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完事后,连翘又在包袱里拿出铜镜,前后的照。
衣裳儒雅飘逸,发髻清爽利落。
连翘眼前一亮,“姑娘,你这男装一点不比女装差,”
“连翘这小嘴是越来越甜了,”沈逸澜看向窗外的日头,“小六子买零食快回来了,去将郡主叫过来,顺便把她的那套棋拿来,让她教教本姑娘怎么下。”
连翘一下子来了精神,姑娘这是有主意了,有郡主在倪川还想造反不成。
沈逸澜缓步走到厅堂的木榻前,将小方桌上的舆图收拾起来,笔墨纸砚等杂物收到盒子里。
她坐在小方桌前,指腹轻轻敲击着桌面,脑子里都是怎么对付这倪川,想的多了头也疼。
小六子乐呵呵的送来零食,她才停下来思考,到时候见招拆招。
芷柔郡主睡眼朦胧的就来了,见沈逸澜这么清爽利索,所有的瞌睡虫全跑了。
“沈逸澜,你是要相亲吗?想自己娶房娘子过瘾?”
她低头看看自己,还是和沈逸澜之前穿的褐色的衣裳,扔大街上找不到的那种,
“不行,我也要换衣裳。”
她说着出了厅堂,回自己屋里换衣裳。
连翘追了出去,“殿下,姑娘房里有套月白的,咱们这屋换就行。”
“不行,本郡主也要玉色的。”
没办法,连翘只得跟进去帮忙,换衣裳的速度也能快一些。
隔了几个房间,两个男人都冷静下来。
坐在桌子前喝着凉茶,都清醒清醒。
倪川连连的叹气,
王鹏用凉了的茶碗,冰着自己的被打肿了的脸,
“沈逸澜什么都没有做,是兄弟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抛开一切,单单说她这个人便是人中龙凤,人如若不是女儿身,能封侯拜相了,兄弟是被她的品望所吸引。”
这是中毒颇深,为了这个女人,命都可以不要。
倪川又叹了口气,“何以见得?”
说起沈逸澜的好,王鹏顿时眉开眼笑的,
“倪兄可知道,小弟为何信沈逸澜会捐出粮草,”
王鹏自问自答,
“倪兄也是冬天熬过来的,知道粮食的重要性,最近两个月的事,陛下曾经赏赐给她一处宅子,便是姚家别院的废宅,
修院子用的银子,可以买两处姚家别院,一直扔在那不闻不问。
她从幽州回去,第一件事便是修院子,工钱是管饱。
要知道一个泥瓦匠,一个月的工钱不够吃饭的,
由于人数众多,她将人分两班,以午膳为节点,这样每个人有两顿饭,剩下的半天可以春耕。
家里饭量大的解决的肚子问题,关键是几家贩运石料的,木料的都有生意做。
试问这天下有几人能做到......她做任何事一定有道理,所以小弟一直信她。”
王鹏说的慷慨激昂的,
“大灾当前,试问尊上都做了什么?”
说起粮草的事,倪川最有发言权,特别是进入冬季,军中老弱的饿死了不少。
朝廷的粮饷,到了军中,细水长流是不可能,可这肚皮吃二十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