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读时，班主任喊曲悦铭去办公室。
他们的班主任叫周燕华，俗称“燕子”。
燕子找曲悦铭的时候，她还以为她犯事了，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
但是班主任只是看了她一眼，出言关心她的学习。
她喝了口水，接着刚才的话题：“我最近想成立一个学习帮扶小组，成绩差的帮助成绩好的。你的成绩自高二以来一直不错，我想让你去帮舟玉凝，有没有问题？”
之前这个帮扶小组成立的时候，原身成绩不好，顾屿时被指派来帮助原身。
现在她努力帮助原主提升成绩，改变了剧情原来的轨道。
系统没有特别说明不可以改变剧情，况且原身的成绩大幅提升，也早就崩剧情了，她却没事。
因此，崩剧情应该没事，重要的应该是原身的心愿。
但现在居然让她去帮舟玉凝提升成绩吗？
曲悦铭有些犹豫：“这不好吧？”
燕子这才有了别的表情：“你不想帮？”
曲悦铭摇了摇头：“我恐怕不能胜任，顾屿时可能会更好点。”
她拍了板：“就你去帮他吧，老师相信你。”
回来的时候，曲悦铭身边的同学很好奇，燕子找她能有什么事。
曲悦铭寻思这也不是不能说的事情，就把帮扶小组的事情说了。
苏可妮惊讶：“我当时去办公室订正默写，听老师们说这个事，没想到真的要弄啊。”
薛成琪觉得她大惊小怪：“我们班偏科同学多，老早就让老师们头疼了，搞这个不奇怪。”
周燕华是语文老师，让曲悦铭回教室后，她也收拾东西到教室了。
她一进教室，正好逮到那几个缩着脖子偷偷讲话的人。
她怒目一瞪：“现在是早读，你们几个在干什么！”
曲悦铭跟他们说完学习小组的事情后就读自己的书，逃脱一劫。
其他被逮到的人被罚抄三遍归去来兮辞，抄好后交到班主任桌上。
曲悦铭感觉在那一瞬间，她的周身都安静了许多。
周围的同学都在奋笔疾书抄课文，舟玉凝又不爱讲话。
这节历史课，舟玉凝不困，又闲的没事干。
历史老师讲得枯燥，而且速度很慢，老半天了还是重复同样的内容。
他就趴在自己的一只胳膊上，右手有事没事就去扒拉曲悦铭的头发。
曲悦铭正在认认真真梳理自己的笔记，坐得端正。
这倒是给舟玉凝可趁之机。
他一直甩着曲悦铭扎着的马尾。
前面曲悦铭看他没扯自己头发，也没管他，她说他肯定不会听，还不如继续学自己的。
他无聊了就会自己睡过去的。
于是，曲悦铭翻了个白眼，然后干自己的事情。
曲悦铭和舟玉凝坐在教室最里面的最后两排，这是被老师盯着的黄金座位。
况且曲悦铭的历史成绩一直稳定七十多，还有几次八十多，也要接近九十了，她已经成为历史老师的掌中宝。
舟玉凝手贱玩女生头发自然逃脱不了历史老师的法眼。
女老师有些生气：“舟玉凝，你给我站起来!”
“来回答我这个问题，这道题选什么？”
舟玉凝看了眼屏幕，双手插兜表示不会。
气氛很凝重。
曲悦铭偷偷给他写了个答案，用左手轻轻撞了下他桌子。
舟玉凝个高，站着的时候能看到曲悦铭写的答案：“d。”
历史老师脸色有些缓解：“坐下吧，记得认真听讲。”
“好，刚才舟玉凝说选d，我们来分析一下其他选项......”
这是道高考题，曲悦铭刷到过。
她记忆力不错，看到屏幕上给的题目时，知道正确答案。
她也可以选择再做一遍，她第一遍是做对的，再做一遍也可以检验下自己。
不过为了舟玉凝，她还是默了一遍答案。
想了想，她给舟玉凝写了张小纸条。
她趁老师转身回讲台的时候把纸条丢给他。
舟玉凝坐下来，就盯着曲悦铭的后脑勺看。
看到她偷鸡摸狗，生怕被老师发现的小动作，他笑了笑。
他慢条斯理拿过纸条，展开。
曲悦铭写在上面的字有些潦草，但不影响阅读。
“看吧，揪我头发然后遭报应了吧！”
他“切”了一声，回她：“这算什么？”
曲悦铭收到纸条时，秀眉一拧，决定还是不要理他了。
舟玉凝歪着身子，一直等她回过身来，但曲悦铭直到下课也没理他。
他挑了挑眉，轻轻扯了下她的头发。
曲悦铭低着头，还在加工上课没弄完的笔记。
突然间，她的头发被扯，她吃痛，手上的黑笔也把笔记划出了一道痕迹。
她不吭声，拿出笔袋里的修正带，把那道痕迹遮过去。
舟玉凝听到她的声音了，赶紧松手。
已经下课几分钟了，但是曲悦铭还是没有理他。
他不敢再去揪她头发，只好拿笔点点她的后背。
三番两次被人打扰，曲悦铭是真的窝火，她“噌”地一下扭头看着他。
曲悦铭很生气，舟玉凝最好真的有事。
舟玉凝看她很生气，也认真起来：“燕子找你去弄帮扶小组，是想让你帮谁？”
曲悦铭的气有些消了，她都忘了这回事了。
她扶额，回答他：“她喊我帮你。”
舟玉凝有些不确定：“你确定？”
曲悦铭看着他那怀疑的表情，有些无语。
他这个表情让她想起来，她这次月考数学成绩才九十二，数学成绩还没舟玉凝的高，当时贴成绩，舟玉凝在那笑她的数学。
她皮笑肉不笑：“您可以另请高明。”
“您”都用上了。
舟玉凝听她这阴阳怪气的腔调，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也没说半个不字。
他翘着腿：“没说不让你帮。”
他突然想到什么，又放下了腿，凑近她：“那你打算怎么帮？”
曲悦铭有些受不了他靠近自己，他喷出的热气让她有些耳红：“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嘛？”
她推开了些，然后才接着说：“寒假买的资料，你写了吗？”
舟玉凝没吭声。
曲悦铭想也知道他没动，给他安排起来任务。
“两天刷数学小题，一天刷数学大题，每天刷历史选择。”
根据老师们的安排和每天做题的情况，她打算先测一测舟玉凝的水平。
英语老师两天一大练，每天练小题，正好今天考试，可以测英语。
舟玉凝的地理和政治要稍微好些。
其实舟玉凝的成绩很均衡，连曲悦铭都有或多或少的弱势科目，他每一门科都要平均一些。
曲悦铭有时候也恨。
这真是老天爷赏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