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渊小时候叫的就这个名,姓靳名渊,字无尘,靳渊是他母亲的一个道长好朋友取的名,字就不知是谁取的了。
他很小便孤身一人在外行走,一直用靳无尘这个名字,这名声响到除了亲近故旧之人,鲜少有人知道靳渊是他名字”
“至于费祈啊,等他醒了愿意的话,让他自己告诉你”
龙榆一提起费止游就有些担忧。
他们又埋头试药引,试了两天都没有结果。
费家这两天越发不太平,陆续有人摸进来。
一开始漕帮二十四煞可以轻松应对,但是来人越来越多,不分昼夜,盯上了龙榆,也盯上这个了费家的庞大家业。
海外海这个地方的诱惑很大,多少人等上面的人出现,最初碍于费家与各方的关系,还有漕帮都想动不敢动手。
可人多了,他们的胆量就大了起来,全都想浑水摸鱼。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还有冯遮的人,想讨好冯遮的,可不会顾忌这个问题。
楚萝悄悄听到十七和靳无尘汇报,有高手集中在这两天各种找漕帮各个码头挑事,漕帮名下的店铺产业也很有人恶意找麻烦。
“那些先不管,重点在费家,其他事等费止游醒了再说”
楚萝知道,费止游一时不醒,靳无尘与漕帮要面对麻烦与困难就会越来越多。
再给一些人时间只怕,会从大徵各处赶来更多高手。
她抽空去原本院子看过,现在的费家每两个时辰,院子就要用淡竹叶水打扫一遍祛除血腥。
即便如此情况,靳无尘每次处理完那些人,来看费止游的时候,仍是没有半点的急切,更没有丝毫催促。
他又要走时,楚萝拉住了他“出去你就得一直忙,在这里眯一会儿吧”
靳无尘看到楚萝眼神里流露出的关心,笑说“真是体贴入微,照顾好自己,我没事,你安心在这里待着”
靳无尘转身走后,楚萝才想起自己手中问龙榆前辈拿的活血止疼药没有给他。
他上次过来,楚萝看到他无意间动了动手腕,想必是用剑太久有些累,于是向龙榆讨了药。
想着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再过来,楚萝想了想,还是决定从暗道里追了过去,有他在,她胆子大了不少。
她过去,发现费家院子里站了满满的人,一个两个都是来者不善的模样。
青鸟与他们之间的对话才知,这些人都是费氏一族耆老,这打上门口口声声吵着见费止游。
“费止游是费氏家族的人,这有个三长两短,理应是我们族中自家人接手坐镇费家,怎的轮得到八竿子打不着的外姓歹人掌管”
“是啊,我们到现在连他人都没见着,谁知道是不是那歹人,谋财害命了去,要侵吞费氏一族的家业”
“我们最是亲近的人不能挨边,这是什么道理,这说破天去,也不合理,我们要看费止游”
为首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着配合,口中歹人指的便是靳无尘,但是他们畏惧,不敢直接说他惹他。
便带来不少受过费家医治的达官贵人来,还有些想故意搅局的人。
费氏一族的这些人,打着费家的旗号四处向这些人求援。
说是有歹人要迫害费止游,要毁掉费家基业。
费止游与父辈往日攒下的人脉结的缘,被这些所谓的费氏一族的人理直气壮擅自滥用。
门外站着的有真心关心费止游的人,可他们也不明真相。
费氏一族的人还报了案,来的却不是官府的捕快,而是军营里的士兵,他们站在最外层。
这一环扣一环的,定然还有后手,冯遮的手下这是要对这里围追堵截。
要是费止游不醒来,这些人怕是要平了费止游的宅院。
而靳无尘要是动手,按照他往日的做法,只怕这费家要被血染红,怕谋反也无异。
青鸟带着费家的人拦在外边,一遍遍的解释“我家公子在接受治疗,你们别再打扰,不然等公子可不会放过你们”
“就算在治疗也可以看看人,我们费家以医药闻名,医药上下多少都懂些,号脉也都会些,什么情况我们自己会看”
“你们两天前就不让我们看他,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体,我们要一个交代怎么了”
“要是人真没了,我们好好操办,出于情谊把这费家归置清楚合情合理,同为费氏一族我们最有说话的权利”
“是啊,这里姓费”
靳无尘脱口而出一句“不要脸,我倒要看看是谁想操办操办”
手中的杯子被他扔了出去,说要操办的那人被这个打飞几丈远。
那人捂着胸口,口吐鲜血,再说不出半个字。
“大家看哪,我们只是来看看自己家的人就被打成这个样子,这是要硬抢啊,要是现在不进去看个一二,只怕费止游连渣都不剩啊”
有人开始煽动其他人动手,总人借此剑拔弩张,情况焦灼,就要一触即发之时。
“我这还没死呢,你们闹什么”
费止游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众人纷纷大惊。
青鸟大喜道“是公子的声音,你们听是公子的声音。还不快滚”
“还真是费止游的声音”
门内出来一个小厮道“公子需要静养,你们有什么事情日后再说,若此时不走,他日后便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费氏一族的人众人想了想要走,但有人突然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让我们看一眼”
“听说紫云台曾经售卖过一种可以改变声音的药,谁知道这声音是不是假的”
楚萝暗道不好,自己那微不足言的药,怎么会有人记得,还拿来戳穿她。
另一个小厮又出来说“公子昏迷多日,刚醒来要沐浴更衣,休息一番才能见客,你们若要见,明日再来”
“我们现在只是要看一眼,妨碍不了什么”
楚萝眼神求助靳无尘,很小声的说“这个时候费止游会怎么说啊”
靳无尘听费止游说过,楚萝好像是会口技改变声音,但还是第一次亲眼听着。
她居然学得如此惟妙惟肖,属实让他有些惊讶,若非就在她身旁站着,他还真有点不信。
“这费家我说了算,滚”靳无尘慢慢开口。
楚萝总觉得这是靳无尘的口吻,但还是原话说了出去。
这话果然有了震慑作用,那些人思前想后还是退了出去
当青鸟进来时却没有见到他的公子问“公子呢?”
“他还没醒,刚才声音是假的”楚萝答他。
“是谁,竟然学把公子声音学得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