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思安回去,夜半之后,钱镠总算安置好与柳璨的大军。
柳璨只等安置好结束,正式与钱镠商议起来:
“吴越王,这里的具体情况如何了,老夫想要弄清楚点好。”
钱镠听后干笑两声:“哈哈哈,不愧是柳相,即便疲惫也不能耽误正事。”
打趣一声后钱镠正色道:“如今李柷有两军入我吴越,一只是司戈军,与临镇守军武勇军对峙,不足为虑,真正厉害的,是水上的那只飞鱼军,
他们所使用的火药与以往并不相同,威力惊人,这才是我吴越屡次挫败,求救大梁的根源”。
听着钱镠如此一说,柳璨总算明白了为何吴越片刻都难以抵挡大唐军的原因。
火药?他记得,之前李振也曾经在朝会上向朱温提出过,只不过一直没有像大唐一般的威力。
如此一来,看来明天得需要试探看看飞鱼军的储备火药有多少。
正在这时,李思安恰好回来,
“李将军,如何,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思安本来劫营不成,如今又听柳璨开口问,叹气道:
“不成,那大军全部龟缩在战船之中,我们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谨慎?”柳璨诧异,不过随后释然,也是,那李柷,十几岁却像个人精,又怎么可能放开这种破绽。
“罢了,辛苦李将军,先下去休息吧!”
第二日。
经过钱镠的引导,柳璨一行人准备好上船,打算探一探飞鱼军的底子。
隆隆隆战鼓响彻随船而动,风风风的声音由远及近。
肃杀之气,加上吴越禁卫三面而围,颇有些四面楚歌之感。
洛十五早早来报,“陛下,对方人来了。”
李柷听后走出船门,门口,徐知诰与袁林鹏两人等着,只见李柷出来。
两个立刻打招呼围了上来,今日,要怎么打?
李柷先是问了问情况,很快外方再次响起擂鼓之声。
两艘将船隔水相望,踏白军副将王颤请示而出,踏上夹板,手持长朔。
“李柷,我大梁天军已到,还不快快出来受降,否则我大军冲来,定要你这唯一倚仗荡然无存”。
“大胆,尔是何人,陛下名诲岂是你这小将可辱。”
李洲舟说完,袁林鹏怒而向李柷请示道:
“陛下,此人莽夫一个,真是个嚣张的蠢货,让他吃一吃我大唐水师的厉害,末将恳请出战,”
李柷嗤笑,拍了拍袁林鹏:“行了,这拙劣激将法,对方这是想要看看我方的底,两位将军,对面既然想要看,那就成全他们”。
说着,袁林鹏和徐知诰眼中精光一闪。
“是。”
“败将也敢言勇,休得猖狂。”
袁林鹏大声说着,与徐知诰分开,分别指挥左右军变阵。
王颤见到这一幕,赶紧回报,“将军,对方这是要动手了。”
李思安自然看得到,钱元瓘与顾全武上前一步,提醒道:
“柳相可千万小心,对方的飞雷及其厉害”。
李思安听得这话,有些皱眉,这水上终究没有地上好动手,不过,也不是他说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