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即将消散,手持权杖的家伙即将出下手。
可就在此时,一只手背后扼住了他的喉咙。
“好了。”
七剑恢复了常态。
半刻钟后,原初山脉的霸主之家。
“嗯,不错不错,这么摆放我甚是欢喜。”天烛坐在翡翠打造的座椅上,正观看奉月都为她装饰新家。
奉月都搬着一盆梅树进到屋子里。
为了不再被这个女人纠缠,她最终决定为这个女人好好展示一下自己高超的园林技术。
他已经正式将这片小小的区域改造成了整片荒山中最漂亮的园林。
这里本就是依山傍水,又经过他的匠心设计,此处常常有其他的魔兽前来观摩。
只不过,他们全都被天烛给打了回去。
奉月都将这盆梅树放下后,擦去额角上的汗水。
“好了,剩下的这些东西你就自己搬吧。”
“按照我们说好的,以后你就不许再找我的麻烦了。”
奉月都拍掉衣服上的灰尘,看也不看天烛一眼。
天烛从果盘中拿出一枚百年灵果,啃了一口,她心情极好说道。
“嗯。”
“本座说到做到,快滚吧。”
奉月都无奈的笑了笑,随后拂袖而去。
“也不知云琼那个小子此刻到了何处了?”
说着说着,他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合拢在空中划出一道法印。
随后,李云琼所在的那片空间便完完整整的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嗯,这小子是谁?”
奉月都仔细看了看,那浑身裹着布条的家伙。
不过此人看上去并没有威胁他,更好奇的则是七剑。
期间没有与这两个年轻人并行,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奉月都收回了法印,随后向着李云琼所在之处急速移动。
李云琼被大太阳晒得很难受,他擦着汗水,还是紧紧跟着王斌的步伐。
晴枝这只小狐狸四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她整个狐狸看上去蔫蔫的,耳朵耷拉着,还微微吐着舌头。
王斌似乎是背后长眼,他头也不回的说道:“我知道二位现在被晒得难受,不过你们再稍稍忍一下,很快就能到达最近的营地了。”
李云琼可没有什么心思,回他的话也懒得去点头了。
这一整片戈壁滩上,除了炽热的太阳,滚烫的热风和硌脚的石子,唯一有看点的就是蓝蓝的天。
高高的天上,就连一朵云也没有,别说一丝下雨的征兆,就是连半分湿气都感觉不到。
也不知究竟走了多久,王斌终于停下了脚步。
“我们到了,前辈们脾气挺怪的,你们少说话,跟着我就是了。”王斌将裹在头上的布条给拆了下来。
他的皮肤也被太阳晒得黑黑的,但看上去是十分健康的颜色,他眼睛并不大,眉毛却很浓厚,看上去有些像一个精明的行脚商人。
明明也只不过是一个少年,看上去却很成熟。
王斌将布条拆下来,塞进了自己的包裹里,随后在土地上摸索着。
“咯。”
伴随着一声闷闷的机关声之声,土地上缓缓被抬起了一块土地。
这块土地之下是厚厚的岩板,岩板被机械所操纵着。
大约过了十余秒,一个大约三米宽,两米高的楼梯口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这里只是一个小营地,里边只住了两位前辈。”
“按我说的,看不要紧,少说话,尽量听我的指示。”
王斌说完之后,就率先下了楼梯。
晴枝就已经晒够了太阳,见到有阴影的地方便立刻竖起耳朵,一溜烟就追了上去。
李云琼则是抬起头看了看太阳,他抹掉一把汗水也跟了上去。
“吭,吭……”
李云琼进去之后,这机械就再次运动,很快这岩板就合上整个楼梯,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晴枝也重新化为人形,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不过这黑暗只持续了片刻,瞬间这楼道便燃起了许多火把。
三人就这样行走了,大约半分钟来到了一片地下室内。
地下室内有一个高瘦的老者,他坐在一个大台子前,手里正在摆弄各种瓶瓶罐罐。
他看上去像是一个药剂学家,因为李云琼能够闻出很明显药材的味道。
而那老人缓缓转过头来,看见进来的人,除了王斌之外,还有一男一女,就稍稍皱了皱眉头。
“孩子,这两个客人是?”
“这两位与自家的前辈走散了,根据咱们的规矩,我就把他们带回来,暂且安置一下。”
老人听了这话之后,愣了许久,最后只是点点头,又回过身继续摆弄他的那些瓶瓶罐罐。
而地下室中的另一人则是一中年女子她脸上有许多伤痕,头上裹着一块头巾。
她似乎正在睡眠,但听到有动静后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这女子看见王斌带来了两个陌生人,并没有感觉有什么稀奇,只是稍稍点点头,便闭上眼睛继续睡眠。
“看来是没有事了,你们随我来。”王斌小声说道。
随后,三人猫着腰来到了另一个小房间中。
“喏,这两套衣服你们先用着,请不要嫌弃,这些用来遮阳可好用了。”王斌从房间中的一个箱子里拿出两套袍子,这袍子与他身上穿的那破布条十分相似。
李云琼从他手中接过了一套袍子,再三观察,他确认了王斌身上的袍子就是这件袍子的老化版。
“门外那两位前辈,是自愿来到此处的。”
“我们的人不多,愿意来到此处驻守,他们可是我们的榜样。”
随后在这处房间之内,王斌向李云琼两人仔细解释了这片土地的生存法则。
第一点,就是晚上比白天更安全。
因为那些敢大胆过路的人们都觉得晚上是盗贼出没的时候,故此都选在白天出没,可这正好是中了那些盗贼的圈套。
第二点,就是拳头比理大。
别管你读了多少的书,来到这个地方没点本事在身上那都是没用的。
第三点,要么就绝对的恶,要么就绝对的善。
这里的人们大多是一根筋,认准了什么就是什么,要是有什么别的事物颠覆他们的认知,他们就会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