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在地下室刚停稳,副驾人就扑上来,四片嘴唇胶着在一起,贪婪的吞噬。
车内温度迅速攀升,车内两人也热得不行,湿黏黏的汗打湿了里衣,让人有脱掉的冲动。
“回去再......”陈澄从唇瓣缝隙中漏出三个字,两人艰难的克制暂停。
地下室、电梯、走廊,终于进了家门。灯还来不及打开,两具火热迫不及待坦诚相见,从玄关,到客厅......
......
骤雨停歇,陈澄躺在司康竹怀里,此时的踏实感前所未有。
终于圆房了,他满足地往司康竹怀里再钻了钻。
“之前为什么说没有准备好?”陈澄的声音带着声嘶力竭后的沙哑。
心里嘀咕,表现得这么好,还准备什么准备,害他现在才享受到男朋友!
司康竹微喘着气,钢铁小子又不会哄人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是因背上伤未愈,怕陈澄担心才一直不跟他亲密。
陈澄知道他又犯了呆,从他怀里稍稍钻出来,伸手去拧沙发旁的台灯。
昏黄的灯光照亮他们这一片,陈澄扒在他身上,开始看他。
前面黑灯瞎火只有触感,这下借着灯光,他认真看他的男朋友。
“你身上?!”陈澄惊呼。
司康竹的胸膛、手臂、腹部,都遍布长条形的陈旧伤痕。
他将人翻了个面,背后泛红的新伤痕,叠在旧伤上面。
“谁打的你?!”陈澄跳起来,法治社会打架互殴都要拘留,何况是这种程度的受伤!
司康竹双臂护在身前,钢铁小子在心爱的人面前,扭捏得像个小媳妇。
“我问你是谁打的?!”陈澄双手扳过司康竹的脸,眼尾泛红。
“我爷爷,还有老爷。”司康竹低头,不敢看他。
“你爷爷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陈澄叫起来。
“还有什么老爷?!什么年代了?!你不是谁家的家臣!你是独立的人!”陈澄早就看不惯司康竹对裴家的忠诚。
倒不是说忠诚不对,而是唯命令是从,个人学习、成长、生活全部围绕一个家族的利益,这完全就是旧社会的奴隶!
司康竹抬头看陈澄,他第一次听说自己不是家臣,第一次听说他是独立的人。
从小他受的教育,根本没有教给他这个观念!
陈澄看到他的疑惑,毫不犹豫吻了他:“司康竹,你是独立的个体,你不习惯,我陪你一起习惯。”
司康竹迷醉在陈澄的气息中,缓缓点头。
“但是,你是我的!”
陈澄捧着他的脸,认真宣誓主权。
然后带着他的人,再次沉沦......
......
江书宁连着两天上课,都没看见许喆。问了辅导员才知道,许喆请假了!
她又激动又担心,因为杨环环也没来,还一次性请了一周的假。
江书宁给杨环环打了好多电话,没一个接听。
但是她不敢给她发信息,不愿意文字留痕。
江书宁没有收到一点消息,不知道许喆到底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杨环环音讯全无,是不是被抓住了。
她想到了一个办法,以关心许喆请假的名义,给许政浠发信息。
许政浠没有回复,自从校长办公室那次,他再也没有理会过她。
直到第四天,许喆回校上课。江书宁站在讲台上一边授课,一边悄悄将许喆瞧了又瞧。
她看起来,没有任何不对!
上课还是小动作不断,还是忍不住跟旁边的同学讲话,还是那副生活优渥,没有受到重创的样子!
江书宁要疯了,险些课都讲不下去。
杨环环不至于拿了十万块钱,就携款消失吧?!十万,不至于让南城大学有美好未来的学生消失。
就在江书宁思虑重重,又毫无头绪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带给她答案。
看见那个人,江书宁是害怕的。面容不善,甚至狰狞,穿着流气,走路还一跛一跛的。
她不敢带他进自己单人办公室,找了间无人的小教室说话。
“你是杨环环哥哥?”江书宁问。
这人一进学校,逮着个人就找江书宁,很快就找到她,自称是杨环环的哥哥。
杨小龙嘴角边,一条歪歪曲曲的疤痕扬起,笑容可怖。他煞有介事向江书宁鞠了个躬:“老师好!”
“我是杨环环的哥哥。”
江书宁只觉毛骨悚然:“你找我有什么事?”
杨小龙直起身子,对江书宁再笑:“我来问问,我妹妹在学校表现得怎么样?”
江书宁被问得莫名其妙:“这个你应该找她的辅导员丘铭老师。”
杨小龙仍是笑:“那我妹妹身上为什么多出来十万块钱,这个也是问丘铭老师吗?!”
江书宁全身发麻,后背瞬间汗涔涔。
“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小龙“呵”了一声,不紧不慢拿出手机:“江老师,我就想问问,您为什么要给她十万块钱。我妹妹拿了您的钱,又为什么就变成这副样子。”
说着,将手机视频点开,举到江书宁面前。
女生凄厉惨叫声音瞬间充斥整个教室,江书宁被视频中的画面吓傻了,她双腿发软,控制不住跌坐的椅子上。
“关掉。”她两眼发直,两手忍不住捂住耳朵。
惨叫声和龌龊的男人声音混杂,恐怖又残忍!
江书宁再也受不了,一把夺过杨小龙的手机,直接往地上砸!
“唔呼~”杨小龙吹了一声口哨,“江老师干得漂亮!我从小最喜欢泼辣的女老师!”
江书宁抖动着肩膀,不知道目前到底是什么局面。
唯一能确定的是,杨环环这个哥哥,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