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来到警局,汤姆等人还没有上班,办公室里只有艾米丽在,她不愧是大家的“妈咪”,整个房间已经被她整理了一番了,赵旻晟到的时候,她正在擦洗地板。他穿越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说有什么是他新学到的,那就是在美国,绝对不要按照中国的行为标准来做事!
就拿现在的情况来说吧,如果是在中国的话,他一定会抢过托把替艾米丽这样一个4o多岁的老妇人做事,但是在美国,这样的做法却是绝对不可取的。因为这会给别人造成一个假象:你瞧不起她(他),你认为她(他)无法完成她(他)的工作。一个搞不好,你甚至还会吃官司呢!
因此,他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里,只是等艾米丽到他的面前时,他才简单的说了一声:“谢谢。”
而艾米丽呢,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的,抬头向他微微一笑,又继续她的工作了。
赵旻晟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查阅里面的资料,所谓的资料都是一些过去生的案子,所有的都是和他昨天当作考试的那种极度残忍,极度无人性的凶手犯下的,作案的手段也是五花八门,唯一一点共通的就是凶手都有心里或者精神方面的疾病。
正如安东尼当初和他说过的一样,犯罪心理调查科的工作和重案组比较起来简直就是太轻松了,就如同他昨天和汤姆出去到监狱去提供相应的服务,就是他们要负责的工作,在日常生活中,出来有极特殊的案件生,他们这些人是不用出勤的。
正在看电脑,埃德蒙和博格坎普谈笑着走进了办公室,一眼看见赵旻晟坐在那里,埃德蒙笑眯眯的打招呼:“杰米,今天这么早?”
“是啊。今天来得早,明天就得晚了。”
“哈哈!杰米就是爱开玩笑!”
————————————————————————————————————————————————
赵旻晟因为经常和人开玩笑,所以有时候他说的话都被别人当成了玩笑,其实刚才他说的可绝对不是玩笑!今天是1991年3月2日,今天晚上,哦不,身上明天的凌晨,洛杉矶市将生一件震惊全美国的大事!作为穿越者,又是一个警察,他是绝对不会让这件事生的!最起码,不能让它按照它原来的历史轨道展!
看了一会儿电脑,和同事说笑了几句,他突然想起来了有过一面之缘的詹妮弗-安妮斯顿。不知道她的减肥计划怎么样了?正好现在也没什么事,给她打个个电话问问吧?
想做就做,从口袋里找出詹妮弗留给自己的名片,拨通了号码,等了很长时间才听见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喂……,詹妮弗在讲话。”
赵旻晟楞了一下,惴惴不安的问道:“是詹妮弗小姐吗?我是杰瑞米-波贝克,我们在罗耀拉玛利曼大学表演系的学生毕业晚会上见过,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
“哦,是波贝克先生吗?我记得你。你找我有事吗?”
“詹妮弗小姐,我听你的声音很虚弱,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我好像生病了。哎呦,我的头快疼死了!”
“你生病1?你的家里没有别人吗?”
“没有。我自己住。没有别人在。”
“哦,是这样啊。那,”赵旻晟想了想:“詹妮弗小姐,请你等一等,我一会儿就过去,可以吗?”
“这,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不会,你就呆在家里,千万不要出去啊!”放下电话,赵旻晟对埃德蒙说了一声:“艾迪,我有个朋友突然生病了,我想去一趟,你看……?”
“去吧。汤姆来了我会告诉他的。对了,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一把抄起车钥匙,赵旻晟冲出了办公室。按照名片上记载的地址,他很快来到了詹妮弗位于52大道和班克街交口的公寓——她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
踩着“咯吱”作响的楼梯上了楼,敲响了317室的大门,很快的里面有人说话:“是谁啊?”
“我是杰瑞米-波贝克。刚才我们通过话的。”
门开了,詹妮弗略显苍白的脸蛋出现在他面前,在她的手里还拿着一张纸巾,鼻翼也已经变得通红,说起话来鼻音甚重:“啊!波贝克先生,您来了?”
“杰米,拜托。”
“好吧,杰米,你来了?”
赵旻晟微微一笑:“你就准备和我这样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聊天吗?”
詹妮弗羞涩的一笑:“我快要难受死了,我的头,你知道,头疼几乎要把我的命要了!对不起,请进来吧。”
赵旻晟走进了屋,还目四周,房间里一片凌乱,也不知道主人已经多久没有收拾了,到处弥漫着一股异味儿,真的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女孩子住的地方。茶几上,桌子上到处都是随手乱扔的纸巾,像是刚刚在这里下过一场雪似的。
到处找了找,他竟然没有找到任何的药物,回头看着詹妮弗:“詹妮弗小姐,你,你这里没有药吗?”
“我,我从来没有生过病,所以……”
“没有生过病你就不用准备药物吗?我的天啊!”赵旻晟手扶额头:“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詹妮弗尴尬的一笑,身体软软的侧倒在床上:“我知道我的问题,你就不要再拿我取笑了。”
摇摇头,赵旻晟走到床边,伸出手来,在她的额头一摸:“啊!好热啊!你,你的体温太高了,快点,我送你去医院!”
“去医院?哦,不,我不能去医院的。我一闻到医院的味道就会过敏的,不行,我不能去医院!”
赵旻晟仔细的盯着她,詹妮弗在他的炯炯目光下,身体瑟缩了一下,嘴里犹自强辩着:“真的,我,我没有撒谎的,我真的,不能去医院的!”
“你是不是怕打针?”
一听见他说打针,詹妮弗似乎更着急了:“不是!我不是怕打针,我只是不能闻医院的味道。不行,我做不来的。”
赵旻晟一把拉起了她:“少来!我知道你根本没有什么过敏的症状,你就是怕打针!”
“你怎么知道的?啊!不是,你说得不对,我不是……”
赵旻晟弯下腰,在她的床边蹲下:“詹妮弗,你知道吗?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对了,你是一个大姑娘了,不但是大姑娘,你还是一个好姑娘,我相信你不会怕打针的,对不对?既然你不怕打针,你又怎么会怕闻什么味道呢?只要到医院去一次,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我就把你送回来,好不好?”
可能是他这种哄孩子一样的语气打动了她,詹妮弗想了好半天,终于点点头:“好吧,我听你的。”
“这才是好姑娘呢。来,你换件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赵旻晟得到她的同意,转身走出了房间,把房门虚掩上,在外面等待着。突然,一声呻吟响起,然后就是人体摔倒的声音,再后面就什么动静都没有了。赵旻晟大惊,猛的冲进屋,只见詹妮弗虚弱的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了。
没办法,他只能把她拦腰抱起,急急忙忙的走出了房间。到了楼下坐上汽车,赵旻晟擦了擦汗:“笨丫头,你怎么这么重啊!”
一路风驰电掣的来到医院,詹妮弗似乎有醒转的迹象,赵旻晟一边给她擦去额头渗出的虚汗,一边把车停好,抱着她冲进了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