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本不想理会,但林茵儿却已清醒,主动同他拉开了距离:“正事要紧。”
没有办法。
李安然起身,走出书房,却见洪竹满脸的慌张:“发生什么事了?”
“王爷,陛下晕倒了。”
洪竹焦急道。
李安然闻言,心里咯噔一声。
不会是哪个便宜兄弟,迫不及待的下手了吧?!
“良妃娘娘派人过来接您入宫。”洪竹又道。
李安然点了点头,整理了下衣衫,便去了前院。
良妃派来的是一名宫女,宫女看到李安然后,立刻道:“王爷,奴婢乃良妃娘娘身边的女官,您称我翠屏便可,现在还望您速速跟进宫,晚了的话,怕是会出事。”
随后,李安然便跟着翠屏入宫。
宫中,寂静无比,如同暴风雨前的平静。
皇帝寝宫外围,禁军们手持火把,面无表情,但肃杀之气却是扑面而来!
“王爷,奴婢没资格进去,剩下的就看您的了。”翠屏欠了欠身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寝宫门口,站满了人,人影惶惶。
李安然上前,问向早一步抵达的老八:“八哥,父皇好端端的,怎么晕倒了?”
萧锦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说到这,萧锦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在看他,方才低声道:“老九,咱们虽然不是一个母妃所生,但我可是把你当做亲弟弟看待,万一父皇驾崩,你有什么打算?”
李安然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来。
亲弟弟?
还未入京时,萧锦便已经图谋他的封地!
后来,更是利用他缺钱的时机,让乔贤败坏他的名声。
而且皇帝都让萧锦免了他的债务,萧锦在皇帝面前也是满口答应,可是出了御书房,萧锦却反悔。
啧啧。
谁要摊上这么一个亲哥哥,上辈子得做了多大的错事啊。
现在看来,萧锦真是把他当成了傻子!
不过也好。
方便做事。
李安然装作不知:“八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九,你啊,怎么到现在还是糊里糊涂的?”萧锦顿了顿,盯着李安然继续道:“罢了,今日我便将话挑明,父皇若是驾崩,生前没有立储,你选择支持谁?”
李安然刚要回答,萧让走了出来。
其他皇子纷纷上前,萧锦也不例外,上前询问情况。
“萧总管,我父皇怎么样了?!”
“父皇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
........
萧让甩了甩手上的拂尘,皇子们纷纷闭上嘴巴。
未坐上龙椅前,他们惹不起萧让。
“陛下已经醒了。”
萧让说着,扫视四周,随后将目光锁定在大皇子身上:“燕王殿下,陛下召您进去。”
被点到名的大皇子萧错顿时面色潮红,激动道:“萧总管,父皇召我?!”
“没错,是您。”
萧让平静道。
萧错面容狂喜,剩下的皇子中,除了李安然外,面色皆是巨变!
难不成是要立萧错为储君?!
萧错看着在场的众人,满脸的得意:“我是父皇的长子,召见我也是理所当然。”
言罢。
萧错开心的进了寝宫。
片刻后。
萧错走了出来,看上去极为的开心:“老二,父皇要见你,进去吧。”
说完,萧错昂首挺胸站在了第一排。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皇子被单独召见,每个人出来后,皆是笑容满面。
李安然心中纳闷。
这时,萧锦走了出来:“老九,父皇传你进去。”
李安然进了寝宫。
寝宫本就大,却不见宫女和太监,更显得空旷。
每走一步,都有回声。
终于,李安然走到了床榻旁,只见萧柯坐在床上,面色惨白,没有丝毫的血色,看上去是命不久矣。
萧让站在一旁,手中拿着手绢,手绢上染了血。
结合之前姜离的调查宫中药材之事,难不成,萧柯真的要不行了?!
按捺住心中疑惑,李安然拱手,哽咽道:“儿臣,拜见父皇。”
最晚被召见,失了先机,却也有充足的时间酝酿情绪。
“行了,父子之间,无须多礼。”
萧柯摆了摆手,目不转睛的盯着李安然:“老九,你是朕最小的儿子,也是朕最疼爱的儿子,朕且问你,你可想做太子?!
记住,你只有一次开口的机会。”
“噗通。”
李安然跪在了地上,哭着道:“父皇,儿臣不想做太子,亦不想做皇子,儿臣只想让您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咳咳。”
萧柯开始咳嗽,萧让立刻递上手绢,手绢又红了几分。
片刻后。
萧柯止住咳嗽,问道:“所以,你并不想做太子?想清楚再回答。”
“不想。”
李安然立刻回道。
“你不争太子之位,难道就不怕你的兄长们上位后,将你除掉?!”萧柯冷声问道。
李安然笑着道:“有父皇在呢,兄长们再怎么样,也不会要了儿臣的命。”
“朕若是不在了呢?!”萧柯追问道。
李安然闻言,沉默不语。
萧柯笑了出来:“现在返回,还来的及。”
“父皇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李安然顿了顿,继续道:“再者,儿臣就算是死,也不想在百年之后,无颜面对您。”
萧柯冷哼一声:“胆小怕事,却也贵在有自知之明。
行了,这些日子,你在礼部好好当差,出去吧。”
李安然拱手告退。
出了寝宫。
李安然走了没两步,便看到翠屏在向他招手:“王爷,良妃娘娘在等您。”
“知道了,前面带路吧。”
李安然回道。
清泉宫。
“拜见母妃。”李安然拱手行礼。
秦怡轻笑道:“无需多礼。”
随后,秦怡屏退众人,又道:“镇儿,上次有林茵儿在,为娘不好问,这次特意把你叫过来,就是想知道,你的病可治好了?”
病?
萧镇有什么病?
难不成是指萧镇的隐疾?
“启禀母妃,孩儿的病经过江南一神医的治疗,已经痊愈了。”李安然回道。
甭管是什么病,反正他现在是没病。
“好了?!”
秦怡美眸中闪过一抹惊诧,旋即又道:“镇儿,林茵儿来时,我观其走路姿势,依旧是处子之身。
你的病好了,为何不........”
李安然连忙打断:“母妃,这是情趣,您不懂。”
“情趣?”
秦怡狐疑的看着李安然:“你莫不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