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小溪干什么了,怎么突然发这么高的烧。”
小羽有些紧张的问道,同时让跟她住一起的一个女生去帮忙打点水来,然后又让李建良去找点退烧药来。
得益于李凌川前世的经验,等真的生病了再去找药,危险性肯定大的多,所以他们早早的就把附近的药店都走遍了,各种用的上的药早就已经带回仓库储存起来了。
很快小羽就知道陈南溪变成这样的原因了,因为陆玄策听到陈南溪晕倒的消息就赶过来了。
“她把李凌川的手指吞了?”
小羽皱紧了眉头,这孩子做事也太鲁莽了,这是能随便往肚子里吞的东西吗?
只是现在再想来说教她也有些晚了,毕竟他们这既没有专业设备,也没有专业人员,洗胃肯定是做不到的,吃都吃了,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陈南溪很是痛苦的躺在那里,以前也不是没有得过重感冒,新冠的滋味她也体验过,但没有哪一次能跟这次相比的。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就像是滚烫的蒸汽一般在灼烧着自己的喉咙,各种感官也变得模糊不清,完全分辨不出来周围的情况。
就这样保持着这个浑浑噩噩的状态,陈南溪起码在床上受了一个小时的折磨,这才缓缓的睡了过去。
当陈南溪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片未知的森林中。
她慢慢爬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体也不痛了,头也不烧了,感官也变得清晰无比,仿佛之前发生的事都是错觉一般。
“我到底怎么了?这又是哪?”
陈南溪自言自语着,周围的环境非常的陌生,让她确信这里肯定不是之前自己待的城市,甚至有可能都不是自己之前所在的国家。
反正她没听说过国内哪里的树是灰色的,光秃秃的一片叶子也不长,甚至树干全都扭曲表情,仿佛一只只表情狰狞的恶鬼一般。
而且这里还非常的阴冷,时不时就有让人脖颈发凉的阴风吹来,伴随着周围风吹过树干产生的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更让这里显得诡异无比。
陈南溪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到了那个所谓的梦境之地,反正可以肯定的是,这里不是个正常的地儿,于是便开始四下张望了起来。
既然她来了,那被她强硬的喂了李凌川手指的深哥应该也来了,果不其然,陈南溪就在一棵树后面,找到了靠着树坐着的深哥。
深哥显得很是颓废,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看到陈南溪之后,立马就跳起来八丈高,用着深潜者的语言就对着陈南溪叽里呱啦的乱叫了起来。
看到陈南溪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深哥才想起来,他们都听不懂深潜者的话,于是又用人类的语言,拗口又缓慢的翻译了一遍。
“卑鄙的,人类!我要,诅咒你!让,大衮和,伟大的,克苏鲁,对你,降下惩罚!”
陈南溪冲着深哥吐了吐舌头,根本就没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任凭着对方在那上蹿下跳,自己早就随便找了个方向开始走了。
看着陈南溪不跟自己搭话,自顾自闹了一阵的深哥,也逐渐消停了下来,跟在了陈南溪的身后,他们这一次的目的是为了寻找救治李凌川的办法,在这一点上,两人可以称作是统一战线的。
深哥生气的理由仅仅是陈南溪以一种强硬的手段逼迫它来了,都没有事先询问过他的意见,仅此而已。
其实陈南溪也不是没想过再带几个学生过来的,只要她想,以那些学生的实力,根本反抗不了她的魅惑。
不过她没有,一来这一次会遇到什么完全是未知,二来这些学生已经对他们产生了一丝不信任,平时还好,一旦在关键时候出了岔子,那可就亏大了,还不如就自己一个人来呢。
陈南溪就这么一边走一边思考着问题,然而还没等她走几步就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听见了脚步声,不属于她和深哥的脚步声。
这一发现立马就引起了陈南溪的警觉,她原地一跳就跳上了一棵树的枝头,随后又跳动了几下,最终躲在了一棵树干的后面。
而深哥也有像学样,手脚并用爬上了一棵树后面隐藏起来,两个人就这么蹲着,等待着那个脚步声靠近。
陈南溪咽了口口水,这种情况下,如果排除掉跟过来的学生这个可能性的话,那就只能是这里的原住民了。
如果是人类还好说,说不定可以试着沟通交流一下,可万一不是人类。。。
陈南溪悄无声息的发动了自己的天赋,好消息是,天赋发动还是没问题的,头上很顺利的长出了一只小巧可爱的白色狐狸耳朵,身后也钻出来一根柔顺洁白,尖端带点红色的漂亮狐尾。
随着天赋的发动,陈南溪的感知也加强了不少,从那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判断出来了对方的大概情况。
成年人,男性,体重140左右吗。。。
脚步声已经靠近到了一个非常近的地方,陈南溪稍稍探出头去,想要看清楚对方的样子,而她这刚一探出头,对方就像有所感知一般,同样把视线投了过来,两个人就这么对上了目光,下一刻,两个人都惊讶的喊了出来。
“陈南溪?”“李凌川?”
来人正是李凌川,而且是手脚完好,背上也没有长触手,完完全全就一副正常人样子的李凌川。
陈南溪跳了下来,有些狐疑的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李凌川,眼神中充满了怀疑,这也怪不得她,在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突然就遇到了熟人,而且还是自己本来要过来寻找救命方法的,被救的那一个,怎么想都有些太巧了些。
深哥也同样跳了下来,三两步走到了李凌川面前,哐的一下就给李凌川跪了下来,紧接着就开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了起来。
“主人啊,你可要为小的做主啊,女主人趁着主人不在,任意压榨小的,还对小的使用强硬的手段,逼迫小的就范,把小的折磨的是惨不忍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