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将于牛栏山北立寨,魏延与鄂焕商议道:“蛮兵恃勇少谋,来日我自出战,你绕道他身后,放火为号两面夹击,可破敌军。”
鄂焕道:“此言甚妙。”遂引兵绕到山后下寨。
次日,扎克率先锋部队五千人,赶到山下,魏延闻知,早排好阵势,两军对圆,哀牢大军皆乘巨象,动地而来,魏延急命军士放箭,象兵皮糙肉厚哪里有用?反倒居高临下射死不少汉军,扎克鸣锣为号象兵直冲过来,汉军大败,弃了寨子,鄂焕见魏延已败,亦不敢轻动,引兵退回朱提。
二将回城请罪报说:“哀牢兵马皆乘巨象,大军一动势不可挡。”
田预笑道:“二位将军莫要自责,我已有计可破象兵,正需二位效力。”
魏延道:“计从何来?”
“城东之地多林木且土质松软正好伏兵,我已命士武率人在此挖下深坑,皆以木板覆土盖之,来日你等可将哀牢兵马诱至此处,象兵笨重,易进难退,只要前队倒下,必自相践踏,那时我以大军击之,何愁象兵不破?”
二将大喜,领命而去。
扎克赢了一阵,设宴犒劳将士,忽后军来报:“大王亲自引军到了。”
扎克亲出迎入,辛巴王进到帐内,闻知战胜大喜道:“我国大军倾巢而出,进则有功,退则无益,众将当奋勇争先,务必擒住那田预,到时我再出兵越巂灭了孟获,必要重现我哀牢荣光!”
众人皆呼万岁,次日,辛巴王乘着巨象,御驾亲征,点象兵三万直抵朱提城下,命人唤田预搭话,田预在城楼撑起悬空板,倚着栏杆道:“大王何故杀我汉使?”
辛巴道:“汉人奸诈,杀我父王,定将尔等碎尸万段!”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消多说,若有胆量,且退军十里,我出城列阵,与你见个输赢,若你胜,我拱手让出朱提,永不南顾。”
辛巴道:“行,我便与你一决雌雄。后队改前队,军退十里列阵。”
随着一声象啸,哀牢兵马缓缓退去,汉兵出城列阵,田预以魏延出马挑战,哀牢阵中扎克见了,大笑道:“败军之将还有脸来送死?”
魏延大怒:“狗蛮子,有胆下来,换马与你爷爷一战。”
扎克亦怒:“老子还怕你不成,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哀牢勇士的厉害。”
言罢,换马舞刀,来战魏延,两马相交,扎克使一杆截头大刀,专往魏延头顶招呼,魏延斗了数合,退回阵中,鄂焕见状使方天画戟来迎,两将斗不多时,鄂焕亦退,扎克见状驱兵掩杀,汉军便往东门退去,扎克换上战象,一声令下,锣声四起,象兵直向城东撞去。
汉军兵马不及入内,纷纷绕城而走,辛巴王见城门大开,大喜道:“冲进城去!”
数千象兵动地而来,啸声震天,扎克要立头功,催巨象当先而进,不想一阵天塌地陷,坠入坑中,身后数千兵马停止不住,纷纷坠下,扎克被压成肉泥,象兵大乱,自相践踏,死者无数,魏延率兵从左杀来,鄂焕引兵从右杀来,田预自率大军回身复战,汉军以火箭开道,时值初秋,草木枯黄,一点就着,东城之地瞬间变成一片火海,巨象受惊喝止不住,辛巴引军急退时,被魏延一箭射中头颅,坠象而亡,魏延趁势斩下首级,大喝道:“反贼已死,降者不杀!”
于是前部军马尽降,田预又使人往牛栏山探视,却哪还有人?留守人马见兵败,尽皆退回哀牢去了。
田预收兵回城,犒赏将士,唤降军问了详情,便与众人道:“想来是那二王子与孟获达成了共识,故而弑父,借此罪我汉使发兵,今他已死,国中无主,可遣人护送降兵回去,扶右相普同为王,他一向与我交好,如此可无哀牢之忧。”
庞统道:“君侯所言极是,辛巴既与孟获勾结,今可将其头送往邛都,使孟获胆寒,我再进兵越巂便事半功倍!”
田预从之,一面派人护送降军将士回国,一面遣军士送辛巴首级往邛都。
而此时邛都刚经一场大战,血流遍地,短戟、折矛随处可见,断裂的攻城器械和烧焦的尸体,述说着战事的惨烈。
孟获得知哀牢发兵,便尽起兵马来打邛都,谁知李恢守城极有章法,孟获兄弟连攻十余日,不能取胜。
“二哥,天色已晚,退军吧。”
孟获叹道:“不想这邛都如此难打,如今围城日久不能得手,恐军心变动。”
孟优道:“且命军士饱餐足饮,明日一早全力攻城便是。”
孟获无奈,收兵回寨。
李恢在城头看了一日,回府与众将道:“且命军士捉些麻雀,破敌有用。”
毛通道:“孟获大军屯于凉山,拒守险要,我要破敌非兵马不可,麻雀有何用?”
李恢道:“不消多问日后便知,还有纸袋,香火、硫磺等引火之物,越多越好。”
众人不明所以,下去准备,不一日间抓得麻雀千余只,军士来报李恢,李恢大喜,便唤众将府衙议事。
“孟获大军驻守凉山,此处多草木,今箕星行天,必有风起,正可用兵,可命将士将硫磺、引信等物以纸袋装好,系于麻雀之上,每节香火折为三段,配上纸捻,今夜三更点起香火,只看凉山火起,我等一齐杀出,孟获可擒。”
众人大喜,依计而行,三更时分,千余只麻雀一齐向凉山飞去,于山中觅食,大风一起,香火很快烧着纸捻,凉山之山登时火焰冲天,李恢见了命军士开四门杀出,直往凉山而来。
孟获正在寨中歇息,忽报:“山上起火,烧着营寨。”
孟获忙命军士救火,不一会孟优赶到:“兄长,火势甚大,李恢堵住山下路口,冲突不动啊。”
孟获大惊,引着军士来看时,就见满山火起,照的如同白日一般,李恢引军围住四处道口,军士皆你推我,我推你,无一人敢动,孟获大怒:“已至死地,何不奋力一战!”
言罢,舞起双斧冲下山去,众军随后,杀出条路,退往卑水,死守不出。
李恢复引得胜兵马,围住卑水,恰逢汉使送辛巴首级到,恢就以此招降城中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