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曼和江方华走到江边,江边有很多人在放烟花,但还没到烟花秀的时间。
江方华见颜洛曼兴致不高,便说:“我去买点烟花,你在这里等我。”
颜洛曼点头。
江方华很快提着一大堆烟花回来。
颜洛曼看着漫天的烟花,突然问:“江方华,你说我以后要是也那么听妈妈的话,我的孩子会不会也像我一样,过年的时候宁愿流浪街头都不愿回家?”
江方华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愚孝和孝顺可不是一个词。”
“可我好像也挺妈宝女的,我妈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
江方华点燃两支仙女棒,递到颜洛曼手里:“曼曼,你妈妈只是太渴望母爱了,和你不同,你一直不缺的就是母爱,所以不会做出像你妈妈那样不理智的选择,放宽心。”
颜洛曼看着手中绚烂的仙女棒,“我挺心疼我妈的,可……”
可如果要一直压制牺牲自己的话,颜洛曼是真奉陪不下去了。
就比如傅斯辰,昨晚好不容易有了点温情,可他翻脸就不认人,难道所有的温情都只是想传达一个信息?
陪伴她这半年的人是傅斯辰,而不是傅斯年。
傅斯年快回来了,她千万别认错了。
是这样吗?
只是这样吗?
颜洛曼和江方华在江边放着烟花,等着烟花秀的开始。
快十二点的时候,漫天的烟花仿佛把夜都点亮了。
倒计时结束的那一刻,江方华如高中时一样光彩夺目,在漫天的烟花下,对着颜洛曼大喊:“曼曼!新年快乐!!!我江方华祝你永远幸福快乐!!!”
好像回到了高一那年,她因为补课,错过了买机票的最佳时间,没买到票,便留在了A市过年。
那一年,江方华也是年三十的时候跑了出来,约了好多好多的小伙伴,相约一起跨年。
事后颜洛曼才知道,那天要不是江方华的面子,是不会有一个人能出来跨年的。
“江方华!!!我也祝你新年快乐!!!”颜洛曼双手凑在唇边,终于大喊了出来。
很是畅快。
江方华儒雅地笑着,隔着一段距离深深地看着颜洛曼。
颜洛曼不敢回应他的深情,又对着江边大喊了句:“傅斯……”
她顿了顿,又喊:“前任老公!!!我祝你得偿所愿!!!”
她喊完,所有人都拿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她。
颜洛曼笑得前仰后翻。
江方华满眼的宠溺,朝颜洛曼走过来,“也就你能祝前任了吧?”
颜洛曼被江方华牵着,离开了众人鄙夷的目光。
颜洛曼哈哈笑着,“我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畅快!”
江方华安静地看着她:“曼曼,我可以追你了吗?”
颜洛曼抽出被他牵着的手,捶了他一下:“你有毛病吧?年轻有为,大集团继承人,将来的霸道总裁,你找个离异的女人算怎么回事?”
江方华笑的依旧儒雅:“可是我喜欢。”
“江方华,谢谢你陪我过年,我现在暂时还不想别的事情,对不起。”
“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随时都在。”
两人在路边等车,等了很久。
江方华的司机姗姗来迟。
颜洛曼不给面子地揭穿江方华:“他是不是一直都在?故意等这么久才出现?”
江方华笑着,没有作答。
两人上了车。
颜洛曼让江方华送她去酒店。
江方华只是愣了愣,没有问什么,便送她到自己家旗下的酒店。
“安心住下,这几天我们有活动,你一起来玩。”江方华说。
颜洛曼点头。
她不拒绝这些活动,虽然她更想参加季总的局,但季总的局一个月才一次,她还得等孔若若的通知。
夜里,颜洛曼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才想起一天都没吃东西。
她点了外卖。
半小时后,方宇提着她的外卖出现在她门口。
颜洛曼看出他有话说,让他进来。
方宇却摇头,只说:“你离开后,我们就离开了。”
颜洛曼不解,又想明白他指的是夜店:“然后呢?这说明什么?傅斯年演戏给我看?”
方宇摇头:“傅总十六岁后就没过过年了。”
“然后呢?”
“我以为他今年能有人陪。”
颜洛曼轻笑,“是他自己不要,与我无关。”
方宇便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颜洛曼拿着外卖回房间,食之无味,但却吃多了,胃难受。
她走出了酒店,消食。
好像是命运安排她必须出这个酒店一样,她刚走出酒店,便看到了傅斯年倚在车身上抽烟。
他背对着她,并没有看见她出来。
他的背影虽然挺拔,但尽显落寞。
原来月亮真的是孤独的。
“你不回去在这里干嘛?等哪个小姐姐?”颜洛曼冲着他的背影问。
他身形一顿,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
颜洛曼拿出手机,给傅斯辰的微信转去一千块。
傅斯辰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颜洛曼问:“够不够你陪睡?”
傅斯辰这才站直了身体,转身,隔着车身看向颜洛曼。
“不够就算了。”颜洛曼转身回到酒店。
傅斯辰低头看向驾驶座的方宇。
方宇连忙澄清:“不是我!”
傅斯辰看着颜洛曼的背影,淡淡道:“去买健胃消食片。”
“哦,好!”
方宇下了车,快速在附近的药店买了药,递给傅斯辰。
傅斯辰薄唇微启,却又合上,接过袋子,抬步走进酒店。
颜洛曼的门铃再次响起,她看了眼猫眼,快速脱了衣服,跑到浴室去淋了一点点水,又跑到门口,开门。
她气息不匀。
傅斯辰看的出来,当他坐在沙发上,摸到还有体温的衣服后,唇角便柔和了不少。
颜洛曼捻着两根手指,脱掉他的外套,又脱掉他的衬衣。
整个过程都是一副嫌弃的模样。
傅斯辰静静坐着,等她脱掉自己的衬衣后,一把把她拉到怀里,沉声问:“那江方华牵过的手怎么算?”
颜洛曼轻笑:“我和你不过一夜情的关系,你介意什么?”
她在他怀里坐起身,双腿跨在他双腿外侧,俯身吻上他的唇。
傅斯辰仰着头,吻像是要把她吞噬掉,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巾,滚烫的掌心灼烧着她每一寸肌肤……
从沙发,到床上,再到浴室,他什么话都没说,但颜洛曼知道他一直在强调自己是傅斯辰,因为她每叫错一次,她白嫩的肌肤上就会多一排深深的牙印。
很痛,痛到令她不得不强行纠正,在每一次情深处都唤他傅斯辰。
陌生,却又令她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