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因为祁鸩的话鸦雀无声。
祁鸩看着众人的表情,挑眉一笑,“这么好的消息,一个二个怎么都是这副表情。”
随后他看向谢芳菲,“他们也就算了,你怎么也是这副表情,之前不是你说想嫁给我的吗?怎么?又不想嫁了?”
谢芳菲看着祁鸩,这个男人明明是笑着的,看起来总是一副吊儿郎当不可一世的样子,实际上心思深沉可怕。
他看向的她的眼睛里,只有戏谑,没有任何爱意。
“你真的爱上我了?”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就做好当新娘的准备。”
谢芳菲:“……”
祁鸩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幽暗的眸子看向姜芷和祁长风,“祁家难得办喜事,还是双喜临门,我不介意跟你们一起办婚礼。”
姜芷的心尖锐地疼了一下。
祁长风皱着眉盯着祁鸩,像是要看穿祁鸩的想法,奈何一无所获。
最高兴的人莫过于祁松年,祁鸩和谢芳菲能成,他和霍家二老的关系也能缓和一点。
“兄弟俩一起结婚挺好的,更喜庆更热闹。”
祁鸩轻哼一声,笑着离开。
谢芳菲心情郁闷,脸色奇臭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祁长风将姜芷拉到一边,“让你勾引祁鸩,你在干什么?祁鸩要是真和谢芳菲结婚,以后这个家还有我的容身之地吗?”
姜芷看着祁鸩,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如果祁鸩真有那么好勾引,我就不会跟你签订契约,何况,当初是你没跟我商量自作主张向我求的婚,现在你嫌弃我的出身背景没谢芳菲厉害,没法帮你对付祁鸩,那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姜芷的话让祁长风无法反驳。
他本以为祁鸩既然碰了姜芷,肯定会喜欢她。
他想利用姜芷对付祁鸩,没想到失算了。
“你不喜欢祁鸩?”
姜芷紧捏着拳头,“我为什么非要喜欢他?”
是啊,世界上的男人那么多,为什么非要喜欢祁鸩呢?
祁长风笑了一声,“不喜欢就好,免得他要结婚了,你会伤心。”
回到房间,姜芷呆呆地坐在床上,前所未有地心累无助。
敲门声响了起来。
“之之姐姐,是我。”
谢芳菲的声音让姜芷皱眉。
“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能开下门吗?”
姜芷起身走过去打开门,穿着睡衣的谢芳菲走了进来。
一进门,谢芳菲就朝姜芷说道:“我不想嫁给祁鸩了,你帮我想个办法。”
姜芷不可置信地看向谢芳菲。
之前不是还让她帮她追祁鸩吗?
现在祁鸩想结婚了,她又不想嫁了。
这短短的几天里,发生了什么,让她改变这么大。
“为什么?”
“哼——想嫁给一个人的原因有很多种,可不想嫁给一个人的原因只有一个,不喜欢。”
谢芳菲凑近姜芷,圆溜溜的眼睛望向姜芷的眼睛,“就像你,明明不喜欢祁长风,还要嫁给他,为什么呢?”
姜芷心里一紧,“谁说我不喜欢长风?”
“切,你看向他的眼神你一点爱意都没有,虽然你俩总是表现得很恩爱,可我们毕竟生活过一段时间,我对你还是有些了解的。”
姜芷蹙眉,看来自己的演技还是不够好。
不然也不会让祁鸩和谢芳菲都看出来。
“你不了解我,因为我确实喜欢祁长风。”
谢芳菲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对你为什么要嫁给祁长风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我确实不想嫁给祁鸩。”
“祁鸩我行我素,谁的话都不听,我帮不了你。”
“你必须帮我。”谢芳菲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阴测测的笑,“我要是和祁鸩订婚,我哥肯定会来,我猜你肯定不想看到我哥。”
姜芷:“……”
看着姜芷的表情,谢芳菲心情大好,快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之之姐姐,辛苦你了。”
谢芳菲笑着离开了。
姜芷面色苍白地坐在床上,才逐渐冷静下来。
不管身边的困难和琐事有多少,她都要一一面对。
檀宫。
祁鸩一回家,管家将一个文件袋递给了他,“少爷,这是有人一大早放在门口的。”
祁鸩接过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好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男孩。
那女人祁鸩并不陌生,是他的秘书邢曼丽,至于小孩——
不认识。
照片后面只写了一个字“贺”。
猛地想到一个人,再看小孩的脸,祁鸩的俊脸越来越难看。
周一早上。
祁鸩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是将邢曼丽叫到办公室。
祁鸩的脸色阴沉恐怖,办公室的气氛也很不对劲,邢曼丽多少有些不安。
“祁总,有什么吩咐吗?”
祁鸩将一摞照片扔到邢曼丽面前,邢曼丽猝不及防没抓住,照片散落一地。
“邢秘书不妨先看看这些。”
邢曼丽蹲在地上捡起照片,当看到照片上的人时,脸色骤然变得苍白难看。
她和乐乐的照片怎么会在祁总手里?
难道祁总已经发现了什么?
不,不会的,她和峰哥隐藏得那么好,不可能有人发现他们的关系,更不可能将他和乐乐联系在一起。
后背冷汗直流,邢曼丽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将照片捡起来看了祁鸩,“祁总怎么会有我和我弟弟的照片?这些照片怎么了吗?”
即便是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可对上祁鸩那双仿佛能将人看穿的幽瞳时,邢曼丽的内心还是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那种恐怖的压迫感,就像是一把刀悬在头上,心惊胆寒。
“弟弟?邢秘书确定这孩子是你母亲生的,而不是你生的吗?”
邢曼丽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很快,一个文件袋甩在了她脸上,文件袋的脚磕破了她的额头。
邢曼丽双手颤抖不已,打开文件袋看到里面贺奇峰和邢天乐的亲子鉴定报告后,再也绷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祁总,对不起——”
祁鸩坐在办公椅上,像个君王一般冷冷地睨着她,“或者,你也可以告诉我,这个孩子是贺奇峰跟你那个快要六十岁的老母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