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粒子，没反应？”
手如同往常吸收帝具那般放在帝具上。
杜无双蚌埠住了。
臣具看不上，挑食也就算了，现在连帝具都看不上？
“不对，有反应。”
杜无双眉头微皱，细细感受体内变化。
一番探查下来，他得出一个结论。
黑色粒子，饱和了......
如果把之前的黑色粒子碰到帝具，比喻成嗅见血腥味的鲨鱼。
现在就像是啪完进入神圣模式的大贤者，无欲无求。
准确来说，有点欲望，但不多。
杜无双都把帝具喂它嘴里了，就是不吃。
而且杜无双隐约有种感觉，如果他强行吸收帝具，会给身体造成一定损伤。
只是......
他是那种怕痛怕死的人吗？
显然不是！
“给我吃！”
黑色粒子不为所动。
杜无双尝试操控这些黑色粒子。
居然成功了。
随着吸收的帝具越来越多，他发现自己和黑色粒子之间的联系愈发密切。
“吃啊！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杜无双语重心长教育道。
这一次，黑色粒子终于有了反应，微微颤动了一下。
杜无双见状，立刻乘胜追击：“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听到这话，黑色粒子似乎被触动了，开始缓缓地从体表浮现出来，并朝着帝具涌去。然而，它们的数量却十分稀少，远远不及之前。
杜无双心急如焚：“你倒是动两下啊！”
可是，无论他如何呐喊，黑色粒子的数量始终没有增加，仿佛这个数量已经是它们的极限。
就在这时，杜无双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无比，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嘴里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婊子！！！！！！”
“——轰！”
一声巨响。
像是感应到了召唤，无数黑色粒子突然从他的体内倾巢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
以惊人的速度涌向帝具。
顷刻间便将帝具吸收殆尽。
寂静的夜，回荡着蕴含无穷愤怒的二字，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黑瞳和波鲁斯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完全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
而杜无双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逐渐恢复平静。
“你......还好吗？”
黑瞳弱弱地问道。
“好。”
“好的很啊。”
杜无双嘴角溢出一缕殷红血液。
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黑色粒子一开始不愿意吸收帝具了。
跟他最开始猜测的差不多，达到了‘上限’。
而‘超载’的后果，则是身体沉甸甸，无时不刻都在承受着巨大压力。
五脏，六腑，血管，骨骼......
“嘭~”
杜无双。
炸开了。
“死了？”黑瞳懵逼。
“好像死了？”波鲁斯茫然。
“应该没死。”杜无双道。
“嗯？”
“嗯？”
两人齐刷刷向地面看去，发现说话的是一张嘴巴。
“！”
“！”
两人顿时虎躯一震，浑身汗毛颤栗。
有鬼啊！
接着，更加超出两人认知的事情在发生。那些炸开的碎肉，离奇消失，接着本该死去的杜无双竟又活生生出现在他们眼前。
“你是人是鬼！”
黑瞳强装镇定问道。
杜无双望着黑瞳，接着又看向波鲁斯。
他也没预料到身体会突然炸开。
不过死了一次后，那种沉重的感觉少了许多。
难道是身体自我适应，在这种压力下突破了？
不管是不是。
复活这张底牌，算是彻底暴露在两人面前了。
很难保证会不会传出去。
“要不都杀了？只有死人嘴巴才是最严实的。”
杜无双对二人升起了杀心。
以前是实力不够，不能守住秘密，决定别人生死。
现在实力够了，只要他想，黑瞳和波鲁斯都见不到第二天太阳。
身为杀手的黑瞳敏锐捕捉到了杜无双眼中的杀机。
心脏顿时提了起来。
“我发誓，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不等杜无双有下一步动作，黑瞳就抢先说道。
波鲁斯愣了片刻，但很快反应过来，学着黑瞳动作：“我也发誓！”
“发誓？”
杜无双升起一抹嘲弄神色：“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我们活着能为你创造更大价值！”黑瞳急中生智。
“比如？”
“比如......”黑瞳还在生智，在想怎么样才能帮上对方。
“别想了，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
“身材也平平的。”
说不定还硌得慌......
考虑到黑瞳面子，这句话杜无双还是没有当面说出来。
黑瞳听到这话，顿时就不服气了，挺了挺身板。
见对方都这样了，杜无双不忍拒绝，上手试了试。
有料，但不多。
“你！”
黑瞳挺直的身板瘪了下去，身子如同触电般酥麻，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还有点用。”
杜无双淡定收回手，目光看向了波鲁斯。
波鲁斯没有动作，但杜无双能够感觉到，他那看不清，被面罩遮住的脸色在剧烈抽动，像是在挣扎着什么。
他没有让杜无双等太久，很快平静下来。
深深呼出一口气。
波鲁斯猛地挺起胸膛，抬起健硕的两块胸肌，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羞辱：“来吧！我准备好了！”
杜无双：“......”
这思维，太跳脱了。
“好大。”黑瞳看着波鲁斯的大胸肌，莫名感到了一丝自卑。
“忘记今天的事情。”
最终，杜无双还是收起了杀心。
倒不是因为他圣母心发现。
只是觉得就算杀了波鲁斯，也没什么影响。
现在的他，连艾斯德斯都打不过，已经成长起来。就算亚人血脉的秘密透露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只会令那些本来就打不过他的人更加忌惮。
除非说有比艾斯德斯更加强大的存在。
这，可能吗？
显然不可能。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
“就是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吸收帝具。”
到现在，杜无双都能感觉到身体在承载着一种明显的压迫。
这就是‘贪吃’的下场，撑得慌。
好在有亚人血脉兜底，死了也不要紧，反而身体还会在潜移默化中被淬炼，变得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