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文意识到到房车上的储备食物不够了,想着要不要买点什么,商振笑说买个屁,明天进城吃早餐,中午就到呼伦城了,晚上吃在图雅家。
王庆文笑说也不知道巴特尔大叔准备了什么。
图雅在远端忽然说:“烤全羊,我阿爸一定准备烤全羊了。”
“你耳朵真好使。”王庆文道。
图雅呵呵一笑,继续跟安静说悄悄话去了。
次日大家被一阵叫声喊醒,拉开窗帘见到房车周围围了一圈羊,大家啧啧称奇,纷纷下车看羊群。赶羊群的牧民坐在马背上忍不住大笑,说可能羊群喜欢柴油味道,全都往你们这里跑。
大家看了一会儿羊群之后,才注意到一个牧民带着两条狗,这两条狗才是赶羊的主要劳动力,又是一阵夸奖。盛威说他们的狗也是牧羊犬中的一种,是草原特有的蒙古细犬,是东亚特有的细犬品种,当年成吉思汗就带着蒙古细犬打猎,而蒙古贵族更是喜欢豢养这种细犬。
欣赏完蒙古细犬和羊群后,大家坐车进城,找了一家早餐店吃了点早餐,随后乘车继续西行。
700公里的道路之所以要走这么长时间,主要是过了扎兰之后的道路难走了,平均车速只有四五十迈。
果然,过了扎兰之后,道路开始颠簸难行了,尤其是土路增加,甚至有些路段车速必须降到了20千米每小时。
商振说自己的父母当年就是修这种国道,经常三五天看不见人,尤其是修到东方抚远那一段路最是荒凉,晚上还会遇到狼。
“狼!”图雅忽然指着远处大喊,众人立即趴在车窗上看过去,果然在远处一个沙丘之上,一只狼气势汹汹地看着房车。
“它该不会袭击我们吧?”范绘担忧道,她虽然是川妹子,可家是蜀都的,别说见过狼了,就算是草原也是第一次看见,此时便想到很多关于狼的故事。
图雅说:“狼很聪明,他们知道招惹人类会有很大麻烦,所以他们一般不会主动招惹人。”
“狼会袭击你们的牧场吗?”
“冬天的时候,偶尔会,而且我们会主动给狼一些食物。”
“为什么?”
“有一些病死的牛羊畜生,人是不能吃的,所以就扔到狼群出没的地方,免得浪费掉。狼吃病死的牛羊不会生病,它们的身体很抗造。”
“你们把狼群养大了,它们不会伤害你们吗?”
“不会。草原上狼并不是坏人,真正的坏人是兔子,狼会抓兔子。兔子吃草根,会把草场破坏掉,兔子还会挖洞,让我们的牛马奔跑的时候断脚。
一个牲畜如果脚断了,就一定会死掉,这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吃兔子的狼群是我们的朋友。”图雅解释说,“而且狼群并不会扩大,它们似乎会计算一片草原的承受极限。
所以当狼群稍微扩大一些之后,他们会分出一部分狼,寻找新的家园,他们通常会往蒙古国和俄国去找新的领地。”
在图雅的讲述中,房车终于在中午十二点抵达了呼伦城,大家飞奔到一个火锅店,吃着最正宗的草原火锅,大家发现草原的羊肉完全没有膻味,甚至草原的羊肉居然是甜的。
川妹子范绘原本不吃羊肉,就是怕羊肉的骚味,现在终于意识到,有骚味的羊是中原养的羊,草原羊是香的,给她吃的直呼后悔。
安静问她后悔什么,范绘说早知道草原羊肉这么好吃,我就找草原汉子做男友了。陆敬明顿时把她扛出火锅店,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里一顿“家暴”去了。
图雅说:“中午我们吃羊肉火锅,晚上去我家吃烤羊肉,让你们尝尝我阿爸的手艺。”
“图雅万岁!”王庆文等人立即大叫道,其他客人见到这几个年轻人的朝气蓬勃,也笑了起来。
酒足饭饱,继续开路,从下午一点一直到傍晚,房车终于抵达最终的目的地单卡旗,巴特尔大叔已经热情地准备好了美食和美酒,只等他们了。
巴特尔为了欢迎大家,特地宰了两头羊,今天给大家准备的就是烤全羊。大家终于撒了欢奔跑在呼伦大草原上,王庆文来到巴特尔面前笑着说:“巴特尔大叔,又见面了。”
“不错嘛小伙子,你的车很美。”
“这可不是我的车。”
“迟早会是你的。”
“哈哈哈……巴特尔大叔真会说话。”
巴特尔招呼大家:“来来来孩子们,吃饭吃饭,你们都饿坏了吧,吃饭了。”
巴特尔的妻子和朋友们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包括司机也围坐在烤全羊的周围,而按照蒙族人的习惯,吃烤全羊之前会分给每个人一块烤羊尾油,放在客人的右手手掌上,由客人吸入腹中。
这种招待可把女孩子们给吓坏了,巴特尔等人哈哈大笑,说女孩子就不必了,但是男孩们不吃不行。于是男孩子们硬着头皮吸羊油,吸完之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随后,巴特尔大叔端起酒杯就开始唱歌,大家一看,完蛋咯,这大叔要干掉我们……
王庆文随时看着时间,他要在10:10的时候跟老王发短信,所以一直控制着自己的进度。巴特尔见状,以为王庆文客气,便跑过来跟他喝酒。王庆文忙说巴特尔大叔,我10点钟要接老板的电话,等过了10点,我非要跟你拼个高低。
巴特尔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你要是不跟我喝好,我就饶不了你。”
安静也走过来询问,王庆文说10点老王会给自己发指令,安静抱怨说王老板怎么挑这个时间发消息,王庆文说按照那边的时间是早上8点左右,咱们不能指挥老板做事吧,这不是到反天罡了嘛。
安静便跑到袁美琪身边,她今天要把这个小八婆灌醉,宿舍里就她嘴最快,今天作为寝室大姐,她要好好修理一下这个老六。
时间即将到达10点的时候,王庆文走出蒙古包,来到外面撒了个尿,随后吹了吹草原上的凉风。
打了个激灵,尿到鞋上了,王庆文暗忖这不是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