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西江流域独一无二的五星级豪华殿堂,皇朝大酒店集餐饮、住宿、温泉、健身、酒廊、私密会所、演艺、KtV等多功能于一身,吸引着远道而来的商界巨擘与洪都城内各界显赫人物,包括富贾、学者、艺术家及各行业精英,纷至沓来。
在这座城市里,为了彰显身份地位,本地的精英阶层往往选择在皇朝大酒店办理尊贵会员卡,尽管入门门槛不菲,最低入会费用高达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元,相当于普通洪都市民年收入的十二倍之多,但这丝毫未减社会名流的追捧热情。
“杨兄弟,待会儿进了皇朝,一切听我指挥!”梁同风语气凝重,显然,他对皇朝大酒店暗藏的某些非法交易颇为了解。作为洪都知名的风流浪子,皇朝的某些包厢曾见证了他的无数“辛勤”。
“那些包厢,我猜都装有监听设备。”夜已深,十点的钟声敲响,老人们已沉入梦乡,而洪都的夜晚,正是纸醉金迷的开始。杨光与梁同风匿于皇朝两街之隔的小巷中,梁同风低声透露着他的所知。“那里的女子美丽而年轻,却总带着几分楚楚可怜。即使在私密空间,我询问她们的来历,她们也总是闪烁其词,有时还会在我身上画些符号,我猜是文字,但无法解读。”
杨光不禁对这位胖友刮目相看。
“桑拿区有众多打手。”梁同风续道,“若规规矩矩消费,自是无碍,但若想带女子外出,我曾亲眼目睹一名男子提出此要求后,遭到的……”
杨光愈发觉得皇朝大酒店内情复杂。娱乐场所涉及灰色地带不足为奇,但通常只要顾客支付得起,老板们并不会阻拦。如今连这种“服务”都被禁止,其中的猫腻,别说杨光这重生之人,即便是稚童也能嗅出几分。
“你可曾想过,这些女孩来自何方?”杨光追问。
“这还不简单,洪都身为西江省会,每年吸引着无数怀揣梦想的外来务工者。他们只需在火车站、汽车站等地物色美貌女子,用尽手段诱骗至此。当然,也有自愿投身于此的。”梁同风洞察颇深,即便知晓许多女子的不幸,也不敢轻易伸出援手。毕竟,他一个商人,既难辨真假,更怕惹祸上身。
杨光忽而联想到宗英烧烤及周边摊位,是否有人假借招募驻唱歌手之名,实则为皇朝输送美女?毕竟,能在街头献唱者,家境大多贫寒,而擅长歌唱的女性,在某些圈子里极受欢迎。
他即刻致电禹杰,分享这一猜想。禹杰沉默片刻,回应道:“我明白了,你们务必谨慎行事。”
梁同风所能告知的仅限于此,他在皇朝更多是作为消费者,所知有限。禹杰请他来,很大程度上是利用他花花公子的形象。在皇朝就餐住宿易如反掌,但涉足其他娱乐,非会员莫属,即便知晓内情,无会员资格亦不得其门而入。
“据我所知,黎敏姿色出众,若真落入皇朝手中,定会被推向前台接客。这或许是个契机。”
梁同风确实认识黎敏,他曾亲手将她送入拘留所。
杨光心中烦躁,虽与黎敏素昧平生,但她毕竟是警察,竟可能遭此侮辱。
“走吧!”夜色已深,杨光催促道。
梁同风发动车辆,未发一语。
夜幕下的皇朝大酒店与黄昏时分截然不同。傍晚时分,来客多为用餐;此刻,步入其中者脸上多挂一抹诡秘的笑。车刚停稳,酒店保安便迎了上来,“梁老板,许久不见啊!”保安夸张的语调让杨光联想起古装剧中的门迎。
这无疑证实了梁同风的常客身份,连普通保安都识得他,若非频繁光顾,杨光绝不信服。
“妈的,前几天在天娱被条子抓了,关了一周!”梁同风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对警方满嘴脏话。
保安显然知晓天娱被查之事,惊讶之余笑道:“天娱那种地方哪比得上咱们皇朝安全,再说那里的姑娘质量也远不及我们这儿,梁老板,你这是走错门了!”
“我也知道,但人嘛,总想换换口味,谁料这么背呢?”
保安跟着笑起来,他只是一个保安,难以理解有钱人的世界。但看到杨光,仍警觉地问:“这位是?”
即便梁同风是熟客,突然带人来,也需经过审查。
“妈的,老子是白金会员,带个人来还得盘问半天!”梁同风忽而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