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在刘天的压制下挣扎着,双腿不断的乱蹬,试图找到可以反击的空挡。
但此刻刘天的动作更快,他咬紧牙关,抓住面具人的手臂,猛的抬起,然后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面具人的手臂被扭成了一个不自然的角度。
面具人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嚎叫,听的刘天脑仁发胀,嚎叫声中似乎有说不完的恐惧和不甘。
不过即便如此,刘天也没有手软,他心里明白的很,在这个地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绝对不能有任何犹豫,
于是他用膝盖顶住面具人的后背,防止他再次起身,同时寻找着可以作为武器的物品。
扫视一圈过后,刘天的眼睛触及到了之前掉落的斧头,
他连忙伸手抓起斧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面具人虽然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但也意识到了即将到来的末日,开始更加疯狂地挣扎,可刘天的力量和决心已然让他无法逃脱。
刘天高举斧头,用尽全力劈下。
斧头划破空气,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啸,准确无误地砍在了面具人的后脑勺。
面具人的身体猛地一震,然后静止不动,刘天喘着粗气,费力的拔出斧头,坐在地上,看着面具人在地上不自然的抽动着,生命体征慢慢消逝。
稍作休息过后,刘天不敢怠慢,将这人的尸体拖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掩盖起来,
但随即他也犯了难,即便是解决掉了这个人,自己又该如何出去呢?现在装备被放在何处?
况且现在李建军和曹圆圆的情况自己也完全不能知晓,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刘天瘫坐在那面具人刚刚坐着的椅子之上,眼睛扫视着其余那些满是尸体的金属床,心中默默盘算。
突然,刘天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计划,连忙重新将面具人的尸体拖了出来,然后摘下了这人的面具,脱掉这个人的衣服,
一张白净的男性脸庞扭曲的出现在刘天眼前,眼睛里早已没有了生气。
只见这人的嘴巴已经被用针线缝合上,由于刚才的嚎叫,现在有些崩坏,上下嘴唇满是被线撕裂的伤口和血迹。
刘天厌恶的皱了皱眉头,现在想来,除了那个身穿白色长袍的怪人,其余这些面具人确实一直没有说过话,
无论是森林在袭击他们的,还是眼前这个,难道所有的人嘴巴都已经被缝起来了?
想到这里,刘天不禁打了个寒颤,这种待人的手法简直可以说是残忍至极,他晃了晃脑袋,貌似想让自己的注意力先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他先清理好面具上的血迹,又用一块破布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自己腿部的伤口,
接着把面具佩戴到自己脸上,然后又换上这人相对干净的衣服,弯腰对着那金属床板照了照,
发现和死去的面具人别无二致,只是自己的体型稍稍瘦小了一些。
随后,他开始借着昏暗的灯光,在房间里仔细寻找可能的炼尸开关,
房间四周墙壁净是长满青苔的方砖,挂满各种器械,显得杂乱不堪,但经过一番仔细的搜索,刘天还是在房间的一面墙上发现了一块有些不寻常的机械装置。
这机械装置上布满了开关和按钮,虽然有些破旧,但却没有任何灰尘和锈迹,显然是经常被人触碰。
刘天凑近这一排开关,却发现上面的符号十分的晦涩,根本难以辨认具体的功能,但刘天天生的知觉告诉他,这一定就是控制炼尸设备的关键。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挑了一个画着双开门标志的摁钮,缓缓地扳动了开关。
随着一声低沉的机械轰鸣,房间的一面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了一个几乎占满墙壁的巨大铁炉,刘天心中一喜,打了个响指,
迫不及待的用钩子打开炉口,将那面具人的尸体狠狠的扔了进去,
为了掩人耳目,显得更自然一些,刘天又在其他的金属床上挑了几个已经死透的尸体盖在上面,
等做完了这一切,刘天摁下一个画着火焰的标志,熊熊大火瞬间吞没了那些可悲的冒险者和面具人,
刘天退了几步,坐回凳子上,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心里却涌出一丝莫名的伤感,
这些冒险者,可悲的死在了这个鬼地方,他们是谁的朋友?又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进入了森林?
一切疑问伴随着噼啪的火焰声化成了一缕黑烟,
刘天有心查明这一切,
但现在的他明显是自身难保,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找到自己的两个队友,一起逃出生天,
刘天用手拄着头,侧身对着那满是火焰的炉口,细细的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却不知李建军已经陷入了极大的危险之中。
就在离刘天房间不远处的一个单人牢房里,此刻的李建军已经满脸的鲜血,身上白色的亚麻服装被鲜血和汗水浸透。
一个面具人正在狠狠的挥舞着手中的皮鞭,像是要生生抽开李建军的皮肤一样。
李建军咬紧牙关,以十分强硬的姿态和凶狠的眼神望着面前动作有些得意的面具人,心中早已幻想好如果这时自己被放下来,该如何扭断他的脖子。
但这一切也就仅仅存在于幻想而已,
面具人抽了几下,似乎觉得有些疲惫,退了出去,对着门外的某人恭敬的弯了弯腰,
接着,那个在刘天房间内出现过的白袍面具人走了进来,那怪异的声音再次响起,
“想好了吗?”
李建军吐出一口猩红的口水,“放Nm的屁,劳资不会加入你们的,你特么最好赶紧杀了我,不然等劳资回了龙虎山,一定带人来杀了你!”
“噢呵呵呵呵~~”
白袍面具人将手中的书放在房间内的小桌子上,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是龙虎山的人?那你可得抓紧回去啊~我倒要看看有多少救兵~”
“知道反抗我们‘凡神观’的人都有什么下场吗?”
李建军面对这人的威胁,完全没有畏惧的神色,即便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他那一根筋的大脑依然没有学会变通,于是他同样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