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一看气氛有点僵硬,赶紧岔开了话题:“简妮,我可以叫你简妮吗?”
“啊,当然可以。”詹妮弗也现了房间中的尴尬气氛,夸张的微笑起来:“你是当年杰米在学校时的老师吗?”
“其实也不算是老师了。”珍妮摇摇头:“只不过是他们在第一次到里斯顿的时候,我担任他们的导游而已。呵呵,我全部的工作大约就是这样,把情况和所有学员做了说明,然后就没有我的工作了。”
詹妮弗瞟了赵晟一眼:“他在学校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学生?我是说,他的学习好吗?”
“他没有和你说过在学校的事情?应该不会啊!他这么爱吹嘘自己的人,怎么会忘记呢?”一句话出口,众人都微笑起来。
赵晟无奈的摸摸鼻子,站了起来:“教授先生……我想,我和詹妮弗应该回去了,洛杉矶那边……”
雷斯勒和朱塞佩同时失望的站了起来,后者满脸的依依不舍:“现在就回去?我还想和你多呆一会儿呢!杰米……?”
赵晟知道朱塞佩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但是现在,哎,让自己怎么说呢?
雷斯勒大约猜到了一点他的心理:“杰米,最近,你知道,我们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难题,一个自称是卡森城牛仔比利的家伙,绑架了一个……”
赵晟突然楞了一下:“自称?这个绰号是他自己称呼自己的?”
“你也知道?”
“是啊,我在来地路上听杰迪给我介绍的时候。他和我说的,我还以为是什么新闻媒体送给他的外号呢。”
“不,是他自称的。”雷斯勒简单的把这件事解释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对他的为人做出了很……详细地推论,但是,在没有任何进一步的线索,只有一通通话时间在三分钟左右的录音带。即使是再有能力的人也不可能得到更多的线索。而现在最最让人头疼的,就是这个人自从三天前的一次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和我们取得过联系,这完全把所有的人都逼到了死胡同中。杰米,你对这……个人有什么看法吗?”
赵晟苦笑起来:“罗比,你似乎真地拿我当成福尔摩斯了吗?即使我是的话,也不可能在你的一句话之间就给出答案吧?”
旁边坐着的两个女孩儿在窃窃私语:“你看见了吗?他在学校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说话方式。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在谦虚,实际上是在表现自己!”
“你不知道吗?他从来都是一个自大狂来地。”
赵晟瞪了两个女孩儿一眼:“珍妮。给我们倒一杯咖啡来,可以吗?”
“好吧。”珍妮习惯性的答应了一声,刚刚向上一站,却又觉到现在不是在学校,他们也不是像以前一样在就某一个案例做分析报告!不过只是在一打楞的功夫,女孩儿站直了身体。*转身走了出去。
“罗比,这个案子还有什么是公众不知道的?”
“还有这个。从被绑架女士的家中找到的,我们询问了她的丈夫和所有孩子地家长与亲人,没有人对这样的东西有任何的印象。”朱塞佩从雷斯勒先生的办公桌上拿过来一张纸,在他的面前打开:“这是一个类似徽章一样的东西,我们找专家研究过,这似乎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政府或者军队中颁出来的徽章,似乎只是一个某个人自己制作出来,然后自己用来当挂饰的东西。”
赵晟把纸拿在手里扫了一眼,确实,从纸上看来,这是一个奇形怪状的玩意:因为是用笔画下来地临摹画,上面没有标注是什么材料制成,整个挂饰黑乎乎的,呈现一个不规则的多边形。像一块地图多于像一个装饰品。他把纸对着灯光上下左右看了看,和美国的哪一个州的地图都不是很相似。
“我们也认为这是一个地图。但是和电脑中所有美国各州地图,甚至国际上很多国家的地图进行过比对,也没有任何的契合度。”
“医生说,最多还有多少时间?”
“不过24个小时。”朱塞佩看了看手表,语调有点沉重。
赵晟的眼睛看着未婚妻,詹妮弗无奈的一叹,终于点点头。*他这才开心起来:“能不能给我更多这个案子地资料?现在地这些,实在是太少了。”
“杰米。因为这个案子的特殊性。州长先生几次打电话来追问进展情况,所以。FbI和卡森城警局地人承担了很大的压力,他们……不算很愿意有人来,”
“不愿意什么?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
“差不多这样吧。”雷斯勒也觉得这样的做法有点过分:“所以,案子的具体资料,你不能得到。只有能通过我的权限,给你提供一些线索。”
“……!”赵晟吹了一个大大的口哨:“真的是很有建设性的主意呢!不,教授先生,您不要误会,我没有讽刺你的意思。”
朱塞佩笑眯眯的看着他:“杰米,你认为是不是应该和FbI西海岸的人见上一次?我的意思是说,在你和他们见面的过程中,也可以通过他们的口得到一些案子的情况呢?”
“不,我不想和他们见面。”赵晟断然摇摇头:“这个案子,我的意思只是和你们做一些沟通。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有太多的人和我生纠集。我只是把我个人对这个案子的想法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觉得有必要地话,可以和具体的行动人员沟通。”
“那好吧。”雷斯勒点点头:“我同意。”
其实。朱塞佩和珍妮在罪犯的心理刻画层面不弱于赵晟,更别提雷斯勒这个半个该学科的创始人的身份了。不过,他们有一点不及他的地方就在于,赵晟有着数年的一线警员地经历,不要以为FbI的探员像影视作品里那样始终冲击在打击犯罪的第一线,那都是骗人的!更多执行这样任务的,都是案当地的警察或者执法人员。没有FbI什么事。所以,很多这样的探员很久的时间也未必能够遇到一个像这起案子这样地轰动事件呢!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朱塞佩就属于这样的警员。
而赵晟则不同了,他有多年的刑警经历,在实际工作中有着相当丰富的经验,这也可以使他能够从一个警察的角度,而不是把对方考虑成一个疯子以及精神不正常的罪犯地角度去考虑这个案子。
他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有没有这个什么日间看护的照片?给我看看。可以吗?”“当然可以。”朱塞佩在办公桌上翻找了一通,拿出一张复印纸递了给他:“杰米,给你。”
赵晟接过来看了看:照片上的女人大约在4o岁左右,红褐色的头,胖胖的脸颊,和善的微笑。眼泡有点肿大,不知道是不是临照相之前没有睡好觉的缘故。他看了几眼,把照片放到一边,又沉思起来。
周围地人除了詹妮弗以外,对他的这种表情都不是很陌生,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每当在做案例推演的时候。*他总是这样一副什么也不去注意,眼神完全没有焦点的注视着前方的样子。而每一次出现这样的表情,就总是说明,案情似乎有了进展了!
珍妮把几杯咖啡分别放到几个人面前:“简妮?”
“啊,谢谢你,珍妮。”詹妮弗笑眯眯的,突然一指赵晟:“他是在思考案子的情况吗?”
“啊,是地。”珍妮一笑:“我们都很熟悉的,你可能是第一次见到吧?”
“那么。这代表什么呢?”詹妮弗好奇的盯着他,似乎觉得这样很好玩,还想用手指去戳他的脸颊呢。
“喂!”珍妮一把拉住了他:“别!杰米在这样的时刻不能给别人打扰到的。”
“什么意思?”
两个女孩儿正在说着话,赵晟长长的喘息了一声,眼神恢复了清亮:“有咖啡?唔,是我喜欢的拿铁,谢谢你啊,珍妮。”
珍妮顾不得和他搭讪:“杰米,怎么样了?”
“没有那么简单了。”赵晟苦笑着摇摇头:“算是有了一点点眉目吧。更多的事情还得靠FbI和卡森城警局地协助。罗比。我来把我地分析和你说一下。你来听听?”
“好吧。”
“是这样的。这个案子中最让人觉得奇怪地就是绑匪没有提出任何的经济上或者政治上的要求,是不是?他在给警方的电话里只是说想和你们玩一个游戏。是不是?”
“是的。就是这样。”
“这就有了一个问题。一个像这样的人,绑架了孩子和看护……我看过警方的调查资料,他绑架的时候大约是在早晨6点钟左右,正是人们心理防卫最松懈的时候,这种犯案手法暂时不去考虑,就先讨论一下他的目的性的问题。他只是想和警察玩游戏,也许在很多人看来,这是一个很嚣张的,面对警方的挑衅,也有人认为,这是一个孩子似的恶作剧;甚至还有人认为,他是想借助这样一个机会成名。但是我认为,凶手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完成一次宣言,一种到目前为止,只有他自己能够理解的宣言!”这一次来雷斯勒都皱起了眉毛:“宣言?你是说……凶手想告诉我们什么?”
“没有这样简单。”赵晟摇摇头:“宣言是一部分,还有更重要的一部分。他给自己起了一个叫什么牛仔比利的绰号,你们不觉的奇怪吗?类似这样的绰号从来都是由新闻媒体和电视台的某些主持人想出来送给他的,又怎么会轮到他自己给自己起绰号呢?”
雷斯勒也是灵巧之人:“他这是在故弄玄虚!想让我们把目光停留在卡森城甚至内华达州一处地方!”
赵晟打了一个响指:
詹妮弗一直听得迷迷糊糊的,这种专业性很强的语汇在她听来简直如同天书一般,听到赵晟开心的大叫,她终于忍不住了:“杰米,罗比,你们……在说的是什么啊?我似乎……什么也听不懂啊!”
朱塞佩知道她不明白,笑眯眯的给她解释:“安妮斯顿小姐,事情是这样的,按照很多人的传统思维方式,一个人,尤其是这样一个几乎找不到作案规律的人,人们对他的了解都会按照他留给人们的一些字面意义或者说已经得到的线索来分析。具体一点就是说,如果一个人贝叫做99号高公路杀手,人们的感觉就会认为他只是在99号高公路实施作案,而说到12宫杀手,你能想到的是什么?”
“大卫?里奇?”
众人轻轻的笑了起来:“很好笑,安妮斯顿小姐,很好笑。而在这个案子中,情况也有点类似,一个名字叫,哦不,是绰号叫卡森城牛仔比利的人,总是会让人认为他的作案范围只限于卡森城之内,而会忽略了周边城市中,极有可能也有他犯下的罪行。这就是应该思维的盲区。”
“你是说,他是故意用这样的方法来误导你们?”
赵晟点点头:“是的,这是很有可能的。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的作案很有可能会……”
“会什么?”
“会是有连续性的,也就是说,凶手绝对不会仅仅在这一个地方作案。但是,更具体的我却想不出来!而且……”他的手从桌子上再一次拿起了那张画着奇怪图案的纸:“……而且,这张纸上记录的到底是什么,我现在还不知道。”
雷斯勒想了想:“杰米,你还是坚持你的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