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柒闻言,下意识看过去,看到那脸时,身体刚要动,手臂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住了,身边也都是人,挤不出去。
顾盼大声喊道:“那是黑子,看清楚了,他不会伤害我们!”
唐柒回过神,所有的动作制止了。
“小柒,我脑袋疼。”
顾盼叹了一口气,死死拉住了唐柒的手臂,冲她摇头,示意不要冲过去。
唐柒死死盯着被圈住的女人,唇瓣抿成一条直线,黝黑的瞳孔沉沉,像一摊死水。
“顾姐。”
顾盼叹了一口气,揉住她的肩膀拍了拍。
被青藤捆着的女人当初被唐柒救下,便一直在唐柒身边,两人关系很是亲密。
而黑子抓人,不可能没有理由。
尤其是出了唐柒那事以后,更是会小心。
季越挤到黑子身边,四下张望了一圈,“鱼鱼呢?”
“睡觉啊。”黑子理所当然道。
[黑子的语气好像在说——就这么点小事,难不成还需要鱼鱼出手?]
[哈哈哈哈]
季越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这不是看你从来没离开过鱼鱼的视线吗?”
[不是!这到底谁离不开鱼鱼视线啊]
[是季越(超大声)]
[一会没见到鱼鱼,就拎着食物过去,唉,我是真不想多说哈]
[不要说出去嘛,人家也是要面子嘟]
[哈哈哈哈]
黑子骄傲:“那是!我留了本体在那边。”
本体?
好高深的话题。
陈达扶额,“你们别闲聊了。”
唐柒走了过来,面容是从来没有的严肃。
“黑哥,把她放下来吧,我询问些事。”
[柒姐好难过]
[唉,谁能想到呢]
[怪只能怪**不做统,把红标放到了这人身上]
[我猜到了!]
[楼上不是怀疑陈达吗?]
[难道不是年年吗?]
[不是羊咩咩吗?]
[哟,怀疑哥]
[见一个怀疑一个,封号怀疑哥]
黑子松开青藤,“砰”的一声响声,女人重重摔在木筏上,躺在木板上哀嚎。
季越浅浅给了一个治疗术,不会完全治好,但至少能让女人正常开口说话,而不会痛晕。
“别的国家就那么好,值得你背叛养育你的国家。”唐柒手握成拳,“为什么?琴姑!我不明白。”
“我……”李心琴面露痛苦之色,唇角嗫嚅着,说不出话。
“琴姑,外面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去背叛自己的国家!我从来没怀疑到你头上。”唐柒捏着李心琴的肩膀,崩溃怒吼。
“你为什么要找死啊?!你说话啊!!”
背叛了国家,没人会欢迎这样一位队友。
李心琴也哭得泣不成声,匍匐在地,哽咽出声,“我儿子在他们手里,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为什么图标会在我这啊。”
她猛捶自己的胸口,“为什么就要在我这呢,为什么要在我这……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小柒,对不起,对不起……”
“我该死,我该死……”
李心琴直起身,涕泪横流,双目猩红,“可我的儿子没有错,他是被他爸强制送出国,改了国籍,他想回来啊,他一心想回来,是我这个当母亲没用啊!”
有能量气息。
季越眼皮一跳,黑子出手,将突然出现在海面上的女人拉了回来。
唐柒呆呆坐在地上,泪水风干在脸上,低着头,发型凌乱,好不狼狈。
痛苦之下,竟然笑出了声,“哈哈……”
死也不说红标的方向。
真好啊,真好。
陈达从后面扶住唐柒,任由着她垂泪。
哭完就好了。
没有结束之前,茫然得投入感情,本身就带着赌的成分。
陈达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轻飘飘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季越一喜,“鱼鱼!”
鱼渺慢悠悠地飞了过来。
“鱼鱼,你怎么不多睡会?”季越声音带着暗示,现在这情况,怎么抉择都不好,还不如一开始不参与。
鱼渺瞥了他一眼,又是哭又是笑又是寻死的,让鱼怎么睡觉?
[鱼宝一来我就安心了]
[一样,唉,柒姐之前自爆都没哭]
[真不知好歹呀,我还以为是个好的,当年要不是柒姐拼死护她,哪能活下来?]
[可是李心琴他儿子爸爸为什么要把她儿子送到国外?]
[这就不得不提天舟计划了,我们国家名额肯定弄不到]
[至于国外,清楚的都清楚]
[唉,亲情与大义]
鱼渺看向顾盼,“开木筏,等会会有一个木筏过来。”
顾盼点头,之前的更丢了。
陈达眼珠子一转,大声道:“我去!我知道为什么他们跑更快了!”
“啥呀?”
“走走走,去那边说!”陈达单手将唐柒抱起,放到一个朝海面的摇椅上。
众人也乐得跟着他转移话题,呼啦啦地跟着陈达。
陈达抬起左脚踩在一旁的花台上,背对着海面。
“你们想想,我们多少级?!”
“十级!”声音震耳欲聋。
“之前那木筏看着像十级?”
“不像!”整齐划一。
陈达一拍手,“那不就是了,咱和他们可是竞争关系,这不得怕死!”
“哈哈哈哈!”
[好有道理]
[难怪,当时只顾着高兴找到领头木筏了]
[哈哈哈哈]
[脑子好像突然又够用了。]
顾盼叹了一口气,“下次还是规定规定。”
“嗯。”左明点点头。
本来这会都在去中央的路上了,现在还在等一个不知道何时来的木筏。
后续的事,鱼渺没参与进去了,已经被季越拉去休闲平台吃饭了。
“傻不傻啊,嘶!吃饭吃饭。”季越嘀咕了一句,俊脸收到一尾巴后,立马转移了话题。
鱼渺轻哼,鱼尾变幻成双腿,坐下吃饭。
这一晃便是一个白天。
——
一个破败的木筏上
“老大,咋办啊?木筏不听使唤。”
“咋办咋办,能咋办啊!让他自己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