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柷没有说话,裴枢看到这一幕,出列道,
“陛下,如今崔相说的事情却是存在,然而郑侍郎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若这样,臣建议,取一个折中的法子”。
“如何折中,”李柷问道,
裴枢想了想道。
“崔相要关注民生,郑侍郎要打压商业,不若这样,陛下可以成立一个监管部门,专门收容和管理商业,一来增加国库,二来可以时间监控商人的行径”。
郑骈益一听,顿时知道自己跳出来的早了点,原来这裴枢说的才是重点。
刚要阻止时,只见唯一剩下的独孤宰相出列。
“陛下,裴相此计甚妙,臣兼任户部,知道国库的难处,这样一来,又为我大唐的中兴添砖加瓦,诸位,你们觉得呢”。
孤独损看向百官,让原本要跟随郑骈益的人瞬间停了动作,
“真不知道你们叽叽歪歪个啥,俺听陛下的,”
李司戈自然也是来参加朝会的,看到这一幕,受不了这帮子老梆子推推拉拉的,跟着陛下走就对了。
“三位宰相老成谋国,我赞同”。
严可求为发声,随后,户部尚书,吏部尚书,兵部尚书,工部尚书,刑部尚书纷纷同意。
下面的人一看,自家尚书已经同意,一时间安静下去。
“既然如此,那就试行一段时间看看效果,以江都先开始吧!”
李柷见状,适时开口,
只见旁边架官宣王富贵觐见,
等王富贵进来,一个个的表情怪异,这太极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来凑热闹。
“草民王富贵,参见陛下”。
说着王富贵两只眼睛盯着李柷,他如今,很迫切需要李柷成为他的大树,因为他儿子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王富贵,朕今日成立商部,由你作为商人代表,正式入职商部,可愿意?”
王富贵听后激动道。
“哎呀,草民愿意,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好,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
李柷再次一锤定音。
郑骈益看在眼中,急在心中,如此大的好处,怎么就被这个小人物给夺下了。
郑骈益还要开口,顿时崔远和裴枢远远看了过来,
郑骈益心中咯噔一声,糟糕,自己无形之中得罪了宰相,看来是有些利冲智乱了,得收敛些。
眼看着商部的事情这样结束,江都府尹上奏道。
“陛下,食人案臣已经彻查到底,只是如今涉及到朝中官员。请陛下做主。”
李柷心中一动,他也收到了不少消息。
“不论是谁,一律平等对待,朕给你权力抓人”。
“是,”
李柷给话,和距当场开口道。
“陛下,随着臣的深入调查,此食人案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环节,更大的则是拐卖案。”
李柷道。
“仔细说来”。
“楚州发现的尸骨乃是从各州拐卖过来的孩童,而这边,又有一个总把头,把孩童分销到楚州,最大的买家就是倭人,其次是散人,或好或坏,好的能够活下来,坏的就如同我们看到的尸骨。”
李柷听后心中大怒,这这人,猖狂,猖狂之极。
而朝堂诸多群臣也是脸色一变,其中一个侍郎忽然记起来前几日下人来报,丢了一个孩子,大动干戈找了这么多天,不会,遭遇不测了吧。
“陛下,这等丧心病狂之辈,赐予公开凌迟了,在我大唐之中,天子脚下居然发生这种事,简直岂有此理”。
李柷含怒问道。
“这一切,主谋是谁?”
和府尹想了想,郑骈益道,
“和府尹你不会是没有查清吧,到现在还不知道主谋是谁,这可是欺君之罪”。
和距皱眉道,
“郑侍郎,你还是管好你自己把”。
“陛下,臣已有了证据,还请陛下午后移步江都府衙,监察此案”。
李柷点了点头,
“既如此,你放心去做,朕稍后就好。”
一个朝会,经过几番波折,终于结束。
王富贵想要赶快去救人,散朝后就匆匆离去,刚出大门,就与一样急匆匆而走的郑侍郎撞了个照面。
“哼!”
郑侍郎冷哼一声,径直回去。
王富贵也不计较,向着自家而去。
王面子迟迟等不到王聪的人,只能来郑府拜访,郑贵不在,郑骈益不在,无奈的他只能等了起来。
“主人你可回来了,王面子来了。”
管事看到郑骈益赶紧通报。
郑骈益皱眉,
“我与这些人平时无交情,怎么上门来了,此人脑后有反骨,为避免牵连我郑家,给我轰走”。
郑骈益刚说完,王面子直接听到动静跑了进来,表明来意。
郑骈益嗤笑。
“你儿子丢了关老夫何事,王面子,你的吃里扒外,老夫已经上禀陛下,等着去刑场走一遭吧!”
“什么?”
王面子听到这话,心中抽搐,该死,被坑了,那个逆子。
王面子阴沉着脸离开,
郑骈益则是皱眉道,
“郎君呢?”
管事开口道,
“主人,郎君昨晚也出去了,至今没有回来”。
郑骈益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那还不快去找,你们还等在这里干什么。”
城中一处郊区,有一个水路,
郑贵的身影若隐若现出现在芦苇之中,几十个麻袋被抬到船上。
“快点,这可是我们东山再起的家伙”。
郑贵说着,跳入船中,船晃晃悠悠的离开。
午后,
李柷收了手中的大刀,这是他近日要求洛十五教他的刀法,进攻不足,自保足够。
“走吧?和距那边收网差不多了,我们这边也收网吧”。
李柷说着,洛十五很快传递消息出去,江都城,很快,不仅仅有府尹的人在动,还有不良人。
来到江都府衙,李柷笑呵呵打招呼。
“诸位,来的早啊!”
赫然是三个宰相,严可求,徐温等人都过来了。
“说来惭愧,这么大的团伙,臣居然不知道,愧对陛下,愧对百姓”。
徐温说着,
李柷也知道,他是说这里还是吴地时候。
“不,这大将军就想错了,这是近来才发生的。”
和距也是过来,听到徐温的自我否定,开口道。
李柷一听,脸色一黑,这意思就是说是他来之后才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