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这可怎么睡?”宁钰有些发愁。
“你睡吧,不用管我。”与她同处一室已是不应该,江青衍告诉自己,其他的不能想。
“大叔,那怎么行,天越来越凉,睡地上还没有被子,会受寒了,你的计划可就会被耽搁。”
宁钰知道,江青衍打的是随便将就的心思,可这里不同于山上,山上还能生火,这里却是不可以。
“大叔,还是你睡吧。”
江青衍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宁钰,没有回答宁钰的问题,而是说道:“小丫头,我们在扮夫妻,你一直叫我大叔,怕是不妥。”
江青衍说完,眸色更加深不可测,他那卑劣的心思不住的冒头。
宁钰果然被江青衍的问题带着走,她随口道:“难道要叫夫君啊,可是我叫不出来怎么办?”
听着宁钰随意的语气吐出自己期待的两字,江青衍微微垂眼,遮住眸中的失落,他怎么敢奢望小丫头用缱绻的嗓音叫他夫君呢?
“你睡吧,我自己想办法。”江青衍说完,有些逃避似的离开了穹庐。
宁钰被弄的莫名,跟出去已经看不到江青衍身影,怕引起注意,宁钰只能返回去,只是躺下的宁钰,却有些睡不着。
宁钰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醒来,江青衍正坐在床沿,宁钰被吓了一跳。
江青衍温声道:“我怕他们发现,才进来的。”他这么直接进来,确实不合适。
“你昨晚去哪儿了?”昨夜宁钰担心了许久睡不着,江青衍越发奇怪了。
“我随意找了个地方将就,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怕宁钰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江青衍说起了昨夜忘了说的:“小丫头,你说,我们该以什么方式,去见苓族王室。”
宁钰想到其其格说的勇士大赛,昨夜江青衍和其其格父亲说了那么久,肯定也聊到了:“你是说,勇士大赛?”
江青衍微微笑了笑,原来小丫头也打听到了:“嗯,勇士大赛正是我们的机会,我会想办法获得参加的资格。”
宁钰拧了拧眉:“可是我们毕竟不是他们的族人,可以吗?”
江青衍轻声道:“只要有心,就不是难事,好了,小丫头快起床吧。”
宁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想到自己是和衣而卧,倒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宁钰很干脆的爬起来收拾。
“宁钰,你醒了吗?”其其格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宁钰出去,就迎上她别有深意的眼神,宁钰觉得真够头疼的。
“宁钰,乌云哥哥今日在和部落的人赛马,你和我去吧,江大哥也一起。”
去自然是要去的,吃过早饭,其其格就着急忙慌的带着两人出发。
三人到的时候已经围了许多人,都是来看热闹的,赛马也简单,就是部落年轻人比着玩的,就看谁跑得快。
宁钰也听出来了,这种基本隔三差五就会来一次,为的是增进大家的感情。
其其格热情的和宁钰指谁是乌云,乌云在一众魁梧的苓族人里,显得格外清瘦,但他不是真的瘦,手臂看着就格外结实,肤色虽有些黑,但特别有英气。
想到其其格的父亲也是魁梧的身形,宁钰小声道:“你爹娘不会是因为乌云不够魁梧,才不同意的吧。”
其其格点了点头:“对啊,大家都喜欢魁梧的,可我就喜欢乌云那样的,英俊又帅气,乌云哥哥又不是打不过别人,干嘛一定要魁梧。”
宁钰不由莞尔,那边赛马也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那位叫乌云的,得了第一,大概因为经常办这个,奖品也简单,就是一头羊。
赛完马,人群也没有散开,部落的年轻人要互相切磋交流。
其其格拉了拉宁钰:“我们回去吧,我还要给乌云哥哥做荷包呢。”
宁钰轻轻一笑:“你大早上的拉着我们来,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其其格摸了摸头:“没有,我怎么会忘,后面他们切磋,乌云哥哥不喜欢我去打扰,我就不在这里了。”
其其格往乌云马边看了看,显然,没有和他的乌云哥哥说上话,她有些失落。
“要不你去和他说说话?我等你。”宁钰实在不忍心看她一脸失落的样子。
其其格摇了摇头:“不了,等我把荷包绣好,再去找他。”
宁钰不再多说,转头去看江青衍,示意他可以走了。
不想江青衍摇了摇头:“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待一会儿。”
宁钰估计江青衍有什么打算,自然不好影响他,只好和其其格一起回去。
一到家,其其格就着急忙慌的拿了做荷包的东西出来,因为怕她父母发现,两人悄悄的在小穹庐里面。
其其格找了凳子,两人围坐在一起做荷包。
其其格问道:“宁钰,我该绣个什么花样呀?”
宁钰稍微想了想,特别的花样自己就别想了,自己根本不会,还绣的不好,待会儿该露馅的。
可其其格一脸期待,宁钰觉得头疼,果然,撒谎她不在行,从昨天到今日,她已经头疼好多次了。
忽然,宁钰灵光一闪:“要不就把你乌云哥哥的名字绣上去吧,这样不难,你也能很快上手。”
宁钰觉得这绝对是个绝妙的想法,可以应付眼下的场面,自己绣花不行,想绣样也不行,但写的字还算过的去,绣个字不就好了嘛。
其其格眼睛一亮:“那能不能一面绣乌云哥哥的名字,另一面绣我的,这样乌云哥哥就能一直想起我了。”
宁钰呵呵笑了两声:“可以,当然可以。”
其其格也是识字的,但她会的是苓族的字,宁钰只好让她自己把乌云的名字写一遍。
本来宁钰觉得,要是其其格写的好看的话,就用她自己写的绣就好,但宁钰看了一眼,还是算了吧。
自己在江青衍严格要求下,写的真的比其其格好太多,一眼就能看出来。
“宁钰,为什么你第一次写我们苓族的字就能这么好看。”其其格看着自己的,在宁钰的映衬下,简直没有眼睛看。
宁钰微微笑了笑:“主要是教我的老师太严,我也是被逼出来的。而且文字都是相通的,我会写我那里的,写你们的,自然也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