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怔了怔,无视了战旭的挑衅或调情。
吃完早饭,时晚问战旭借了一辆车,驱车前往曾经的傅氏集团,现在的时氏集团。
规模比外公还在的时候小了一半,曾经一栋楼都是傅氏的办公楼,现在只剩下五层楼了,其他的楼层被时振强租给了别的公司。
电梯到了十楼,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时晚戴上了墨镜。
时振强的秘书都没见过时晚,这两个秘书都是新换的,以前的秘书和时晚关系不错,或许是出于义气自己离职了。
“小姐,请问你有预约吗?”其中一个秘书挡住在了时晚的面前。
时晚淡淡扯起笑:“我叫时晚。”
秘书被吓到,“我马上通知时总。”
秘书正要打电话,时晚径直走进时振强的办公室。
时振强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甩了过来,见来人是时晚,杀气瞬间消失,对着电话那边说:“你告诉他们要是违约,我们按合同赔偿走!没有任何理由!”
他挂了电话,起身迎了过来:“晚晚怎么来了?昨晚你阿姨还给我说了你被网上的人的事,你能解决吗?不能的话,爸爸出钱想办法。”
时晚在他的会客椅上坐下来,开门见山:“我需要钱。”
时振强二话不说,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你随便用。”
时晚瞥了一眼,“不够,我需要一个亿。”
国内政策原因,黑卡的额度是有上限的,最多一千万,就算时振强关系再硬也不会超过五千万,更何况他现在的公司岌岌可危,银行能给他的额度只会少不会多。
时振强给卡的动作僵住,“你想干什么?”
时晚取下墨镜,扬起笑脸:“战旭说可以娶我,但我需要给足够的嫁妆,五个亿。我知道你最近手头紧,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
“战旭?”时振强难得有些惊讶,“战家会愿意你进门吗?”
原来他们大人们都心知肚明的一些事,时晚居然一直不知道,战家的门楣很高,连曾经颇有资产的她家也没那个资格。
“战旭放弃总裁的位置。”时晚面不改色说着谎。
“可现在我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你妈知道吗?”
时晚没忍住冷笑一声,“当初不是你逼得她净身出户的吗?”
时振强一时语塞,“那你哥……”
“闭嘴!”时晚像是被突然触碰到了逆鳞,从座位上几乎是弹跳起来。
时振强被吓了一跳,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下,我现在能动用的私人财产有多少?”
对方快速答了个数。
时振强点头:“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时振强为难地笑笑,说:“婚礼应该也不急这一时,我先给你五千万,你看可以吗?”
时晚点头,“谢谢爸爸。”
时振强心脏处有酸软的感觉,这声爸爸比毛欣艳的无数声爸爸都让他感动,血浓于水这个现象是真的解释不清。
“等爸爸公司周转过来,别说一个亿了,到时候需要多少都给你。”
时振强这么爽快也是因为时晚刚回来,要是时间长了,相见两厌了,到时候就是别的说法了。
“爸,我可以偶尔来公司帮忙吗?”时晚又想起今天来公司的真正目的。
时振强眼睛都亮了:“你不是刚接了一部戏吗?还有时间来公司?”
“那我就找个助理,我拍戏的时候她在公司帮您,等我空下来,她会把整理好的内容交给我,这样以后要真接手公司了,我也不会什么都不懂。您看,这样方便吗?”
时振强面露欣喜:“你愿意接手公司了?”
“嗯,毕竟是你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人的话,你的努力不就打水漂了吗?”
时晚语气淡然,心里在嘲笑,对啊!他是真辛苦,辛苦算计老婆孩子,把傅氏归为己有,直到身体不行了才想要把公司还给傅均或时晚。
可傅均那时候已经不在了,时晚更是恨极了时振强,所以不想如他所愿,不愿意接手他这个已经是空壳的公司。
可这一世时晚想通了,凭什么把外公他们几代人的努力拱手让给时欣艳和江逸风他们?就算只是一个空壳,但傅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比江逸风那个破公司强。
“只要你有这个心,爸爸就满足了,有什么不方便的?等人到岗了,我帮你带,以后你也轻松点。”
“好,那我就开始物色了。”
时晚刚走出电梯,五千万就到了她的账户。
一个亿的目标还差五千万,今晚好些个冤大头,凑一凑应该就够了。
时晚扬起了笑脸,是很轻松的笑容。
现在该物色助理了。
既然毛玉珍能从秘书上位,那她找个助理来上位是不是也可以?
不论如何,试试呗!
时晚约了陆知夏,告诉了她自己这个计划。
陆知夏惊喜:“你这招绝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到时候就看那个姓毛的和你爸的撕逼大戏了!”
时晚笑笑,现在看来陆知夏比她还恨时振强。
陆知夏喝着咖啡冥思苦想。
过了很久很久,陆知夏叹了口气:“你说谁家正经人既有能力又有样貌的,会去破坏人家家庭啊?我是真想不到。”
“那就不想正经人,我们谈价钱就行。”
陆知夏的嘴巴不受控制慢慢张大:“时晚,你的三观呢?”
时晚笑,没答。
她的三观?上一次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时振强长得不差,不然也不至于当初把我妈迷得五迷三道的,你帮我打听一下,当初我妈的情敌就知道该找谁了,年少时的爱而不得,绝对可以。”
陆知夏郑重点头:“晚晚说的很有道理!”
就这样,两人把周围所有人单身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挖了出来。
还真有漏网之鱼,其中一个是何灵微的小姨,关一涵,四十五岁,当初不仅是家里反对她找个凤凰男,更是在感情上输给了傅晚。
至今未嫁,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时振强余情未了。
时晚给何灵微打电话试探一下。
何灵微好像也不忙,很快接了起来,口气不耐烦:“又什么事?”
“我想问问你小姨,她现在还不结婚,该不会对我爸余情未了吧?”时晚用试探的口吻问。
“放屁!”何灵微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别生气,我就问问。”
“没有的事!你听谁说的?”
感觉何灵微已经气急了,比时晚故意破坏她约会时更生气。
时晚朝陆知夏眨眼,意思是有戏。
“没有谁啊!我就听了个八卦,晚上见啊!今天我帮你把战旭喝醉!”时晚信誓旦旦,声音里有隐藏不住的喜悦。
“滚滚滚!你和战旭要是清白的,我名字倒着写!”
何灵微气呼呼挂了电话。
时晚没由来地一阵脸红,昨天之前确实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