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柔仿佛听不懂,扬着懵懂的笑脸:“姐姐说的,我怎么听不懂?”
时晚扯了扯嘴角,没有再多说什么。
随意拿了一件女士的滑雪服就走进客厅,朝楼梯走去。
林语柔也紧跟其后走进客厅。
“林语柔,你怎么选个这么丑的?怎么混娱乐圈的?欣赏水平都没有?”宁宇泽打趣道。
时晚轻笑了一声,转身看向林语柔:“如果你喜欢我手上这件,我一点都不介意给你。”
林语柔微张着嘴巴,好像被时晚抢了台词一样,一时卡壳。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扬起讨好的笑容,说:“姐姐要是喜欢,我绝对不会夺你所爱。”
时晚猛地一震,把手中随意拿着的滑雪服紧紧抱在了怀里,一副谁跟她抢,她就跟谁拼命的架势。
江逸风很是大度地劝时晚:“时晚,我看你也不是特别喜欢,就不如让给林语柔吧!要是一会儿你又弄脏了,林语柔也会心疼的。”
秦冰雨拿绿茶形容江逸风真的是再贴切不过了!
时晚把衣服抱得更紧,冷冷讽刺江逸风:“你又看得出来我喜不喜欢了?”
“你刚才拿的那么随意,一看就不是特别在意啊!”江逸风语重心长地劝道,又补充道:“时晚,你这样会让人觉得你很不懂事。”
“我不懂事又不是一两天的事,凭什么她来了,我就得懂事了?你哪根葱?”
宁宇泽见又要吵起来,连忙打圆场,走向时晚,伸手拽时晚怀里的滑雪服:“你就让让新人嘛!而且她又比你小,我看外面还有……”
时晚力气不如宁宇泽,眼看滑雪服要被夺走,她突然失声尖叫起来,声嘶力竭:“我不!我不!!我不不不不!!!”
宁宇泽猛地收回了手,一脸震惊地看着一脸惊恐的时晚。
时晚失魂落魄看着怀里雪白的滑雪服,没有再和几人纠缠,转身上了楼。
回到给她安排的房间后,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回想起刚刚的惊慌失措,她失笑着又翻身趴在了床上。
那个瞬间,滑雪服不单单只是滑雪服,他们劝她放下的是她的心爱之物。
就像今天袁老一样。
她都放弃了一个心爱之物,又凭什么连一件滑雪服都不给她?
她突然很想哭,可现在找不到可以哭的人了。
傅晚和傅均都需要她撑着,她又怎么能在他们面前撒娇示弱呢?
她明明知道只要她如曾经一样对战旭撒娇耍赖,战旭就会轻易原谅她,但他都那么痛了,她又怎么能让他继续痛下去呢?
外公,她想哭。
时晚无声的泪水浸湿了被套。
楼下,宁宇泽一脸茫然地看向三人,不解地问:“她这是怎么了?”
战旭自始至终都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几人的表演,一言不发,仿佛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毫不关心。
林语柔小声道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江逸风打断她的话:“不关你的事,都是时晚被惯坏了,她就是这样,霸道无理。我上去说说她。”
说着,江逸风就准备上楼。
战旭点燃一支烟,缓缓道:“你这是在怪惯坏她的人?”
宁宇泽和江逸风同时顿住,仿佛此刻才意识到战旭也在一样。
江逸风很快反应过来,面色平静,扭头看向战旭:“都是我太纵容她……”
战旭眸光冷冽地看向他。
江逸风感到脖颈处一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宁宇泽忙笑起来,打圆场:“哈哈……你们何……”
宁宇泽也感到喉间一凉,闭了嘴。
林语柔见状,怯怯道:“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我也没有真的想要那件滑雪服的意思,你们都误会了。”
宁宇泽看向林语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咋好像是他在多管闲事了?
战旭叼着烟,后仰靠在沙发上,微闭着眼,没有再理会他们。
江逸风见战旭没有再刁难的意思,拿着自己的滑雪服上了楼。
宁宇泽也抿了抿唇,跟着江逸风上了楼。
林语柔正想靠近战旭,剩下的人也陆陆续续进来了,她只好先上楼了。
江逸风上了二楼后,又朝三楼的楼梯口走去。
宁宇泽一把抓住他:“喂!没听管家说吗?我们在二楼,三楼是战旭和女生的房间。”
江逸风笑着安抚宁宇泽:“我知道,你紧张什么?我就是去给时晚道个歉。”
宁宇泽听了,点头:“也对,我也去。”
江逸风满脸黑线,但话都说出口了,自然得做下去了。
江逸风和宁宇泽走到时晚的房间门口。
宁宇泽敲门。
时晚没有应。
“喂!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我们来给你道歉了,真诚的!”宁宇泽喊道。
时晚爬起身,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依旧没有应,只是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宁宇泽见自己说话没用,又戳了戳江逸风,“你不是来道歉的吗?说话呀!”
江逸风对着紧闭的门说:“时晚,我们单独聊聊。”
时晚依旧没应,又补了个妆。
“道歉啊!聊个屁呀!”宁宇泽催促道。
随后见江逸风还端着,他不耐烦地把江逸风推到一旁,对着紧闭的房门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贱民宁宇泽愿以死谢罪!求吾皇开恩!”
他喊着,双手还撑在门上,作叩头状。
时晚打开了门。
宁宇泽一头栽进去,摔在了地上。
时晚对他翻了个白眼。
宁宇泽傻笑:“还是这招管用!你皇帝瘾还这么大?”
“赶紧滚!看到你就烦!”时晚踹了他一脚。
宁宇泽爬起身,又拍了拍江逸风的手臂:“好好道歉啊!跟我学学!”
说完,他就要走。
时晚砰地一声,把门继续关上。
江逸风正准备进门,差点撞了额头。
宁宇泽笑得得意:“让你装清高!”
嘲笑完江逸风,他屁颠屁颠下二楼换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