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颜没有口下留情,在裴书砚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裴书砚痛得抽气。
“去卫生间冲冷水,好热。”
裴书砚打开空调,司颜的燥热被压下可他却冷得发抖,司颜发觉裴书砚身上的温度跟她不一样,就靠在他怀里不动弹。
“裴书砚,我好难受,你把我敲晕吧,太难熬了。”
裴书砚拿被子裹着她轻笑。
“我可舍不得欺负女孩子,没事儿,我陪你慢慢熬过去,你一受不住就咬我。”
她是司颜是他喜欢的人就更舍不得。
如果他和司颜是心意相通的恋人,他可能会帮她解决这样的尴尬。
裴书砚被咬了两口司颜就不咬了,因为贴着裴书砚的皮肤很舒服。
他的衬衣袖子被司颜推上去,抓着他的手腕在身前交叉叠放。
裴书砚羞涩偏开头,知道她是受药物的控制,可这样的亲密他还是很欣喜。
那一小块儿的皮肤接触不够,司颜被刺激得糊涂了,好像忘了这个人是谁,坐起来扯开他的衬衣扣子贴上去抱着他的脖子。
裴书砚眼睛瞪大,双手张开不敢碰她,想喊她的名字喉咙却被堵住一样。
这算肌肤之亲吗?明天司颜清醒了会记得这些吗?她会不会觉得尴尬以后不再见他,不跟他当朋友了?
司颜靠着那一块儿冰凉,把脸也贴在他的肩膀处,发出舒服的感叹。
冰冰凉凉得刚好能缓解她的燥热,只是面积不够多,她还更热一些。
裴书砚的私心压过了理智,双手放在她的腰上往自己怀里捞。
他越来越喜欢司颜了,每一天喜欢的程度都在加深,他不介意被她当成冰块儿,因为这样亲密的拥抱太难得。
裴书砚脸上有满足的微笑,可这幸福的时间太短暂,他的胸膛碰到了一样的柔软。
司颜的脸左右烙馅儿饼似得翻转时嘴唇在冰凉上擦过,裴书砚的身体猛得往后躲了一下。
“不要走,我好热。”
手抱紧了这个人的脖子贴上去,裴书砚的呼吸都静止了。
他第一次恋爱,第一次碰到女孩子的唇,两片软软得从胸膛上擦过,他觉得自己也要热起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要多久才能平息,不怕司颜控制不住他都要做坏事了,他想亲亲司颜,更直接去感触那样的柔软。
司颜闭着眼睛恍惚了,这个踏实舒服的感觉好像是夏朗。
她新年放假从美国归来,夏朗休假连夜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回来,她在火车站接他时就是扑进了这样冰凉但好闻的怀抱里,他的手搂在她后腰不断说想念。
“颜颜,我好想你,想你想的吃不下睡不着了,异国恋好难熬啊。等你毕业我努努力调回江城,我们就能常常见面了。”
司颜第一次在哥哥父亲外的异性身上得到了安全感和幸福感,她好幸运也能遇到这个男人,跟他谈恋爱的感觉很好。
司颜定了酒店,刚进屋连房卡都没插上,冰凉干净的吻就落下来。
她抵着墙垫脚揽着他的脖颈将自己的唇献祭出去,夏朗的吻很凶,司颜“呜呜”哼唧反抗他才放开。
“你怎么进步这么快,不是,不敢亲吗?”
司颜靠着他的胸膛听里面的“砰砰”声,夏朗在她的头顶恋爱又亲了亲。
“对不起,冒犯你了,可我忍不住。”
司颜害羞在她胸膛里蹭了蹭,他说忍不住的时候语气好好听。
“好想你啊,你回来了吗?是不是来娶我的,我要最漂亮的婚纱才嫁,以后只当我的英雄,哪里都不去了,好不好?”
裴书砚胸膛那块儿被蹭了蹭,可他却从这嘀咕里听出不对劲。
司颜把他当成别人了,那话的意思里她好像有个恋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那个人好像不在他身边,司颜想嫁给他。
裴书砚松开她腰上的手,握住脖子上的手松开想远离。
如果司颜真的有恋人,他就不可以和她保持这样暧昧的距离,她明天醒来一定会远离他。
“别走。”
裴书砚掰开她的手指站起来。
他喊一声“司颜姐”她会醒过来吗?
司颜看不清这个人的脸,只知道他身上很舒服,和夏朗一样让她想抱抱。
“你不喜欢我了吗?你爱上别人了,不想抱我亲我吗?明明以前你很渴求这样。”
裴书砚眼神慌乱,他越听心越冷,知道司颜有个恋人已经够打击了,现在还听她和那个男人的亲密,她被人抱在怀里亲了很多很多次。
“我等你好多年了,不要走。”
裴书砚转身跨了一步,垂着落下的手攥成拳头。
他想看看那个男人什么样,有没有比他更优秀,配得上司颜。
可很快就自嘲起来,有没有他好又能改变什么呢,司颜喜欢就足够了。
裴书砚不想听喜欢的人回忆她和另一个男人的爱情,刚刚飘飘然飞在空中的心从万里高空坠落在地上,被摔得粉碎。
他往前越来越远了,司颜跪坐起来想去抓住那个熟悉的身影,被长长的裙摆绊倒翻滚掉在地上。
裴书砚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声音折返回来。
他慢司颜四年才出现在这个世界,二十三岁时才跟她产生了交集,前面那二十几年他无权过问,无权吃醋介怀。
那个人心疼她又回来了,司颜眼角掉下晶莹的泪水,在他蹲下抱他时吻上去,柔软的手臂缠住脖颈。
裴书砚睁着眼看司颜沉沦在这个吻里,她把他当成了她的爱人,所以亲得很主动。
喜欢就是有欲望了,夏朗和林夕薇在一起随时随地都接吻,他撞见了好多次。学校里其他恋人也会在午后坐在树下休息时偷一个甜吻。
司颜有个深爱的恋人,裴书砚知道自己该退场了,以后可能还会去参加她和那个人的婚礼,她会穿着最漂亮的婚纱在别人怀里开心一辈子。
司颜还在深情吻着,不过她觉得今天有点怪怪的,夏朗怎么都不回应她。
裴书砚抿紧嘴唇偏开,趁司颜疑惑时抱回床上,用被子压在她身体两侧。
他看着左边的墙壁深呼吸,心里的酸涩更严重。司颜哼哼唧唧他也无法出声安慰,再不能早说那些关心亲近的话,司颜是另一个男人的,他不能肖想。
唇上还有司颜湿润的触感,他也不能把他留在心脏里记忆里,只当这是一场梦,司颜明天醒来也只当这是一场梦,两个人都不提起就还能当工作上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