都恨不得认吴青甫为干爹了。
之前吴子轩没死的时候,王博山甚至还想让自己闺女嫁给对方。
只可惜王博山的女儿被吴子轩睡了几次,依旧入不了吴青甫的法眼。
“看来你在乎的不是我能否医得好王老板啊!”夏小天冷笑着嘲讽道。
“小子,你这是在挑拨我们叔侄俩的关系吗?”王博山愤怒地大声质问。
“那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次?如果我医术不精,自愿给你跪地赔罪!”
见对方彻底被自己激怒了,夏小天心中乐开了花。
“好!这可是你说的,老子倒要看看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大本事。”
王博山本就没多大学问,盛怒之下满口答应对赌的要求。
“如果十分钟后,王老板的病情没有得到缓解,算我输!如果我一不小心赢了,你该当如何?”
王博山怔了怔,低头朝身上看了看,不知该拿什么当赌注。
“看在你是王老板四叔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如果我一不小心赢了,就要你手里这把扇子,如何?”
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灵石啊!
夏小天这几日隐隐觉得自己吸收灵气的速度比之前慢了许多,似乎已经到了瓶颈。
上次在孙家仓库里面切出来的那枚灵石,他一直没舍得炼化。
没想到今天在王海这里,自己又“撞大运”了。
王博山看了看手中的折扇,明显有些不舍得。
这是他之前去外地,从一个古董店里面花重金买下的。
而且找人专门验看过,这把扇子是由上好的檀木制作,下面的吊坠也是玉中极品。
自从买下这把折扇,没事拿着把玩一番,身上许多老毛病都不治而愈了。
现在夏小天忽然提出来要将这把折扇当赌注,也难怪王博山会有些心疼。
不过转念一想,王海这些年花天酒地,身子早就被掏空了,甚至跟女人上床,都要靠药酒。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在短短十多分钟就能将他的身体调理好,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好,我就拿这把扇子当赌注!”
犹豫片刻,王博山重重将扇子拍在了手边的茶几上。
夏小天嘴角微微扬起,起身对王海说道:“王老板,先将你的上衣脱了,让人拿两条热毛巾过来!”
王海吩咐佣人一声,麻利地脱掉自己衣服,按照夏小天的要求在沙发上趴下。
当两条热毛巾敷在王海后腰上的时候,夏小天深吸一口气,催动体内灵气凝聚于自己掌心,双手摁住王海腰部,轻轻摁压几下。
在王博山那轻蔑的目光下,王博山一开始还没觉得身体有什么改变,然而过了有半分钟,一股热流进入体内,开始朝着四肢百骸蔓延。
“现在感觉如何?”
夏小天一边摁压王海后腰的穴位,一边笑着询问。
“舒服,我感觉现在全身都热起来了,尤其是后腰,也不酸不痛了!”
一旁的王博山逐渐变了脸色,他震惊地发现王海后腰上,竟然渗出一些灰褐色的小水珠。
过去七八分钟,王海全身舒畅,趴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都快睡着了。
夏小天停下手,用毛巾将王海体内渗出来的肝毒擦掉,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
“起来吧,说说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王海也不穿衣服了,从沙发上爬起,活动几下身子,兴奋地瞪大眼睛。
“我觉得现在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劲,腰也不酸了。”
随后王海又摇晃几下脑袋,吃惊道:“头也不晕了,夏先生你可真是神医啊,真是太谢谢你了!”
王博山心中一哆嗦,看着红光满面的王海,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愿赌服输,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夏小天伸手将那折扇拿起,笑眯眯对着王博山询问道。
“王海,你真没事了?你可别帮着外人骗我啊。”
王博山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抓住王海胳膊低声问道。
“哈哈,您是我四叔,我怎么能骗你呢,不就是一把折扇嘛,改天我再给您买一把!”
王博山有些肉疼地看了眼那把折扇,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夏小天见状,直接将那玉坠摘下来,随手把折扇递到王博山面前。
“看在你是王老板四叔的份上,我给他一个面子,折扇还你,玉坠我收下!”
王博山根本不知道那玉坠的价值要比扇子高多了,见夏小天竟然如此“大度”,不免有些震惊。
“四叔,夏先生不仅仗义,还如此大度,比吴家爷俩强多了。”
王博山接下扇子,连连点头道:“对对!多谢夏先生,刚才我说话没个轻重,您别放在心上。”
简单寒暄几句,夏小天又给王海开了个方子。
“这药每天睡觉之前服用一次即可,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你不能喝酒,更不能碰女人。”
王海接下药方,连忙保证道:“夏先生放心,我这一个月滴酒不沾,再漂亮的女人都不碰一下。”
“一个月后,你就彻底痊愈了。”夏小天说的很自信,调理肾亏这种病,他可是非常拿手的。
夏小天离开后,王海喝了口茶,对着王博山问道:“四叔,您今天过来找我,有事吗?”
“唉,我是听说了你要跟夏先生合作的事,咱们跟吴家的关系向来不错,本来我是想劝你推了这单生意的。”
王博山叹口气,将自己之前的想法大致说了一遍。
然而王海却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低声道:“吴家老大早些年死了,孙子也遇害了,现在就剩下一个吴老三,我看他们在金龙县也威风不了多久了。”
随后他又轻咳一声道:“四叔,这位夏先生的身份可不一般,以后咱们想将生意做大,必须要抱上这棵大树才行,他可比吴家更靠得住!”
此时在吴家的书房内,吴东怀正满脸愁容地低着头抽烟。
对面坐着的,是断了腿的吕松昀,面色亦是格外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