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两人也没做到最后。
云半夏没打通祁鸩的手机,直接打到了檀宫的座机上。
管家接了电话,听到云半夏在电话那头哭得凄惨绝望,立刻去找祁鸩。
祁鸩离开后,姜芷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
她不用想也知道云半夏找祁鸩干什么?
何美婷既然要认回月月,肯定会告知云家人,云半夏不崩溃才怪。
而祁鸩那么在乎云半夏,怎么可能不去安慰。
谢芳菲虽然是霍家二老给祁鸩找的结婚对象,但她很清楚,不管是她还是谢芳菲,都比不上云半夏在祁鸩心目中的位置。
姜芷回到祁家的时候,碰上了祁长风。
祁长风将她拉进了他的房间,开口就是质问,“你是何美婷的女儿?”
姜芷没想到消息竟然传得这么快,没有隐瞒的必要,她直接承认了,“是。”
祁长风脸色阴沉,狐疑地盯着她,“那你当初答应跟我签订合约,真的只是为了钱治好姜月月的病?”
姜芷很快就明白了祁长风的意思,他是在怀疑他接近他是另有目的。
的确是另有目的,但跟云半夏无关。
“需要我提醒你吗?当初是你找的我,不是我找的你,而且,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何美婷是云正飞的妻子,云半夏的继母。”
祁长风从姜芷脸上没看出任何异常。
“何美婷这是要认回你和姜月月?”
“她只是想认回月月,我跟她之间永远和解不了。”
祁长风对姜芷的事不感兴趣,他在乎的是云半夏伤心。
“姜月月不是你唯一的亲人吗?你怎么舍得把她送到何美婷身边?难道——你是想摆脱我?”
姜月月的病是姜芷唯一的软肋。
如今软肋不再是软肋,祁长风自然要未雨绸缪,毕竟,姜芷这颗棋子对他还有用。
姜芷看出祁长风内心真正的想法,朝他微微一笑,“你不用担心,我是个很守诚信的人,我们之间的契约还有半年,只要你不说结束,我不会离开。”
祁长风自然不相信姜芷是对他产生感情了,就算是有感情,恐怕也是爱上祁鸩!
毕竟,“日”久生情。
哼——
不自量力。
阿鸩娶谁都不可能娶她。
“那就好。”
姜芷面上微微一笑,心里却很着急。
半年的时间,过得很快,她必须尽快找到证据才行。
姜芷刚从祁长风的房间出去,正好碰上了回来的祁鸩。
姜芷:“……”
祁鸩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越发阴沉恐怖,目眦欲裂。
姜芷张了张口,下意识要解释,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移开视线,不敢看他。
祁长风看到祁鸩,搂上了姜芷的肩膀,一副满足过后的样子,“阿鸩,怎么这么晚回来?”
祁鸩冷冷地盯着姜芷,“两位好兴致啊!”
祁长风笑着故意道:“热恋期的情侣,理解一下。”
“呵——”
祁鸩冷笑一声,抓起姜芷的胳膊将她拉出祁长风的臂弯,拽进了自己的房间。
“阿鸩——”
祁长风追了上去,只听见“嘭”一声,他被门挡在了外面。
姜芷被祁鸩狠狠地推到门上,心脏扑通扑通剧烈狂跳,她怎么也没想到祁鸩竟然这么疯。
“你想干——唔——”
嘴唇被祁鸩狠狠地咬着,姜芷吃疼地发出了一声闷哼。
铺天盖地的戾气从祁鸩身上涌出,完完全全地笼罩着她。
姜芷怕了。
她的手抵着他的胸口,激烈挣扎。
“叩叩叩——”
“小芷——”
“阿鸩——”
祁长风的声音伴随着激烈的敲门声响起,姜芷前所未有的慌乱。
“阿鸩,你有什么冲我来,放开小芷。
祁长风的话让祁鸩的怒火星星燎原,姜芷的反抗在他看来就是为祁长风守身如玉,瞬间理智全无。
门外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好像来了不少人。
“祁大哥,出什么事了?”
谢芳菲的声音让姜芷脸色越发难看,不说祁长风了,如果让谢芳菲看到她和祁鸩在干什么,肯定会想方设法弄死她。
祁鸩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姜芷急得眼泪流了出来。
尝到泪水的咸味,被愤怒占据的祁鸩猛地清醒过来。
他捏着她的后颈,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你现在唯一的活路是告诉我,你和祁长风什么都没发生。”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祁松年。
“阿鸩,你干什么?还不快放姜芷出来!”
姜芷没想到祁松年都被惊动了,怕事情闹大了她在祁家待不下去,立刻摇头,“没有。”
“知道骗我的下场吗?”
“真的没有!他只是问我何美婷和我的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呢?”
“亲生母女,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祁鸩冷冷地看着姜芷,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然而,除了惊恐害怕外,什么都没看出来。
“祁鸩!”
祁松年已经生气了,祁长风和谢芳菲都在外面,祁鸩将自己未来的嫂子关进房间,如果闹出什么丑闻,他怎么跟谢家交代!
门被打开,姜芷被祁鸩毫不怜惜地推了出去。
姜芷眼睛红红,一副被欺负虐待了的样子。
祁鸩扶着门,吊儿郎当地看着众人,嘴角挂着冰冷邪性的笑,“不就是叫进来问个话吗?一个二个这么紧张干什么?怕我吃了她?”
祁长风立刻将姜芷搂进怀里,担忧地问道:“还好吗?”
没等姜芷开口回答,祁长风恼怒地看向祁鸩,“阿鸩,我知道你不喜欢小芷,但她是我的未婚妻,也是你未来的嫂子,希望你能尊重她!”
“呵——嫂子?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哥了?”
祁长风脸都绿了,郁晓婉的脸色也很难看。
祁松年愤怒不已,“说的什么混账话!”
祁鸩轻哼,“让我回家住,就得让我顺心点,不然谁也别想好过。”
谢芳菲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游走了一圈后,笑着问祁鸩,“二少,之之姐姐怎么得罪你了?”
祁鸩冷笑,目光睨着姜芷,“她的存在就让我很不爽。”
姜芷紧咬着唇,低下了头。
事已至此,祁长风肯定也得拿出自己的态度,“行,既然这个家容不下我们,那我和小芷搬出去住,不碍你们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