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曼继续p着图。
守着她的保镖有些疑惑,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正室就算不在大庭广众下发作,也会立刻上楼去阻止接下来或许会发生的事情。
可少夫人像是个缩头乌龟,都不敢去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一个阴影落在颜洛曼桌上,颜洛曼抬头看去。
是梁诗洛。
梁诗洛居高临下看着她,眼里是赤裸裸的轻视。
“以为当了缩头乌龟就没事了?”
梁诗洛轻笑着,在颜洛曼对面落座。
颜洛曼扯了扯嘴角,瞬间明白那个女生出现的原因了,是梁诗洛特地找来膈应她的。
“嫁给豪门就没想过头顶干净。”颜洛曼漫不经心地回。
是现学现卖了凌贤承昨天说的那句话。
梁诗洛愣了一瞬,有些意外。
“噗嗤!”
傅斯年失笑的声音在颜洛曼身后响起。
颜洛曼心里一酸,没有转头看他,假装真的很忙一样,继续p图。
梁诗洛或许是没想过傅斯年会这么快就下来,一时有些失措。
傅斯年在颜洛曼的单人沙发扶手上坐下,瞥了一眼她的屏幕,笑意更浓。
随后,他挑眉看向梁诗洛,“辛苦你的挑拨离间了。”
梁诗洛收起惊讶,没有再多说什么,站起身,浅浅笑着:“听说你当时承诺报恩的条件是娶她,现在傅少会怎么选择呢?”
颜洛曼指尖微顿,却假装不在意地继续p着图。
也不知道现在p图还有什么意义,傅斯年都看到了。
但好像不p吧!就会很慌。
傅斯年低头看了一眼颜洛曼,抬手轻抚着她左边的耳朵,捏了捏,又戏耍起来。
随后漫不经心道:“我老婆都没紧张,就不劳梁总费心了。”
梁诗洛也看了一眼像缩头乌龟的颜洛曼,淡笑着说:“祝你好运。”
梁诗洛背脊挺的笔直地离开。
颜洛曼专心致志,仿佛p图比她剪纸更让她沉浸一般。
傅斯年低头看着她:“不想问什么?”
颜洛曼浅浅扯起嘴角:“我们之间不都你说了算的吗?我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她合上电脑,心情确实有些浮躁了。
“我救命恩人的妹妹,暂时和我们同住。”
颜洛曼顿了顿,只应了一声:“哦。”
傅斯年挤进颜洛曼的单人沙发,正要把她抱起,便看到叶雅欣和傅远宏走进酒店。
他的手臂瞬间转换了方向,托着颜洛曼的屁股,迫使她站起来。
颜洛曼脸拉的老长了,一脸不悦。
傅斯年打开电脑,查看着她这一天的收获。
叶雅欣主动走过来,和颜洛曼打招呼:“怎么了?早上不还挺开心的吗?”
颜洛曼淡淡瞥了一眼傅斯年,说:“我要去玩。”
傅斯年抬眼冷冷看她。
颜洛曼缩了一下脖子,怂了。
见颜洛曼怂了,傅斯年又看向叶雅欣:“你们还有心思在d市?不该赶紧回去想b方案吗?”
叶雅欣保持着微笑,不动声色打量了两人:“看来是小俩口吵架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吵架?颜洛曼有资格和这个变态吵架吗?
叶雅欣离开两人视线。
傅远宏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颜洛曼,随后也跟着叶雅欣进了电梯。
傅斯年再次合上电脑,抬头看着不愿看他的颜洛曼,问:“想去哪儿玩?”
颜洛曼胸口闷闷的,“不玩,睡觉。”
她气呼呼地转身也朝电梯口走去。
傅斯年唇角含笑,单手抱着电脑跟在她身后。
颜洛曼刚打开门。
一个身影便扑进她怀里:“斯年哥哥!”
那女生把颜洛曼抱了个满怀,察觉到手感不对后,又松开了颜洛曼,她眼里闪过一丝警惕:“你是谁?”
傅斯年出现在颜洛曼身后。
女生又扬起了笑脸:“斯年哥哥!这个姐姐是谁?”
傅斯年抬手握住了颜洛曼的腰:“你嫂子,颜洛曼。她叫安宁莎”
颜洛曼浑身微顿。
傅斯年带着她一同进了房间。
安宁莎愣愣地看着两人进屋,眼眶突然就湿润了:“斯年哥哥,你当初不是答应我姐姐要负责我一辈子的吗?”
颜洛曼浑身僵住。
傅斯年松开了她,淡淡道:“去洗澡。”
颜洛曼脚下像是有千斤重,一句话都没说,朝浴室走去。
她站在花洒下,发着呆。
真不知道怎么和颜妈妈解释了?她刚和傅斯年和好,颜妈妈刚从傅斯年口中确认对她的真心,现在要是又反复分手闹离婚,是不是太儿戏了?
颜洛曼感到无力,傅斯年真是个祸水,要走就走,走了就别回来了;要留就留,留下就一辈子都别想走了。
可……他飘忽不定,随时都会出现状况,她真的应接不暇。
颜洛曼洗了很久,终于裹着浴巾出去。
傅斯年还没回房间,看样子还在客厅和那女生聊着。
颜洛曼能听见安宁莎撕心裂肺的哭声,哭声带着不甘,好像颜洛曼确实抢走了属于她的幸福。
颜洛曼无声躺在床上,微闭着眼等傅斯年进来。
安宁莎哭了很久很久,久到好像睡了过去。
房间里除了傅斯年的脚步声,没有别的声音了。
他应该是抱着她回了房间。
吃醋吗?吃。
可一想到以后都没机会吃了,她也没那么酸了,毕竟是她占据了属于别人的位置。
没一会儿,傅斯年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他脱了衣服,先去了浴室洗澡。
再次出来的时候,颜洛曼正倚在床头抽着他的烟。
傅斯年碎发还滴着水,看了她一眼,唇角微扬:“想谈什么?”
“会娶她吗?”颜洛曼淡淡问。
“我老婆是你。”他漫不经心道,随意拿毛巾擦拭着头发的水渍。
“那也可以离,傅斯年,我妈有高血压,经不起我们这样反复的关系。”
傅斯年把毛巾放在身旁,只围了条浴巾,朝颜洛曼走来,身上未干的水渍点缀在他微微发热的肌肤上,淡淡的水汽围绕在他周围。
颜洛曼看的有些呆,又意识到现在不是见色起意的时候,她又淡淡撇开了视线,捻灭了烟头,躺了被窝。
傅斯年也掀开被子,躺下的瞬间,把她捞进怀里,他的声音低沉:“一直都是你在摇摆不定,不都是你在反复吗?”
他质问着,指尖探入腰间。
颜洛曼浑身僵硬。
他微凉的唇落在她脖颈处,另一只手也并没有闲着。
颜洛曼抓住他放在胸前的手,“傅斯年,是你让我不安,不是我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