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政浠拿起她的右手放在嘴前吹,湿湿暖暖的气呼在手心,叫红粉的手掌颜色又深了一度。
许喆没觉得这样有用,反而被他这么一呼,原本已经消肿的手又开始发麻发胀。
“下次别用自己手打,你用多大力,都会痛回来。”
许政浠一本正经叮嘱她,语气态度跟叮嘱她好好学习没两样。
“那用什么打?”她不明白,难道还要挑选几件趁手的兵器?
“用司星竹,她不怕痛,又天天想打架。”
许喆:“......”司星竹是多想打架,连许政浠都知道她天天拳脚痒!
两人四目相交,身体靠得很近,近到一个深呼吸都能碰触到对方。
但又保持着未触碰的距离,很有默契地安静对望。
出差结束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还走吗?.......
许喆有一连串的问题,但一个字也没问出口。她突然想到一句话,对视是人类不带情欲的精神接吻。
所以,他们现在在接吻,深久缠绵......
“许xx。”书房里的人出来找他。
许政浠敛了情绪,揉揉许喆的头发,“等我一下。”
说完从书架间走过去。
“许xx,西北省那里需要尽快赶回去,我担心......”
“嗯。”许政打断他,不让他说下去,“你们先去车上等我。”
“是。”
书房的几人往外走,许政浠又回来找许喆。
“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要去西北省?”许喆全听见了。
“没事。”许政浠双手扶在她的肩。
“为什么要去西北省?”许喆蹙眉,岭南跟西北相隔好几个省,连自然条件都截然不同的两处地方,许政浠去那里做什么?!
“我的调任已经下来了。”他不瞒她,不亲口告诉她,她也迟早会从新闻上看到。
“去西北,还是一把手,职级是上升的。”许政浠只拣好的跟她说。
春节的那场风波算是暂时平静,好在他外公和大舅及时出手,要不然他又要被自己的生物学父亲害死!
许喆听见他要去西北省,心头又闷又涩,他这一上任短时间是不会再变动了。而她还有三年多要待在岭南。
这里本来就是她最讨厌的地方,现在却要一个人留下来。
“就当我出一趟很长很长的差,有空我就会回来。”许政浠揉她的发,她眼里的情绪他知道。
“不用回来。”许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我们都说好分开了不是吗?你走你的通天大道,我上我的学。”
许政浠勾唇:“说得这么决绝,你还急冲冲跑回家做什么?”
“受欺负回来找依靠啊,你不是说,你也算是我的哥哥......唔唔......”
许喆被牢牢封住唇,封住没说完的话。
许政浠来势太凶太急,将她重重抵在书架前,呼吸急促深切,掩藏的感情如惊涛翻涌澎湃。
她双手贴在他的胸膛,无力地推拒着,却根本阻止不了被深揉进宽阔怀中,抵不过唇舌的激烈闯夺。
此时的许政浠像头饿狼,理智全线崩落,只想将渴望已久的猎物拆骨入腹,只想尽情释放克制已久的爱欲。
怀中人已软作一滩泥,娇娇喘喘的任他处置捏拿......
不合时宜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许政浠绷紧下颌,艰难暂停。
“少爷。”是周管家。
“您的同行人已经先出发去机场,您的时间......不充裕。”
他没敢走到书架那边,隔着一段距离提醒。
许政浠深深呼吸,瞧了一眼怀里的人,沉声道:“好。”
周管家听见少爷回话,赶忙往书房外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冲撞什么。
“我要走了。”许政浠抚着捧手心里的小脸,万分眷恋,恨不得把她抱着带走。
但局势未到平稳之时,他不能害她身处险境。
“嗯。”许喆退了半步,将身体重力支撑在书架上。脸颊红彤彤的,眼尾还潮着被激出的湿漉。
“好好学习,等我回来。”
听到许政浠又是这句话,她浅浅笑了,但头低低的不敢看他,视线停在他腹部的衬衫扣子上。
眼见他慢慢离开自己的视线,许喆的眼睛渐渐模糊......
许政浠的车一路奔驰,却还是叫全机等了他半小时。
刚在商务舱坐定,就不断有人进来向他汇报工作。他暗自苦笑,忙点也好,可以分散些与许喆分别的难捱。
“少爷。”公务处理完后,司康竹过来,并拉起了商务舱的隔断。
“处理得怎么样?”许政浠问。
司康竹把跟许喆有矛盾的那女生情况汇报了一遍,派出所态度是双方互相谅解,毕竟一个出言侮辱,一个打了人三个耳光。
许政浠脸色暗沉,对这个结果他自是不满意,各打二十大板,还需要他的人出面干什么?!
“少爷,硬要他们处理对方不难,但是戴校长给我打电话,建议给两个学生在派出所那撤备忘,用校纪处理挑事方。”
司康竹解释,他之所以认可戴校长的处理方式,也是考虑到他家少爷最近腹背受敌的局面。此时行事确实需要慎之又慎。
见许政浠没有再发话,算是默认这种处理方式,司康竹稍稍放心,继续汇报:
“少爷,那女生侮辱喆小姐的话,都源自于最近班级的传言。传言的源头查清楚了,是喆小姐班级的班长,一个叫姚志远的男生。”
许政浠眉心微蹙,原来欺负他家孩子的还有其他人!
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孩子教得太规矩、太低调了,要不然怎么谁都敢往她身上来一脚!
“少爷,姚志远是校级贫困生,在喆小姐刚转到班上的时候对她很照顾,据了解他还追求过喆小姐一段时间,没想到会这样恶意造谣传播,伤害喆小姐。”
许政浠恨得牙痒痒,端方雅正的脸上显现出男人的小心眼和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