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离开了，朝育苗室而去。
知道了结果就行了，至于为什么。
季越那个大嘴巴不用问也知道。
鱼渺歪歪脑袋，指了指积分商城面板。
季小越凑过去看。
鱼小渺点了下最下面的一个链接。
一条条规则赫然出现。
字体很小，又多。
看的树生理不适。
鱼渺将规则放大，手指一直往下划拉，最后停在一处。
【6871：长期收购水果。】
后面还贴了一张图，图上密密麻麻排列着很多交易规则，全部都是水果的。
【一个西瓜——50积分
一串葡萄——20积分
一根香蕉——5积分
……
一个榴莲——1积分
一个西红柿——3积分
一根玉米——12积分
一个菠萝蜜——100积分
……】
“我去！一个西瓜50积分！！”季小越瞪大眼睛。
都来不及感叹还有规则这玩意，就被西瓜的价格惊呆了。
但是——
等等！
“玉米一根12积分……”
鱼渺呆呆看着沉思的季小越，张嘴刚要说什么。
季小越瞪大眼睛，脚愤然蹬地，“奸商啊奸商啊！”
“这里收购12个积分，系统收直接少了2个积分！”
鱼渺闭嘴。
小脑袋瓜一转，想起了那道播报的机器音。
“嗯，奸商。”
“鱼小渺，看来西瓜也卖不到50个积分了。”季小越耷拉着脑袋。
一棵小树苗蔫哒哒的。
鱼渺眨眨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手心白芒倾斜而下。
没效果？
季小越察觉到异能的力量，朝小鲛人咧嘴一笑，“我身上不脏啊，不要浪费异能，不说了，我去找育苗室看看小苗咋样了！”
小鲛人轻轻嗷了一声，雾蓝色的大眼睛里闪过失落。
——
官方直播间
黄平眉宇紧拧着，生生凹出了个“川”字纹。
“黄老，鱼宝不对劲啊。”
[何止是不对劲，我宝的傲娇劲没了！]
[一会漠然，一会小孩心性，鱼宝他不会是精神出问题了吧？]
[你才脑壳有问题！]
[正常讨论正常讨论哈，别吵架]
[倒有点像精神错乱，某一刻的记忆出现]
“鱼小渺！我回来了！”
没跑几步的季小越又折返回来了。
“黑子在那边，我还是陪着你吧。”
陪他？鱼渺眼睛一亮，小心翼翼问：“……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当然了！你去哪我就跟去哪！”
季小越眉头都不敢皱，昂起头，稚嫩的小脸沐浴在阳光下，耀眼夺目。
小鲛人唇瓣微张，呆然的小脸上露出几分迷惘，小手伸出。
季小越伸出手一把握住，轻轻甩了起来。
“真的！你要是不信，就让时间证明，我说的是对的！”
“季小越会永远陪着鱼小渺！”
季小越最怕煽情，可这会儿，煽情的话像不要脸皮一样冒出。
——他的心很慌，从未有过的慌乱。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变成鲛人，我生活在海里，你是树，你不能在海里。”小鲛人瘪着嘴，委屈巴巴的，雾蓝色的大眼睛湿漉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掉小珍珠了。
“别哭哇，我发现你一会成熟一会幼稚的很。”
“我没有！”小鲛人矢口否认。
声音很是响亮。
黑子都被声音吸引过来了。
看着委屈巴巴的小鲛人，枝条颤动，似压抑许久的难过倾巢而出。
——季小越，你可得给我好好回答！
“阿秋！”季小越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脏脏的。”
“嘿嘿~哎呀！伟大的鲛人不要在意这个，别嫌弃，打个喷嚏很正常嘛。”
“不嫌弃。”小鲛人甩了一个净化过去，瘪瘪嘴，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
“怎么哭了？”季小越手忙脚乱，慌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我尾巴不好看……头发也不好看，呜！”
季小越：“？？？”
“谁说的？我喜欢，最喜欢银色的尾巴，多漂亮啊，摸起来……嗷！！”
季小越捂住头顶，脑袋一片空白。
——被抽懵了。
黑子叹了一口气。
“这个傻大冒。”
抽人的小鲛人也愣住了，眼泪珠子更是大滴大滴地从眼眶中掉下去。
小嘴一瘪，哽咽着，“我是个坏鲛人。”
“不是不是，你最好了！”季小越回过神，一把抱住不对劲的小鲛人……的胳膊。
“真的，我就喜欢你抽我。”
[真的，我本来想哭的]
[嗯，哈哈哈哈哈]
[呜呜呜]
[鱼宝小时候到底过的多不好啊]
[很不自信，否认自己，这是被打压的结果]
[鱼宝一哭，感觉心都要碎了]
[越越宝也是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