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还略有顾虑,毕竟维克拉也曾提过医术与蛊术本是同源。
但随着事情的发展,他惊讶地发现,马老在蛊毒方面简直一窍不通。
这一发现大大增强了他的信心。
因此,他决定不再掩饰,摊牌算了。
谁又能料到,在这紧要关头,那个不起眼的封茂大师,竟然真的靠自己的本事推算出了维克拉的名字。
这可是他最大的秘密啊!
“常言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呃,斌强,除非什么来着?”
封茂有些尴尬地笑了。
“封哥,除非己莫为!”
闫斌强连忙补充。
“对对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封茂的这句话让大家感到困惑。
难道那位维克拉大师和这次的蛊毒事件有瓜葛?
“有没有关系,让二爷带我们去见见那位维克拉大师不就清楚了?”
说完,封茂转向马老教授,“马老,您说过医蛊本是一家,如果对方是蛊毒师,相信您一眼就能认出来吧?”
“大概率可以。”
马老教授点头确认。
“二叔,既然马老都这么说了,那就带我们去见见那位维克拉大师吧!”
闫斌强明白了封茂的意图,冷冷一笑。
“大侄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闫山川显得有些心虚,“我刚才是说着玩的,二叔家里哪有什么史疆大师?”
封茂早预料到会有这一幕,便向狗爷使了个眼色。
狗爷立刻跑向地上的手机。
“我去,闫老二的运气还是好,手机其他功能都好好的,偏偏屏幕摔坏了!”
狗爷无奈极了。
作为地府神兽,它能透过损坏的屏幕看到通讯录上的名字。
但他能看到不代表现场的普通人也能看见。
“好吧!”
封茂叹了口气,然后对闫山河说,“闫叔叔,我就是个乡下的土包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您能带我参观一下闫家吗?”
参观闫家?
这话让闫山河初时有些惊讶,但很快他明白了封茂的意图。
他们闫家所有人都住在一起。
参观闫家,自然早晚能到闫山川的房间。
如果那个维克拉大师真躲在那里,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封茂大师,您这是哪里话?”
闫山河笑着说道,“您和斌强是好兄弟,别说参观了,就算您想长住我们闫家,我也随时欢迎!”
说完,他做出请的手势,“来,我这就带您去选一间中意的房间!”
听到这话的闫山川,显然慌了。
他先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随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个,大哥,您知道的,我媳妇出门旅游了,家里最近没人收拾,乱得很,不如让我先回去收拾一下吧!”
此言一出,
连傻子都能听懂闫山川的弦外之音。
“不必了,反正我就是个土包子,没见过世面,怎么会嫌弃二爷您呢?”
封茂呵呵一笑,对闫斌强吩咐道,“斌强,前面带路!”
“好的,封哥,请这边走!”
闫斌强一马当先。
闫老二在闫山河和闫山峰的搀扶下,被迫跟在后面。
至于马老,他和其他推着病床的人在一起,以便随时留意老爷子的情况,防止途中发生意外。
与此同时,
在别墅后方的一栋楼里。
一名穿着奇异的光头男子正盘腿坐在地上。
面前放着一个稻草人和一盆漆黑的泥浆。
随着他口中快速念咒,一只只奇形怪状的小虫从泥浆里爬出,钻入稻草人中消失不见。
直到原本淡黄色的稻草人再次变得乌黑一片,他才停下。
“区区针灸之术,还想破解我的蛊术,真是痴心妄想!”
维克拉冷笑。
他是史疆蛊术某一支脉的唯一传人,从小练习各种下蛊手段。
如今在老爷子身上的蛊叫“不死蛊”。
正如其名,
中蛊之人,即使寿命已尽,也会被强制吊着一口气不死,但代价是完全失去行动能力,每日需靠大量睡眠来假死欺骗阴差。
“蛊术的最终目标是僵尸,等我完成这单,拿到那两亿佣金,就可以开始朝这方面研究了。”
“一旦成功,史疆的所有蛊师都将听我调遣!”
维克拉越想越急。
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为何闫山川还没来电话?
难道这小子想违约?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主动给闫山川打电话时,
“汪汪汪!”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狗吠。
“听这叫声,这狗恐怕已通灵了!”
“若能抓住它,练成兽尸,往后万兽都得拜我为主!”
维克拉越想越美,早把闫山川的警告抛到了九霄云外。
啥?没有电话不能随便出门?
世间还有比炼兽尸更重要的事吗?
可是,
他还未及起身,
“砰”地一声巨响,
房门被人暴力踢开。
“小枫子,就是这儿!”
“枫哥,门开了!”
一人一犬的声音同时传来。
维克拉一头雾水,回头一看,一群人堵在门口。
领头的竟是个年轻小伙子。
“你们是谁?”
感到不妙的维克拉冷声问道,“闫山川呢,我要见他!”
“大师,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闫山川挣脱兄弟们的阻拦,火急火燎地奔来,手指门口问,“大师,您知道那小子什么来头吗?”
维克拉抬眼看了看封茂,
确认不认识后,他有些恼火地斥责:“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蛊术不能曝光,也不能见太多活人,阳气太重会害死蛊虫的!”
闫山川几近崩溃:“大师,这事真不关我,那小子报出您的大名,硬逼我们所有人都来找您!”
“哦?”
维克拉来了兴趣。
他们史疆一门行事向来低调,且每完成一笔买卖就会迅速转移阵地。
若是封茂仅是听说过他的名头,闫山川绝不会如此慌乱。
看来那年轻人不简单!
“小朋友,看你面相,并非我们史疆之人,我也未曾见过你。”
维克拉摆出自认为和善的笑容,“能否告知,你叫什么,又怎会知道我的名号?”
“你猜猜看,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封茂笑眯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