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添香酒楼出来,白姝匆匆带着幽兰回家,
她要回去拿给柳茹茵准备的小礼物,
她就知道,有她在,攻略下大嫂是迟早的事情,她已经迫不及待见到她了
……
然而姜氏一行人去到柳家的时候,柳茹茵没有像预想中开心地等待着她们,
而是面露担忧,先喊住了白姝,
“姝儿,我有些体己话同你说。”
好在白家和柳家长辈都很熟络,也知晓两个孩子自幼一起长大,有说不完的话,
便放任她们去院中赏花了。
“柳姐姐,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今日可是你人生中非常重要的日子。”
白姝一头雾水,她看着哥哥焦急地坐在母亲身边,生怕出什么意外,
她向白梓轩投去安抚的眼神,示意他放心,婚事不会出任何岔子,
白梓轩这才稳稳坐下,与柳家长辈交谈。
“我知道,这件事情我都听父亲和母亲的。”
说起婚姻大事,柳茹茵脸上的甜蜜做不得假,她很满意能跟白梓轩喜结连理,
但显然,她要说的不是这件事情,她将白姝带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低声说道,
“姝儿,你和杜文青是怎么回事儿?现在街上的人都在传,你答应了他的求亲。”
柳茹茵上午陪母亲出去逛街,便听到了这个消息,
白姝不仅是她的好姐妹,还是她未来的妹妹,她自然是十分关注她的事情,
只是,这杜文青实在不是良人,他若是想求亲,早在几个月前白姝大张旗鼓追求他的时候就同意了,
现在白姝当街拒绝过他,他又追过来要提亲,
如此不在乎女子名节和感受之人,绝非良人。
“我答应了他的求亲?”
白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大喜的日子,听到杜文青的名字,她都觉得晦气!
“对呀,街上不少人都在传这件事情呢!”
“你若是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我定是为你开心的,但杜文青这人在感情上实在拎不清,一边跟你提亲,一边跟苏芸熙牵扯不清,你可得擦亮眼睛才行呐!”
柳茹茵对于苏芸熙和杜文青的事情多少知道点,
这还多亏他有一个爱说大话的母亲,整日同邻里街坊说她儿子的那点事儿,
将他儿子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虽说状元郎是很厉害,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像白梓轩这样的世家子弟,从小都是被精心培养长大,为朝廷效力的,
他若是参加考试,想必状元郎花落谁家还不知晓呢……
“柳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根本就没答应过他,即便是流言四起,我也不可能嫁给他!”
白姝知道柳茹茵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了好姐妹,
因为原身无脑捧杜文青的时候,只有她的家人敢说他的缺点,
别人不会冒着得罪相府嫡女的风险来提醒她。
“你真这么想?那外面为何传得绘声绘色的?”
柳茹茵神色惊讶,恐怕借杜文青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外面传白姝的谣言吧?
即便是白姝对他还不死心,那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
“柳姐姐还记得那日在相府门前,咱们遇到杜文青那次吗?”
白姝大概知道为何外面流言四起了。
“记得,难道?”
“难道那次你说他红口白牙娶不到姑娘,他就以为只要他正式求亲,你便会答应吗?”
这次柳茹茵是真的震惊了,她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避免声音传到远处,
杜文青竟这般不识抬举?这般傻的吗?
那次她也在场,看得很清楚,杜文青说要提亲的时候,白姝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
根本不像是答应的样子,就这,他还能理解为同意嫁给他?
“没错,就是那次,但你放心,杜文青最后只会娶苏芸熙。”
“他们二人恐怕早就私定终身了,之所以没有放弃我,大概率就是因为我的身份对他们来说还有点用。”
不管他们的计划如何,白姝都会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杜文青的确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以我们姝儿的样貌和才情,定能找个好上千百倍的!”
柳茹茵亲密地拉过白姝的手臂,她知道,她值得更好的。
“我可不着急,我还盼着你早日进门,这样我们日日都能见上面了!”
白姝打趣柳茹茵,两人顿时笑作一团,美人如花,给古朴的院子平添一抹色彩。
“你现在还不是日日都能见到我!”
柳茹茵满脸娇羞,笑着同白姝打闹,两家不过隔了一条街而已。
“那能一样吗!现在我还得巴巴地跑来柳家,多远呐!哈哈!”
白姝看着柳茹茵羞恼的模样,笑得愈发开心了,
而柳茹茵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反驳她,只想着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突然,她注意到了白姝手腕上的红珊瑚手串,惊呼,
“你这是红珊瑚?快让我看看!”
柳茹茵小心翼翼地拉过白姝的手腕,看着那串红珊瑚串珠,
原本暗红的串珠,在太阳下竟然折射出淡淡的光彩,细看还能发现上面的纹理,
与宝珠交错连缀成串,一看制作工艺就十分精湛,不是凡品。
“你这手串是从何而来?”
柳茹茵不仅感叹手串的精致美丽,主要是这样质地的红珊瑚,有价无市!
“摄政王送的啊。”
白姝从柳茹茵的眼中看出了这个手串的价值,
在心里默默为萧墨倾点了个赞,太给力了,皇家人出手都大方!
“摄政王送给你手串?这个红珊瑚一看就是几年前先皇赏赐给王爷的,连长公主殿下和皇后娘娘都没有呢!”
柳茹茵嘴巴张得老大,这应该是她听过最吓人的消息了,
摄政王把御赐的红珊瑚做成了手串,送给她的好姐妹白姝?
想当初长公主还求过王爷,想要过去做饰品,却屡遭拒绝,
柳茹茵想,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那是因为我帮他看病来着,他给我谢礼很正常吧。”
看来萧墨倾没有骗白姝,这还真是只此一个,否则柳茹茵也不会这般诧异了。
“你说什么?你不是擅长女子不孕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