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荻本来是先打算给贺怀平找一门不错的婚事,然后再给贺清雅和陈容靖定下来的。
结果却发生了另一个插曲。
他们回到宁远县,封时宴他们也跟着在这里留几天。
如今的宁远县,已经成了宁州的州城,改名叫了宁城,但还是习惯叫宁远县。
杜县令被皇上破格提拔,当了宁州的知州。
而贺宝珠的公公就成了宁州的同知,
经过两年的改造,宁远县城已经成了一座规模不错的州城。
规模和发展,都是贺秋荻之前规划出来的模式。
贺家在宁州的产业,如今由金家舅舅主管,协助金家舅舅的是杨六当初找的那些班底。
贺怀安回来,就是想把金家人都接到京城去,宁州的产业,就继续交给杨六找的班底来管理。
除了接金家人之外,还有齐溪一家人。
得知贺怀安回来接人,却不带贺怀章一家四口,贺二郎就彻底急眼了,跑来哀求贺怀安和贺秋荻。
如今封时宴的父亲登基,封时宴是太子殿下,贺秋荻被赐婚,就是未来的太子妃。
贺家鸡犬升天。
这泼天的富贵却没有他们一家四口的份,他如何甘心。
来贺怀安和秋荻这里道歉,认错,央求他们看在都是贺家人的份上,求秋荻原谅他们过去的所作所为。
并且诅咒发誓,将来一定会听话,孝敬贺秋荻这个姑姑。
贺秋荻没有忘记,贺二郎对她有多不恭敬。
当初。
魏思娴算计她,想要她拿出封时宴送给她的金簪去给贺怀章活动,被她拒绝后,贺二郎说的话有多过分。
对于这个打骨子里就瞧不起她的侄子,贺秋荻是没有丝毫心软。
“贺二郎,我不缺你这个侄子来孝敬我。当年你说我不是官家女,你和你阿姐才是,我不该肖想不属于我的东西。今天,我把这句话还给你。”
“没有你阿爹,贺家已然飞黄腾达。我靠自己的能力,跟殿下在一起。那么,你就靠自己的能力,去考秀才,考举人,考进士,去当大官,狠狠的打我的脸吧。”
“我不打压你,但你想让我给你提供便利,也不可能。你喊我一句小姑,我就当你是我的侄子,那也仅此而已。”
距离那一年魏思娴讨要金簪给贺怀章活动时,已经过去整整三年。
贺二郎已经长大了。
他屈辱的握着拳,如果他有学习的能力,他又何必来求小姑!
少年人的尊严被碾碎。
三年前,他射出的一箭,正中了自己的眉心。
他想死皮赖脸的跟着去京城,但贺秋荻一句话,就可以让他困在宁远县,寸步难行。
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事。
他也明白,贺秋荻既然说了不会帮他,就不会再帮他。
带着这个消息回去告诉魏思娴和贺清淑。
魏思娴骂贺秋荻狠心,到底是亲侄子,怎么能做得这么决绝。
而贺清淑更多的是痛苦和嫉恨。
恨贺秋荻绝情决议。
嫉恨贺秋荻成了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将来是太子妃,再之后就是母仪天下的女人。
可她却对他们一家四口,如此冷情!
当年,她们差不多时间遇到封时宴,她哪里比贺秋荻差了,封时宴爱上贺秋荻,却没正眼瞧过自己!
贺清淑更不甘心自己一辈子就困在宁州这个穷苦的地方。
就连二叔都成了金山县县令,贺清雅被带到京城,将来也能嫁进高门大户。
曾经,贺清雅给她提鞋都不配!
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接受自己输给曾经只配跪在自己脚边,伏低做小的贺清雅。
抓不住封时宴,但她可以选择别人!
经过一番思虑后。
贺清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魏思娴。
富贵险中求。
母女俩一商量,就把目光放在陈容靖身上。
现在,陈容靖已经是忠勇侯,据说,还没成婚。
当年石榴村遇到刺客袭击,贺清淑被刺客挟持,陈容靖对她也算是有救命之恩。
后来,也是陈容靖带兵收回金山县。
贺清淑就打着抱着报恩的幌子,过来靠近陈容靖。
别看陈容靖平时是个酷哥,但实际上不知道怎么跟女人相处,他看出贺清淑的打算,但碍于她跟贺秋荻的关系,不好太强硬,为了把她打发走,就真的喝了她送过来的汤。
然后。
就中了。
贺秋荻赶来的时候,陈容靖差点要炸裂了。
贺清淑还不死心,往他身上扑,差点憋死他。
好在封时宴带着人及时赶来,把贺清淑带下去。
倒是陈容靖的事,不难解决,给他找个女人就成,但他不愿意。
贺秋荻自己倒是可以给他扎针,让他冷静下来。
可封时宴不放心,怕陈容靖控制不住,会做出对她无礼的事,毕竟,在这个情况下,任何女人的靠近,都足够让陈容靖发狂。
贺秋荻只好让贺清雅去给他扎针。
她在外面教,贺清雅在里面控制陈容靖。
扎针,吃过药后,陈容靖才稳住。
里面情况具体怎么样,贺秋荻没有仔细问,倒是等贺清雅逃一样的跑了后,陈容靖追出来,就对贺秋荻说了句:“县主,我会对清雅姑娘负责的。我这辈子都不会辜负他。”
看着陈容靖面红耳赤的模样,贺秋荻抓了抓自己的眉心,“我去问问她的意思,如果她不愿意,那我可帮不了你。”
“谢谢县主!”
封时宴在一旁嫌弃道:“陈容靖,你看看你那不值钱的样子!”
“殿下,我……”
贺秋荻摆摆手,就去找贺清雅了。
她转述了陈容靖的话。
贺清雅半晌没说话。
贺秋荻不催促,过了好久之后,她才提醒说:“虽然不知道他以后会如何,但认识他三年,的确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身边也没有那些莺莺燕燕的事。”
“嫁给他,你是正妻,是侯夫人。哪怕他以后纳妾,你也是掌家宗妇,别人爬不到你头上来作威作福的。若是他不忠,你有了孩子傍身后,就管他死活呢。”
听到贺秋荻这番话,贺清雅的思路好像被打开了。
“小姑,我听你的。”
“那成,我跟他透个底。”
就在这时,有人过来敲门。
贺清雅去开了门。
门外的小丫鬟说:“小姐,县主,刚刚殿下派人来说,大夫诊出清淑小姐有了身孕,殿下找县主过去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