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廷酒店,也是隶属于皇廷集团的产业。
汉东省唯一的一座七星级大酒店。
张恪想不通,皇廷的老板姜廷山,为啥要将这么豪华的餐饮酒店,放到宁州这个五线城市。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人脑子有病,或者说是钱多烧的。
不可否认,皇廷酒店的环境,在整个汉东省来说,都是一流的。
张恪这种穷比,要不是借方有容的光,恐怕一辈子也没办法进来一次。
浅浅啜了一口名贵的咖啡,用力砸吧几下,张恪苦着脸皱起了眉头:
喝这玩意儿,不是纯粹找罪受么。
坐在他对面的方有容,俏脸上多了一丝鄙夷。
屌丝就是屌丝,给他穿上龙袍,也成不了皇太子。
看他喝咖啡的表情,就知道这极品蓝山,算是喂了狗。
“张恪,从今天开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不认识谁,oK?”
方有容是真不想跟这个无耻之徒,再有什么交集。
面对她的横眉冷目,张恪依旧笑嘻嘻的不生气:
“老同学,不至于如此,万一将来你有事找我帮忙呢!”
“绝不可能!”
方有容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
“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找你这个……人帮忙!”
她最终还是将臭流氓三个字咽了下去。
张恪叹了口气,伸出右手:
“那好吧,东西呢?”
方有容深呼吸了两次,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份资料的复印件。
“张恪,虽然不知道你要陈助理的资料做什么,不过我还是要警告你,莫要知法犯法。”
张恪依旧是嬉皮笑脸,接过她手里的资料:
“老同学,你想多了,陈哥帮过我,我找他的资料,只不过是想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报恩的机会。”
方有容狐疑的盯着他,看了半晌:
“真是这样?”
张恪很随意的在资料上扫了一眼,耸耸肩笑道:
“要不然呢,你不会以为我想对他以身相许吧?”
方有容咬牙切齿,眼角不受控制的跳了两下:
“无耻!”
张恪端起那杯咖啡,犹豫了片刻重新放下,苦笑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老同学,你大概也不想继续看到我,要不然今天的聚会,到此为止,咱们以后有时间再聊?”
方有容美眸中杀气腾腾,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张恪识相的拿起资料就走:
“好好好,你不用那副表情,我走还不行吗!”
他这次倒是干脆,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方有容略感诧异的同时,也有些好奇,他费劲巴力的找到自己,却只是要了一份陈家树的详细资料,不知道是搞什么鬼?
发了半天呆,女律师悚然而惊:我什么时候,对这混蛋如此关心了?
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方有容端起面前的咖啡,仰头一饮而尽。
极品蓝山的香气,在口腔里回荡,冲散了之前的郁闷。
一名扎着领结的服务生走过来,很恭敬的行了个礼:
“方律师……”
这位是总部法务负责人,自己可得罪不起。
方有容沉声道:
“什么事?”
服务生面露难色,吞吞吐吐的道:
“刚刚那位先生说,这里的单是您买……”
什么?
方有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恪这混蛋,也太没风度了吧?
说好了他请客,结果却让我买单?
不过这种事,确实是那个无耻之徒的风格。
方有容压着火气问道:
“多少钱?”
服务生松了口气。
他不敢得罪方有容,却也承担不起逃单的后果。
“两杯蓝山咖啡389,再加上一瓶可乐,一共是794块!”
方有容拿包的动作停住,瞪大眼睛看着服务生:
“我们不是只点了两杯咖啡么,哪里来的什么可乐?”
服务生耐心的给她解释:
“方律师,是这样的,刚刚那位先生临走之前,在吧台要了一瓶可乐,说是您一起结账!”
方有容气得眼前发黑,差点儿晕过去。
“张恪,你个混蛋,连这种小便宜都要贪?”
张恪左手拎着没开封的可乐,右手拿着从方有容那儿拿来的资料,脸上满是得意。
右眼皮毫无征兆的跳了两下,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富丽堂皇的皇廷酒店,低声嘀咕了一句:
“靠,一定是有容乃大这女人在偷着骂我,嘿嘿,哥偏不生气!”
想到自己摆了对方一道,虽然说可乐不值什么钱,却足以令方有容抓狂,张恪心里就是一阵得意。
臭丫头,每次见面都摆出一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表情。
今天的事,只是给你一个教训。
找了个树荫坐下,打开方有容拿过来的资料,仔细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张恪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果然,跟自己的推测一模一样。
不出意外的话,人皮风筝案的幕后真凶,基本上有眉目了。
想到刚刚结束的案情通气会上,顾南霜最后说的那句话:
“不管是谁,只要能破了人皮风筝案,将凶手绳之以法,我会亲自向局里为他请功,
另外,莫局长说了,破了这件案子,有10万块钱的奖金。”
功劳不功劳的,张恪不在乎。
那10万块钱奖金,就算只给10分之一,也是块,足足顶得上自己两个多月的工资。
最关键的是,这笔钱拿得心安理得,绝不会有后患。
万一顾南霜稍微讲究点儿,奖金给自己一半儿,也不是没有可能。
块啊!
听说最近中海那边,有团队利用自身干细胞培育胰岛,治疗糖尿病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有了这些钱,自己也能带着被糖尿病折磨了十几年的父亲,去一趟中海。
想到这里,张恪更是觉得脚下生风,浑身充满了干劲儿。
他却没有想到,自己跟方有容的这次见面,自己无意中被人看到。
皇廷酒店二楼。
一名面目英俊的男子,阴沉着脸从楼梯上走下来。
方有容为什么要私下跟一个警员见面,他们俩不是互相看不对眼的么?
张恪从她手里拿过去的那张纸,上面到底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