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颜挽着父母的手臂进了公司,跟着司文谦打拼的老员工热情跟他打招呼,司颜亲自倒好水调好办公室的温度下楼工作。
这栋大楼共32层,司颜虽然是内定的继承人,楼上也有她的专属办公室,可她只把重要文收在里面,还是和员工挤在一间办公室。
裴书砚夏朗上楼跟司文谦见面,他们知道司文谦年龄大了,可很少见他,不知道已经是头发花白的老爷爷。
司文谦招呼他们坐下,两个小孩儿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称呼,叫伯父叔叔不符合司文谦的年龄,叫爷爷又还不至于。
“你们应该听说过司颜是我老来得的女儿,不嫌弃的话就叫伯父吧。这一个月学习怎么样,司颜有没有发脾气,她要是太凶可以跟我说,你们是同校的校友,不要太拘谨客气,我和你们父亲是老熟人了。”
裴书砚喝了口水,司文谦虽然头发白了可精神劲儿很足,司颜和他有几分像。
两人跟司文谦聊完回工位工作,经过一个月的磨合熟悉,司颜分配的工作只比正式员工简单一些。
中午吃饭司文谦也叫上了他俩,程月娴还让他们多点几个爱吃的菜。
周五晚上合作伙伴的生日晚宴,夫妻俩陪女儿去参加。
司颜才毕业三年是女孩子,虽然这几年在生意场上小有成绩,但也有人保持怀疑心态说话不太尊重,司文谦还没老得动不了,司家的大局还是掌握在他手里,他是司颜工作的掌舵手,他有时间就会陪孩子出席各种场合。
有父母在司颜变成了有人撑腰的小女孩儿,面对那些合作伙伴笑就够了。
裴书砚和夏朗拉着爸妈跟司文谦握手,他们对司颜是夸了又夸,司颜全盘接过这些夸奖,这是她应得的。
“司颜,裴书砚毕业后请你再帮我带两年,他娇生惯养又心气儿盛,我有时候说话他都不听,你随便给他安排工作,下工地去郊区都带上,磨一磨他高傲的性子,锻炼吃苦耐劳的能力。”
司文谦帮司颜婉拒了,两年后的事说不准有没有变数,到时候真有需要可以再详细聊一聊。
有父亲在司颜就想放松点儿,程月娴叮嘱她别喝酒,她就提着裙摆端起果汁找同龄人聊天,池予白跟司颜爸妈打了招呼找到司颜,跟她碰了碰酒杯。
“明天有空去郊区公园过个周末吗?都是同龄人,也是生日派对。”
司颜没兴趣,她一个月才见到爸妈,想陪在他们身边。
“不去,我爸妈在高原地区待了一个多月,我不放心他们独自在家。”
池予白没强求,司颜父母年纪大了,哥哥不在身边她是不能走远了。
大厅的音乐听得有点儿烦躁,司颜和池予白到外面花园散步透气,司颜提着裙摆在前面蹦蹦跳跳,池予白无数次想把司颜拥进怀里,初高中没有机会,现在中间横着夏朗他永远只是她的好朋友。
“司颜,你爸的身体不是还挺好,你把大事小事都揽在身上累不累啊,不想给自己放个假去旅旅游吗?国庆我们去西北自驾游怎么样?看巍峨的高山白雪和大草原。”
司颜在长椅坐下理理又发头发。
“我爸说了我是公司的老大,老大不就是要包揽大事小事。我爸虽然精神好但眼睛老化了,看文件很费劲儿,也趁他还能看懂文件再多指导我几年,以后把我放飞就没人给我撑腰了。高山白雪大草原不会跑,我什么时候去都能看到。”
池予白也跟着坐下,两人聊了很久。
司颜突然听到有奇奇怪怪的声音,按住老同学的手让他不要出声,伸长耳朵听声音来源。
司颜大脑疯狂转动,觉察出那是非常暧昧的女性娇吟声,估计也是小情侣跑出来透气的。
“外面有点儿热,回去吧。”
池予白喜欢司颜,孤男寡女听着这些声音有点儿尴尬,司颜踩着高跟鞋跑很快,池予白无奈笑笑让她慢点儿走。
刚走到花园喷水池,有个人从门里被推出来,后背着地估计受伤了。
“怎么了?”
池予白把司颜拉回怀里远离舆论中心。
倒在地上的男人晕过去了,一个女人提着裙子哭着跑出来蹲下抱着她哭,越来越多的观众涌出来看热闹。
司颜从交谈中梳理出事情的主题,是一场强取豪夺的戏码,被推倒的男人是正牌男朋友,推的那个男人是女孩儿家里介绍的相亲对象。
有钱人的生活圈子这类型的人不少,别说推到晕过去了,弄死弄残的都有,司颜在工作上遇到这些人都不会多说话。
“凑什么热闹,别往前挤了。”
池予白不让司颜往人堆里挤,司颜踮着脚想看看那个恶霸是谁,以后好提防点。
两个人推拉着没注意已经站在了水池边缘,司颜偏着脑没看脚下的路,一脚踩空了带着惊呼拉池予白一起落下水。
司颜扑腾着喝了两口脏水,裙子沾水变重还四处散开,她双手按着浮在水面的裙摆喊救命,她不会游泳,池予白也不会,但足够高都能踩到底。
落水的声音吸引了人群的注意力,还没看清水里的人是谁又一个男人跳下去。
司颜抓着裙摆等池予白过来拉她,可跳下水的男人很快就跨步到她身边。
裴书砚脱了西服外套,披在司颜身上。
“没伤到哪儿吧?”
司颜摇头说谢谢,但高跟鞋掉了一只。
裴书砚抹掉脸上的水,一手搂住司颜的腰把她往岸边带,司颜没时间不好意思了,抓住衣服裙摆跟他一起走。
两个男人在岸边相遇,裴书砚装作不经意占据主动权,双手握住司颜的腰把她提溜坐到岸上,然后翻上去蹲下把还没回神的司颜公主抱起来。
“裴书砚”
事情发展得太快了,她凑热闹掉水里这个人突然也跳下来,给她披衣服还握她的腰,这会儿还要公主抱她,明明池予白能把她弄上岸。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裴书砚看着她的脚。
“高跟鞋掉了一只没法走,我抱你去休息室换衣服快些。”
司颜不敢乱动,拉紧他的外套裹住上半身,可让他抱着去休息室影响更不好啊,他父母今天都在。
池予白脱下外衣抖抖水,这小子刚才在抢什么,在水里把他的手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