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只要细细一想,就能串联起来。
即便云半夏不承认,祁鸩也已经有了答案。
云半夏听到孟可儿的名字,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倒不是怕已经死了的孟可儿,而是祁鸩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
现在即便她不承认,祁鸩也不会再相信她。
知道祁鸩的为人,云半夏掩面哭泣,“我没有,孟可儿恨姜芷,她想找姜芷报仇,跟我有什么关系。”
祁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姜芷房间香薰里的迷药,是不是你下的?”
没等云半夏开口,祁鸩冷冷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撒谎,我不会放过你。”
云半夏一听这话就炸了。
“是!是我!孟可儿想报仇,我只是想迷晕姜芷,让她打姜芷一顿出出气,谁知道孟可儿起了杀心!更没想到轮船会着火!”
云半夏抬眸哭着看向祁鸩,“你要报警抓了我吗?”
“我不会报警抓你。”
云半夏心里一喜,紧接着祁鸩的话,将她彻底打入了地狱。
“你救过我一命,我也放过你一次,咱们俩之间就当扯平了,今后你和你全家不要再拿这件事来绑架我,没用。”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我的心里只有姜小花,我的爱也只会给她,好自为之。”
“周姨,送客。”
祁鸩冷冷地说完后,连个眼神都没给云半夏,直接上了楼。
云半夏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整个人呆呆地坐在地上,目光紧紧地盯着祁鸩冷漠疏离的背影,眼泪刷刷刷往下掉。
完了。
一切都完了。
阿鸩再也不是那个将她护在身后,替她出头的阿鸩了!
他彻彻底底地变成了姜芷的阿鸩!
“云小姐,请吧。”
云半夏缓缓起身,哭着跑出了檀宫。
祁鸩回到房间后,紧紧地抱着姜芷。
愧疚、自责、痛苦、后怕——
一系列情绪涌上心头,让他难受不已。
下一秒,他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
想打第二个耳光的时候,姜芷抓住了他的手,“你干什么?”
“姜小花,我对不起你……”
姜芷捧起祁鸩的脸,轻轻地亲了亲他,“你当初是挺坏的,总是欺负我,总是咬我,可仔细想想,你对我的好,比欺负我多太多了。”
姜芷一直都无法相信祁鸩是真的喜欢自己。
可她不是个石头,祁鸩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
她身上没有什么可以让祁鸩图的了。
如果说孩子,只要祁鸩愿意,多的是女人给挤破脑袋给他生。
她其实很清楚,她和祁长风在一起,云半夏怎么样都不可能放过她。
如果不是祁鸩,姐姐送她的琴,可能永远都修不好。
还有,不管是云半夏生日那次,还是祁松年书房那次,如果不是祁鸩拼了命冲进去救她,她早就已经死了。
最重要的一点,她很爱祁鸩,她也试过忘记他,可就是忘不了。
既然如此,不如放手去爱。
祁鸩突然将自己的皮带抽了出来,姜芷脸色微变,“祁总,忍住,再怎么激动,也不能……我还怀着孕呢。”
“想什么呢?二爷是那么禽兽的人吗?”
祁鸩将抽出来的皮带放在了姜芷手里,“这个皮带给你,以后我要是再做混账事,你就拿这个皮带抽死我!”
姜芷:“……”
姜芷拗不过祁鸩,只好收下皮带。
祁鸩将人搂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她,“姜小花,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让你伤心难过的事了,我会好好爱你和宝宝,让你们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姜芷感觉到被祁鸩珍惜疼惜,她伸手环着他精瘦的腰抱着他,将脑袋埋进他怀里。
独属于祁鸩的气息让她很舒服很有安全感,“好。”
两人对于彼岸花只字不提,不想让那个人打扰难得的温馨和宁静。
姜芷被祁鸩护着宠着,谢芳菲那边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她一开始的孕吐反应并不大,搬到公寓后,不知道是心理压力太大,还是什么原因,身体很不舒服。
因为她没有成功搬进檀宫,谢冥嘴上什么都没说,表情却相当吓人,谢芳菲整夜整夜做噩梦,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早上起来见了血,谢芳菲吓得不轻,跑去医院检查。
“有流产迹象,一定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饭,还要保持良好的心情。”
医生开了点安胎药,谢芳菲取了药准备离开时,看到陶少成和一个身穿长裙,长发飘飘的知性美女在一起。
两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看起来挺开心的。
怒火和妒火两股火气汹涌而上,谢芳菲紧捏着手里的药盒,脸色苍白狰狞,眼神也相当可怕。
凭什么她怀孕这么难受,为了不波及到他,辛苦地忍耐,步步为营,他却跟别的女人约会。
谢芳菲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想到自己在祁鸩和谢冥两边都不做好,她干脆就不顾忌那么多了。
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思及此,谢芳菲朝陶少成走了过去。
见陶少成跟对方聊得愉快,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她咬了咬牙,故意晕了过去。
“有人晕倒了!”
身为医生,听到有人晕倒的话,陶少成立刻起身冲了过去。
看到谢芳菲后,他先是惊讶,随后抱起谢芳菲冲进了急诊室。
谢芳菲连着几天晚上没睡好,被陶少成抱在怀里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竟然真的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病床上,穿着白大褂的陶少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芳菲稍微动了一下,陶少成察觉到了后,紧张地起身看向了她,“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还好,我这是……怎么了?”
演戏要演全套,谢芳菲捏着自己的眉心,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你晕倒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哦……是陶医生救了我吗?”
陶少成的表情很复杂,“嗯,你……”
看着陶少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谢芳菲明知故问,“怎么了吗?”
随后,她脸色大变,“难道是我宝宝……”
“没没没……你别担心,宝宝没事。”
谢芳菲摸着小腹松了一口气,“谢谢陶医生救了我和我的宝宝,我就不打扰你了。”
她起身下床就要走,陶少成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有轻微流产迹象,阿鸩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