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醒来,彼得托斯基开始了平常的一天。
拉开窗帘,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让彼得的大脑又清醒了一点。
走到客厅,彼得决定把昨晚的剩菜热一热。
端起剩菜,彼得把剩菜放入微波炉拧动旋钮到数字二上。
启动微波炉,彼得拿出手机开始查看今天的待办事项。
“叮”
打开微波炉,彼得端出热气腾腾的饭菜。
走到厨房拿出刀叉,彼得打算开始享用早餐。
“咚咚咚,水务局开门”
打开房门,两个穿着蓝色衣服的站在门外。
“这周的水费缴一下同志”
“哦,好我回去拿一下水卡”
回屋从床头柜里翻出水卡,彼得回到门前把水卡交给了两人。
拿着水卡在刷卡机上刷了一下,那人把水卡交还给彼得并说道:“同志我们一共扣了五元钱的水费,余额还有四十五元,收好收据”
接过那人递过来的小票,彼得关上门坐回到椅子上接着吃早饭。
吃完早饭后彼得把碗放到水槽里打算晚上再洗。
吐出嘴里的漱口水,彼得特意在镜子前刮了下胡子才开始穿衣服。
整理好衣襟,彼得关上屋子里的灯走出家门。
走下楼,彼得先和楼下的饭店老板打了招呼,接着走到路边打车。
一辆出租车见到彼得在路边招手边减速停到彼得面前降窗问道:“同志你去哪里?”
“去瓜姆卡尔仓库能去吗?”
“能的,上车吧”
坐进汽车,彼得放下背包欣赏起窗外的风景。
虽然大地震让不少建筑的受了损,至今不少建筑还有大大小小的裂痕。
修复工作自然也在进行,但城市这么大,受灾也才过几天,工程队自然不可能这么快。
而且发展部部长张顺政还出了事,这样一来进度就又要耽搁。
闪过的一栋栋建筑上都挂着大大小小的横幅海报。
“劳动最光荣!”
“打到反革命!”
“人民群众最伟大!”
“集中力量办大事!”
“同志,到了,把钱结一下,一共是二十七”
“哦好的”
打开钱包,彼得把钱点好递给了司机。
推门下车,彼得大步迈向仓库。
“请出示您的工牌或者进行登记”
从衣服里拽出工牌,拦住彼得的士兵确认无误后便闪开了身子。
走入仓库,彼得按照墙上的地图开始寻找装卸区。
沿着地图上给的路线,彼得很快就找到了接下来要工作的区域。
虽然已经来了几个月,但如此庞大的仓库仍然时时让彼得找不到路。
走进换衣间换上工装,彼得走到小组长帕尔马旁边问道:“请示组长同志,今天我的任务是什么?”
抬头看了彼得一会,帕尔马迅速翻过几页纸回应道。
“彼得同志...你先去找罗技师把,你原来的工作岗位取缔了”
“啊?”
听到这个消息的彼得显得很吃惊。
“怎么就取缔了呢?”
“响应上面缩岗减薪全力抗灾的指示,你要理解啊同志,还有不少人也和你一样被迫下岗了,像你这样的老同志姑且还能领导新的岗位,但有的新同志...”
不用帕尔马说,彼得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点了点头,表示完感谢后彼得就离开了小组长办公室。
拉住一个人,彼得问道:“同志你知道罗技师在哪里工作吗?”
“对不起,不知道”那人摆了摆手说道。
这样问了五个人后彼得才总算知道了具体位置。
根据好心人留下的字条,彼得兜兜转转几圈后找到了在吊车上工作的罗技师。
“这位同志让一让,要不然吊钩掉下来我可不负责”
赶忙让开位置,一个巨大的集装箱轰的一声落在了彼得原来的位置上。
爬下吊车,罗技师向彼得伸出手说道。
“我叫罗康,同志贵姓?”
握紧罗康的手,彼得说道:“彼得托斯基”
松开手,罗康说道:“跟我过来吧,我来告诉你要怎么操作”
跟随罗康爬上吊车,彼得的恐高症让彼得止不住的颤抖。
强忍着恐惧,彼得还是一步一步的跟随罗康爬高。
爬到顶层的操纵室,罗康伸手把彼得拉了上来。
“我来说一下,之后又不懂得打电话给我,我电话是”
拿出手机记在通讯录里,彼得收好手机仔细听起罗康的讲解。
“这是转向杆,这是升降杆,这是伸缩杆,三个杆用来勾吊集装箱,这个红色的是紧急断电钮,出现什么情况按就行了,行了、刚才的那个集装箱就是空的报废箱,你拿着练练手,明天再上岗”
说完罗康就爬下了吊车。
坐在皮椅上,彼得紧张的移动了一下操纵杆。
吊车也随之移动了一下。
实践了一会后彼得也就大概熟悉了操作流程。
看了眼手机,时间也来到了下班点。
拎着用完的午饭盒,彼得小心翼翼地爬下梯子。
此时偌大的仓库里只剩下了一些零星的夜班人员。
关上装卸区的灯,彼得走出仓库。
依旧是那个出租车司机,这样的通勤让彼得身心俱疲。
向司机道了谢,彼得交完钱走上楼。
在值夜班的老伴妻子和自己打了声招呼便继续看报纸。
走上楼,彼得掏钥匙开门。
临近门前彼得还特意看了看门框边有没有记号,希望意外之喜能给自己的生活加一些调味剂。
可洁白如玉的墙壁让彼得内心一阵失落。
重重关上房门,彼得开灯瘫倒在沙发上。
起身打开电视,彼得看着屏幕上的龙肖。
“经过国家反贪委确认,乔郑、李依惠等人存在重大犯罪事实,现已解除职务...”
坐回到沙发上,彼得想起了还没有刷的碟子叉子。
走到厨房,黑暗中闪闪发光的餐具让彼得叹了口气。
“明天再洗吧”
脱下衣服,彼得回到卧室里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墙壁。
想起身开灯睡觉,但彼得害怕交不起电费。
作为最底线的人群,彼得没有选择的权利。
生活留给他的唯一选项就是关灯睡觉。
拉上窗帘,彼得希望明天能有新的路径。
这是住在扶桑的人的生活,龙肖就不同了。
忙着处理贪污,只能早上吃鲜鸡蛋,中午吃三菜一汤,晚上还能来点夜宵。
握紧了张顺政的手,龙肖说道:“老张,我知道你有苦话,现在事处理完了,你就说出来,心里也痛快点”
“哎,统领是这样的”
看着威廉纳特的钱,张顺政说道:“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以为是不够,威廉纳特就打算再拿几摞。
“我就想知道,你这钱是哪里来的?”
直起的身子一愣,威廉纳特说不出话。
“现在人民正艰难...你就这么...贿赂官员,考验干部啊?”
张顺政的声调越低威廉纳特就越心虚。
拿出手机给威廉纳特把住院费转过去,张顺政对威廉纳特说道。
“现在我不欠你的”
穿上外套,张顺政就下床离开了病房。
脸色逐渐阴沉,威廉纳特强忍着怒意给李正辉打去了电话。
而李正辉在听见威廉纳特的要求后不仅回怼道:“小纳子,我说你有点无法无天啊,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你都干得出来?”
“您就办吧,后续的事我来解决”
挂断电话,感到自尊被践踏的威廉纳特直接一扫把花瓶摔到了地上。
“之后啊,我就被莫名其妙的通缉了”
点了点头,龙肖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没有对张顺政发过通缉令。
仅有的行为也只是带人找张顺政。
有谣言是正常的,但出现有法院授权的官方文件就绝对是不正常的。
再联想到李正辉和威廉纳特的关系,龙肖越想越后怕。
用座机给言遵时打了个电话,龙肖说道:“小言,你现在马上带特种部队突击李正辉的住所”
放下电话,龙肖回到椅子上接着和张顺政谈心。
聊到最后,龙肖说道:“现在人民需要您,党也需要您,请您出山吧”
而现在聊到这份上张顺政也不好推辞,喝了口茶,张顺政对龙肖说道:“好,既然党和人民已经看清了腐败分子面孔,那我就再当发展部部长,为人民出力”
“就这么定了,以后有委屈,有事情就去找我,只要不是你的问题,我都你查得明明白白的”
“嗯,那我先回去了”
“好,时间也不早了,小王,找几个人送送张部长”
拿着冰袋走进会事厅,王桥华向张顺政做了个请的动作。
“统领,你这就见外了,你看王秘书都这样了,还要养病呢,我自己开车回去吧”
“好吧,那我就不强求了,你自己路上多注意安全”
看着张顺政离开,龙肖对王桥华说道:“我还真没注意到,你先回去吧,这几天带薪休假,我的事我自己能忙过来”
“好的,那统领我就回房睡觉了”
点了点头,龙肖随即也打算离开。
但刚走出门就有一个年轻男子挡在了龙肖身前。
抬头和男子对视,龙肖莫名感到一阵熟悉。
“不认识我?”
声音一出龙肖就想了起来。
“我去,你成精了?”
锤了一拳龙肖,龙邈回怼道:“人就一定比狐狸高级?”
“那不一定,人无完人吗”
再仔细观察龙邈。
头发看起来比较杂乱但却是经过精心修剪的杂乱。
身材比较显瘦但又有一些肌肉。
脸庞是明显的中国面庞,但又有一些西方混血。
“我的人形态,打药的来的”
“这么厉害?!”
点了点头,龙邈侧身指向电梯。
和龙邈走进电梯里,龙肖问道:“我有个关于你隐私的问题”
“什么啊?只要不是做的姿势方法或者...
“不不不,我不问这个,停下”
看着龙肖,龙邈疑惑的问道:“那是什么?”
“就是...元无言,你儿子,为什么你有时候是女性出现有时又是男性?”
“哎,这个得聊很久,明天是周六你有空吗?”
拿出手机,龙肖快速的浏览着周六的行程表。
“没有,那就明天再说吧”
走出电梯,两人各自回到了对方的房间入睡。
......
等到言遵时带着特警队员来到李正辉的房屋前,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1:02。
悄声带人来到门前,言遵时假意合作以此打算骗李正辉开门。
可房屋里意外的寂静让言遵时的内心警铃大作。
用枪打碎房门上的玻璃,言遵时把手伸进屋内打开了门。
走进屋子,屋子里的陈列都很正常。
走上二楼,言遵时开始一间一间寻找李正辉。
最后在房屋尾部的一间屋子里找到了李正辉的尸体。
李正辉此时已经倒在了地上,右手握着一把沙漠之鹰。
血迹已经凝固在了地毯上。
“叫警察封锁现场,法医尸检,所有人尽力保持案发现场完整”
把右手变回虫爪,言遵时开始推演案发现场。
依据言遵时的判断,李正辉绝对不是自杀。
虽然坐在椅子上开枪自杀后再倒下完全符合现在的现场。
但李正辉的脖子却有一道浅浅的勒痕。
抬头看向屋顶,灯泡格外的亮。
关灯拧下灯泡,这只灯泡是新的。
那老灯泡呢?
走出屋子,门外赶来的警察不允许言遵时做更多观察。
变成原来的人样,言遵时走下楼和警官交接情报。
坐回车上,言遵时感觉脸上有点痒。
用车上摆的小镜子观察了一下,言遵时惊恐的发现眼角的皮肤竟然已经变成了鳞片。
而右眼也已经变成了蛇瞳。
按倒镜子,言遵时惊魂未定的看着外面的警察。
那个警察正正常的和别人交谈,脸色并没有什么不对。
渐渐的,言遵时的目光从警惕到掺有些许杀意,再到最后杀机毕露。
驾车离开,警察也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走入小巷,警察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只有刺耳的电流声。
挂断电话,警察打算返回接着查案。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巷子另一端冲出把警察扑倒在地。
随后一拳一拳把警察打了个半死。
在警察生命垂危的时候那身影又俯下身对着警察做了什么。
“嘿,威尔逊呢?”
“他去小巷接电话了”
......
“威尔逊死了!”
警方只会发现一具被“丧尸”啃咬过的尸体。
至少言遵时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