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顾这样想着，却听系统漠然出声，
【宿主，容我提醒你一句，你攻略顾少庭三年，至今他的好感值依旧停留在22分。】
其中二十分还是系统给的初始分值。
也就是说实际分值只有两分。
孙夏雪：……
你不出声没人当你死机了。
翌日。
孙夏雪出院，何芳特意带着孟言可和孟嘉宇来接她回家。
孟嘉卓没去。
不仅没去接人，他连信息也不打算回她。
为了不在家等着孙夏雪，他直接缠上了孟晚。
“你出门不能带我一起吗？我就跟着你，肯定不给你添麻烦！”
“不能。”孟晚拒绝得毫不留情。
孟嘉卓闻言就差梗起脖子，
“为什么？我都喊你姐了！”
“你也可以不喊。”
孟嘉卓憋屈，但不放弃，
“我好歹也算你的大主顾，你带大主顾出门转转不应该么？”
他前后可是花了快九十万。
就她之前一次赚三万块的劲，得多久才能赚九十万啊。
孟嘉卓觉得对比下，自己应该算得上大主顾了。
孟晚就瞥他一眼，一言不发掏出手机，给他看徐浩的转账记录。
【徐浩向您转账元】；
又翻了一个，给他看孟成峰给的转账记录。
【孟成峰向您转账元】。
此时无声，胜有声。
孟嘉卓：……
这些都什么鬼？
孟晚这行都这么赚钱的？
“不对，大伯的转账怎么能算？亲爸给女儿转账，那只能算零花钱！”
孟晚又给他翻了一下前面一千万的转账记录，解释，
“前面是零花钱，后面两千万是酬金。”
孟嘉卓：……
有点嫉妒了。
原本以为这个堂姐穷得叮当响，五百万零花钱都没有。
结果他才是那个小丑！
他爹都没给他一次转账一千万！！
最终，孟嘉卓表示，为了弥补他受伤的心灵，孟晚今天必须带他一起出门。
孟晚没料到，有了弟弟之后居然是这么烦人。
要是早知道……
算了。
孟晚还是带着孟嘉卓一块出了门。
司机直接将车子开到张瑶所在的居民楼。
孟嘉卓下车看到那老旧居民楼的瞬间，表情都变了，
“你带我来这种拆迁楼做什么？”
他以为这边是准备拆迁的破旧小区。
毕竟这小区的环境，比起孟晚之前自己租住的小区还要更加恶劣。
孟嘉卓从小到大就没来过这么破的地方。
刷新了自己对贫穷的认知，刚要出声，就看到孟晚朝他扫过来的凉凉眼神，顿时闭嘴。
张家没有客人上门，张母客厅里只有一张床可以坐人。
但孟嘉卓从小到大的教养不允许他擅自坐主人家的床，于是从旁边拉了一张塑料板凳，乖乖坐下。
他长得高，两条大长腿坐在板凳上，看着十分憋屈。
孟晚见他进了门后虽然诧异，但没再露出鄙夷的模样，不觉多看了他两眼。
这小孩瞧着还有救。
张母却是一眼就看出孟嘉卓不简单，毕竟他那一身打扮，看着就很贵。
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又有些担忧，
“大师，你今天特意过来，是不是瑶瑶还有什么事？”
“她身体没事，只是我有东西给她。”
早在从小岛回来，她就来过这，替张瑶看过。
孟晚说着，让孟嘉卓留在外面，自己则进了房间和张瑶说话。
张瑶毕竟疯了一年多，哪怕已经好了，身体也还在慢慢恢复，此时躺在床上，看着孟晚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熟悉的小符纸。
看着那符纸在她掌心升起，张瑶还有些紧张，却听，那小符纸里，忽然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张瑶，对、对不起，我……我知道错了……”
张瑶下意识身子一抖，双手下意识紧紧攥住身上的被子。
张母一开始不知道这是谁的声音，但听到后面，眼睛瞬间红了，声音里满是怒意，
“这……这就是那个害得瑶瑶变成这样的人吗？！她毁了我家瑶瑶一辈子，难道以为这样轻飘飘的道歉我们就会原谅她？！”
张瑶唇上血色全无，却依旧紧紧咬着唇，显然也不愿意接受对方的道歉。
而且，以江瑶的性子，她不觉得她会真心对自己道歉。
孟晚见状，便将江瑶之前的情况，以及她误会是张瑶的鬼魂索命的事情说了。
同时解释，
“我让她录下这些，一是你应该得到一个道歉，二是有了这段录音，你完全可以洗清一年前在网上的骂名，让所有人知道真相。”
听她说到网上，张瑶脸色一白，显然她又想到了一年前那些铺天盖地对她的辱骂与质疑。
可她，好不容易躲开了那些谩骂……
如果将江瑶的录音发到网上，她或许可以得到清白和谅解，但一年前的一切肯定会被再次翻出，甚至依旧还会有人质疑她，羞辱她……
张母显然也想到了过去的事，她更担心如果再发生同样的情况，瑶瑶会不会再次崩溃而被什么东西趁虚而入拘走一魄。
两母女表情都同时表现出了抗拒。
孟晚也不意外。
毕竟她们好不容易获得现在的安静。
这也是孟晚为什么将选择权交给她的原因。
“你可以选择从今以后安安静静地生活，也可以选择用它来维护自己的名誉，我将录音给你，只是给你第二种选择方式。”
如果没有录音，张瑶只能背负着那些质疑和羞辱活着，但网络没有记忆，她依旧可以重头来过。
这是她唯一的路。
但录音是第二条路，这条路她可以选择不走，可她应该拥有选择的权利。
孟晚不会擅自正义地替她做选择。
她不是当事人，没资格为她选择。
将符纸放到张瑶手心，孟晚没有多劝。
张瑶看着手心里的符纸，双唇依旧紧咬着，整个人明显陷入了纠结。
屋外，孟嘉卓听不见里头的动静，有些无聊地扫过眼前十平米的小空间，这么小的空间，却塞满了各种物品。
正暗暗咂舌，屋外忽然传来一个敲门声。
孟嘉卓下意识看了眼卧室的方向，见里面安安静静，似乎没听到声音。
孟嘉卓想叫人，屋外的敲门声再次传来，似乎有些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