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颜高中是理科班,夏朗在教室最后面稳坐了三年,学习成绩自然不咋的,最差的时候六科加起来没有司颜成绩的一半,语文也没有及格过。
可在一起后他却说了很多漂亮话,司颜都被他的形容惊艳。
“你是不是总刷那些不正经的视频,学这些话来哄我高兴,我不喜欢只会说不会做的男人。”
“颜颜,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你太美好了,我总要有一样能拿出手,以后见你的家人不会被嫌弃连话都不会说。我是看了很多夸赞女朋友的视频,可你不需要夸赞本来就是漂亮的公主。”
司颜笑得歪倒在他怀里。
她的夏朗是学渣,在夸她美好上是个进步飞快的学生,司颜被那些美妙的形容词说到心坎里,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被男朋友夸赞漂亮好看。
“太夸张了,我们先吃完饭回酒店。”
司颜总害怕念书时发生的混乱,这三个弟弟妹妹出事他们的家人都会像她失去夏朗一样很久都陷入悲伤,她也害怕身边人再次离开。
司颜开着车稳稳在路上行驶,她高中毕业就考取了驾照,十年的驾龄能应付路上的各种小问题,但国外的马路上全是大问题,她要在安全不违规的前提下快点儿赶回酒店待在房子里。
林夕薇跑了一天,累得瘫在夏朗怀里不想动,夏朗搂着她的腰按摩,看外面有没有危险情况。
司颜转了个弯进一条僻静的大路,对面迎来一辆打着远光灯的车,司颜生气拍了下喇叭。
“什么玩意儿,不懂规则就回炉重造去别祸害人。”
远光灯照眼睛最容易发生意外,司颜慢下车速对方还没关灯,她砸着喇叭就差探出头开骂。
裴书砚和夏朗都觉得不对劲,国内没有这样一直怼人眼睛的司机。
“司颜姐,先靠边停下。”
司颜慢慢停下开着双闪,可等那辆车越来越近时她一脚油门冲出去。
“啊,怎么了?”
快速弹出的惯性把林夕薇带着碰到前排椅子上,夏朗抱着她看后面。
“司颜姐,那辆车追上来了。”
司颜在后视镜里看到车里探出一只比着下流姿势的手,看情形就故意追他们为乐。
“系好安全带抓稳了。”
司颜没飙过车也没开过一百二十码以上的车速,但今天车里还有人,她不得不逼自己一把。
“报警说明地点情况。”
司颜握紧了方向盘,车速已经到她的极限,她不敢往上加。裴书砚解开安全带往司颜那边靠,手放在她的手上。
“别紧张,你注意刹车和油门。”
司颜看了下后视镜,他们的远光灯一直没有关。在一阵刺眼的白光晃了后车屁股被撞了下,夏朗和林夕薇又往前弹回位置上。
“夏朗,我害怕。”
林夕薇被吓哭了,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
“没事儿没事儿,我在呢。你抓紧我不要松开。”
夏朗完全护住林夕薇,司颜在着急下偏了方向盘,车左拐右拐后继续往前跑,可后车继续撞上来,不会给车里的人造成伤害但会引起巨大的恐慌。
连续三四下的撞击挑衅后两辆车并排,车窗降下里面发出哄笑嘲讽,司颜咬进牙关专注手里和脚下。
两辆车之间好像擦出了火花,司颜被挤得越来越往右,车轮已经挨着马路的台阶走了,她气不过往左打方向盘想撞回去。
“别冲动,你理会他们越来劲儿,我们不熟悉前面的路况,先减速。”
裴书砚蹭着司颜的手背安抚她,她已经紧张得发抖了,可他们不会像科幻片那样交换驾驶位。
“司颜姐,没事儿,有我在。”
司颜听着这样的安慰就更紧张,裴鹤林刚给她三个亿,有危险的话她要保护好他儿子。
一个加速一个减速发出刺耳的声音,那辆车在司颜不可置信的角度和速度调转了车头冲过来,司颜双手用力往右边转方向盘,裴书砚往左转。
“裴书砚,放手。”
“我是男人应该保护你。”
“垃圾逻辑,你爸给我三个亿我就该护着你,松手。”
裴书砚的姿势根本使不上劲儿,司颜往右边打过去车就抵在台阶上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撞过来。
司颜微微坐起来往右抱裴书砚,裴书砚的速度比他更快把司颜搂在怀里,侧身对着那车头。
“你是不是有病,这样更危险。”
已经来不及了,司颜的脑袋被他按在肩窝里,她闭着眼睛听到了巨大的撞击声,她也被冲撞到座椅上,后脑勺一痛就陷入了昏迷。
林夕薇受伤最轻,夏朗的手臂在车门上撞了好多下,两个人等肇事者离开后才抬起头开门出去。
“司颜姐,裴书砚。”
裴书砚把司颜护在怀里,他背后是安全气囊和破碎的车窗,夏朗的右手使不上劲没法把他们拉出来。
“薇薇,快叫救护车。”
夏朗钻进后座打开手机灯叫他们俩,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
“阿砚,司颜姐。”
司颜被腿上的疼刺醒,还被闷得喘不过气,车外面有警笛声,有好多人在喊她们的名字。
她回神后小声叫了抱着她的男人。
“裴书砚”
三个亿还没开始还又欠一个救命之恩,裴书砚这傻小子知不知道这是错误做法,他装什么英雄救美,他好好坐着根本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司颜姐,你怎么样?”
司颜后脑勺疼得厉害,她听出是夏朗的声音,他没事儿就好。
医生警察用了半个小时才把司颜解救出去,她躺在床上拉住夏朗的手,有气无力关心他的情况。
“你有受伤吗?”
夏朗笑着摇头。
“我和薇薇都没事,你别说话了。”
司颜放心躺下,然后又想起什么。
“不要跟我爸妈说,一个字也别透露,拜托了。”
司文谦的骨折还没好,哥哥嫂子请不到假了,她不能让他们担心。
“好。”
司颜被抬上救护车,医生给她做完检查她就昏睡过去了,她的头很痛,看不清眼前听东西也模模糊糊的,手腕也痛。
她很担心裴书砚,她要怎么跟裴鹤林解释,这笔账该怎么算,这么大的情她还不起还不了,只有贱命一条了。
林夕薇扶夏朗上了救护车,然后才敢给裴书砚的父亲打电话,他不该用那种姿势保护司颜,后背受到撞击很危险,好在没有什么大物件扎进身体里,只是细碎的车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