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你也玩这套是吧?”
海角可不听李云琼废话,停滞下来的动作立刻继续。
“我,我去,你还,你还真不按套路?”
李云琼立刻下意识的用天月绘兰来格挡。
“铿!”
这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声,天月绘兰和狼牙棒交接处溅射出剧烈的火花。
海角轻轻一笑。
他还从没见过一个修为比自己低这么多的小孩能挡下自己一棒子。
“哟哟哟,小子,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云琼现在苦不堪言,尽管天月绘兰是绝世神兵,可也只是为自己缓解了压力,他现在感觉自己双臂的肌肉快要爆炸了。
“呵……你你先把狼牙棒抬起来再说行不行?”他勉强地笑了两声,咬着牙说道。
海角可不愿意花时间思考云琼有什么计谋。
于是他双臂加力,这一次还动用了道流。
一瞬间,几道深蓝色的气流便附着在了他的手臂之上,他们沿着手臂向下,最终覆盖在整个狼牙棒上。
“可恶!”
李云琼咬了咬牙,瞬间,他的道流全部涌向了天月绘兰。
现在,可是拼硬实力的时候了。
虽说李云琼这段时间又是炼药,又是修炼功法,可修为也只不过是来到了凝驱境七重。
面对着这个实力不知比自己高了多少的强者,他实在是没什么还手之力。
他能够勉强抵挡到现在,已经极为不易了。
“元,魂,锥。”
李云琼轻呵一声,勉强挤出一丝道流用作进攻。
瞬间,几颗青蓝色的光丸便出现在他的身旁,而后迅速朝着海角打了过去。
只可惜那几枚光丸,还没来得及化成锥子,便被海角身边那无形的护盾震了个粉碎。
“呦呵,不错嘛,小子。”
“你已经死到临头,那我就告诉你……”
“若是你是个武修倒还行,法修在我面前通通都是无用的。”
“我的体质可是消法钢体,天生就对你们这些法修的攻击有抵抗。”
“也算是让你死个明白!”
接下来,海角放弃了过家家,他只是稍稍加了几分力度,便将李云琼一招顶了出去。
李云琼双脚紧贴着地面被推出去,地上的岩石全部被震个粉碎,而他的鞋子也变得破烂不堪。
“呵呵,我突然有点羡慕漫画里鞋子怎么都破不了的主角了!”
他低头无奈地吐槽道,可海角的攻击随后而至。
“还敢在那里嘟嘟囔囔,这一趟你是非要跟我走不成了!”
李云琼抬起头,只见海角全身的肌肉似乎都膨胀起来,他双手托着狼牙棒在半空中飞跃,他的身后拖拽着一阵阵深蓝色的道流。
“我下手有分寸,只会让你昏过去的!”
“呀!”
千钧一发,李云琼咬了咬牙将天月绘兰握在左手,右手上的纳戒中飞出一物。
海角只看李云琼,右手一动,而后便感觉眼前传来一阵刺目的光芒。
“铤!”
狼牙棒似乎猛地撞击在什么坚硬的物体上,发出金铁交鸣声。
据说视线被干扰,但海角可不是这样,就能够被影响的,他睁眼一瞧,只见一把宝剑正握在李云琼手中。
而那剑上散发着浅浅的红光,红光正在与自己的棒上的深蓝光芒交锋。
海角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这怎么可能?”
他踏入修行界几十年,从未听说过有一人能够同时驾驭多种道流。
那小子明明刚刚展示了真法道流,此刻是如何施展的极武道流。
海角感觉自己所一向遵循的规矩被打破,顿时恼羞成怒,随后也顾不得什么自己的目的。
他猛地一击,将李云琼打飞了出去。
虽然隔着一把剑,但李云琼的伤势是致命的。
他身上三处经脉崩了个粉碎,七窍流血,所有的肋骨、胫骨、股骨通通被打断……
“噗!”
李云琼重重摔在了地上,而那剑也是飞了出去。
“锵!”
剑插在了地里。
“碰!”
海角猛地踏在了李云琼身前的地板上。
他微微蹲下来,单手将李云琼拎了起来。
他一拳打在了李云琼的下巴上,随后面无表情地问。
“怎么做到的?”
李云琼浑身是血,此刻,他失去了意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既然不说,那就送你上路。”
随后,他一把将李云琼扔了出去,又将狼牙棒提了起来,一步一步踏了过去。
“哼,你该上路了。”
海角震惊,他丝毫没有察觉有外人的到来,他猛回头。
却只看到一身华丽的衣袍,以及由七道法印所组成的法阵。
“轰!”
一股难以言说的强大力量,自那法阵中心爆发而出。
瞬间,整个不朽国度都被照亮了。
“噔。”
“嘣。”
“咚。”
指尖在琴键上流连着,而那突兀的光彩照在那正在舞动的手指上。
迪克兰冷静地弹奏着钢琴,似乎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面带一丝微笑,似乎沉醉在音乐所带来的美妙之中。
“棋手,躲在暗处。”
“终究忍不住了……”
说到这里面容上的微笑,瞬间扭曲他面容此刻变得狰狞无比。
双手高高抬起,手指不断扭动。
眼神之中,满是疯狂。
“啊——哈哈哈哈!”
“来吧,来吧!”
随即,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在房间中来回的跑动着,他疯癫地呼喊着。
“主上!”
“主上!”
“啊!”
“我会让你明白,谁才会是您最忠实的属下!”
“桀桀桀!”
“桀桀桀桀桀!”
焦灼啊。
焦灼,是今晚的氛围。
“您听。”
一个年轻的女孩将一颗海螺摆在了托盘上。
仙女轻轻招手,那枚海螺缓慢飞来。
然后她将海螺放在耳边。
“怎么会这样?”
“帝战?”
“我们的人还有别的线索吗?”
仙女看向那年轻的女孩,那女孩立刻回复。
“回宫主,没了。”
倾国倾城的仙女挽起自己的衣袖,从白玉床上缓缓飘落而下。
“看来要我亲自去看一下了。”
年轻的女孩脸色瞬间一变,她立刻将两只手合在一起,手背朝上,按在额头上,接着便跪在了地上。
“宫主,岂可劳烦您?”
“让下面的附属宗门去便是了。”
那仙女飘在了窗边,望着无尽的云海,眼波中散发着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