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是当头一棒,敲在了幸存者的心里。
开始有少部分幸存者低声附和,但绝大多数都仍旧在观望。
能来到这里的幸存者基本都经过筛选,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听话。
不论是心有牵挂还是本性如此,这个本质恰好就是上位者所需要的,他们不会招揽有个性的幸存者给自己添麻烦。
但这次明显有了例外,常笑是,短发女团队是,秃头也是。
短发女团队跟秃头的行为跟个性很明显就格格不入,他们身体强壮健硕,目光清澈坚定。
当遇到事情时,第一反应就是想办法解决。
秃头并不想死在这,所以作为发起人提出了建议。
但大部分幸存者却不敢应和,甚至对于活动结果不抱希望。
他们仍旧觉得听话或许就能活下去,遇见事情都会下意思地想要自行消化跟适应,反抗成功所需要的凝聚力跟行动力他们都没有。
秃头不得不给每个人洗脑:“你们以为听话就能活,那你们看看在场的人他们听话吗,现在他们还不是在这等死!!”
在这么一场洗脑的辩论中,常笑收起了伪装,再次与短发女隔空对视。
她对于涉及到自己任务方面的人和事可以说是寸步必争,除此以为她基本上都会忽略。
常笑不予参与到任何的人或事的都斗争中,但似乎别人并不是这么想。
短发女眼眸低垂了一阵,抬头便直直地朝她走来,开口问道:“你是谁的人?”
大董是被一阵寒风吹醒的,长时间在极寒的温度下昏迷让他的四肢出现了逐渐僵硬化,刚苏醒疼痛就席卷全身。
那黑衣人并没有杀他,同样也没有救他,任由他在雪地里自生自灭。
现在这个情况他应该去汇报,有这么个定时炸弹在厂里对所有人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可当人已经来到棚屋前,脚步却怎么都抬不起来。
他要说什么?
说连最基础的驯导他都做不了?
说作为监管者手持武器都能被刚苏醒的人单手压制?
还是说他因为昏暗光线连对他动手的人是谁都没看清?
这和明明白白跟大家说他就是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当初因为工作失误被分派到这里,还想着靠出色的工作成果回到基地,这么一说他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
Z城,不养闲人。
大董默默地低下头,眼里都是阴翳的光。
这时,已经被默默锁定的常笑正在复盘着自己是做了什么,让这黑发女一而再地想要靠近。
四周明明很吵闹,但两人之间似乎形成了个特定区间,除了两人无人可进入。
短发女决定先打破僵局,她单手向前摆出了自认为最亲和的姿态:“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帧。”
悬空的手隔着手套都显得纤细修长,衣物虽然同样的邋遢破损,但细微处却显示出料子的上乘。
见常笑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她进一步地解释:“我并没有恶意,只是看你合眼缘想要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