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脖颈上清晰可见的几个红痕,司颜眼里全书包全是烦躁和不安。
简淮月理好她的衣领求证。
“他真的敢强迫你,有瑾瑜那晚你喝多认错人姑且不算,这样的事情多吗?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对你是真心还是贪图你的美色,死缠烂打只是为了这事。没有名正言顺得到过你,心里就有一根刺。”
司颜捏着领子上沙发背上撞。
她也不知道后面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她真的推不开嘴巴却说不出更有震慑力的话,任由他在脖颈间留下这些,最后他满脸激动眼睛耳朵脖子都红了,额头脸上的热汗越来越多,解她衣扣时她才想到用离婚来吓退他。
“颜颜,你不是没喝醉过,修远池予白抱你出酒吧你也抱着他们喊夏朗,说情啊爱啊的,可你从来没抱着就亲动手动脚。有瑾瑜那晚你真的把他当成夏朗了吗?后来这些亲密接触你是不是在任由发展,你在欺骗自己的心?”
亲亲抱抱还好,但在身上留下吻痕就事大了。不管男人女人都有占有欲,她一时兴起撒娇卖乖也会在时修远肩上狠狠咬一口亲一下,男人就更不用说这方面的坚持,她经常满肩膀锁骨都是痕迹,要盖好多遮瑕才能藏住。
裴书砚对司颜这样就想做更亲密的事,司颜是怕那样的事发生才生气的吗?
“有瑾瑜那次我见客户喝了被加料的酒,那个人想占我便宜,我躲卫生间想了一圈没办法才找他帮忙。后来的事我真的不记得,我喝了很多酒。我把他当夏朗也不是第一次,去英国出差同样酒里有东西,他抱着我在浴室冲冷水,又用被子裹着我让我忍住。我知道他们两个完全不同,跟对着池予白喊夏朗一个意思。后来的事我有错,他说他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没忍住。
淮月,我知道他是真的喜欢我,昨晚你们走了我找他对峙,他承认有好多次跑我床上抱着我睡,还偷亲我。之后他一时冲动解我睡衣扣子。我跑进卫生间看到这些痕迹,第一反应是没脸再去见夏朗。
夏朗占据我心里的全部,但我不理解为什么睡那么沉一次都没发现旁边多了个人,还有我们之间的亲密,他总亲我,我打了骂了发火了,他还是敢对我这样。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他脸皮厚不要脸?”
简淮月听到这些消息很激动,就算她这个朋友不仗义,忘了辛苦等候的夏朗撺掇司颜寻找新的爱情。
“你别笑了,我真的很害怕再发生有瑾瑜那晚的事,我以后怎么去看夏朗啊。”
司颜觉得自己在诉说自己的心酸事,好友却像看霸总小说一样痴笑。
简淮月起身倒了两杯水,司颜说了那么多话也觉得口干,一口气喝完转着杯子又要叹气。
她什么时候跟老人家一样深沉了,每天提到和裴书砚的婚姻都想唉声叹气,仿佛能吐出一部分哀愁。
“有瑾瑜那晚你喝多了才发生,这种事你不想就绝对不可能完成。除非你想,不然你不会为只是可能的事焦虑。颜颜,你愿意把自己交给他吗?在有孩子的基础上多守护了你大半年,你的心态有没有发生变化,你留下瑾瑜有没有他的原因?”
司颜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除了夏朗她不愿意跟任何男人发生那样的事,她担心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动作快背叛她,她脑子可能会宕机像任由一次次亲密样任由发展。
“一分一毫都没有。那晚是意外,我要是愿意交给他就不会走到离婚这一步了。留下瑾瑜是因为他家世清白,长得不错孩子不会差。”
简淮月引导她说出更多两人亲密相处的细节,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司颜不一定听他说的事实却能帮助她看清自己的心。
“我跟你做个比对,池予白跟你认识的时间和夏朗一样多,同样他高中就喜欢你一直到现在,你可能会跟他搂搂抱抱吗?你能接受他亲你吗?”
司颜差点爆粗口,池予白多靠近一步她都防备动手了,敢亲她,脸打肿。
“不对啊,因为瑾瑜我们天天待一块儿他才这样,在那之前他不小心碰到我的手都要说对不起,假扮夫妻见他家的朋友,帮我提裙摆都要事先说一声,搂腰也是。所以是打开了什么按钮,突然就变成浪荡子了。”
简淮月神秘更靠近她在耳边说悄悄话。
“就是因为有瑾瑜他才变了性子,你喝多了认错了人,但实实在在跟他裴书砚亲密接触了一晚。他得到过你,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就更不一样了。裴书砚不是说第一次谈恋爱嘛,你是他得不到的初恋,又糊涂成为他第一个女人。裴书砚的家庭氛围很温馨,父母和爷爷奶奶那辈都是一心一意的感情走到白头偕老,他深受家庭的影响,在男女关系上有自己的坚持。”
司颜倒在沙发上没了三魂七魄,所以裴书砚因为那个错误的夜晚对她更疯狂吗?
“颜颜,裴书砚已经住进你心里了,在跟夏朗抢位置,我觉得你会接受他的。”
“我不能接受他,我跟夏朗有约定,有瑾瑜我就对不起他一次了,跟裴书砚在一起我再也不能去陵园看他。”
都说比死亡更可怕的是遗忘,她不去陵园看夏朗,光凭那些照片他在脑海里的记忆会不会越来越少,会一步步忘记夏朗和她的点点滴滴。
“你可以带裴书砚和瑾瑜一起去看他。夏朗是为国牺牲的烈士英雄,孩子会崇拜他裴书砚吃醋归吃醋,也一定会敬重他。你总以夏朗为借口拒绝他的感情,他是天之骄子受尽了家人的宠爱,刚刚从学校走到社会根本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哪天说了不尊重夏朗的话你会更抓狂生气的。颜颜,裴书砚知道夏朗的事不会介意的,年下弟弟顶多吃醋跟你闹闹脾气,你亲亲抱抱就哄好了。”
……
裴书砚在楼上陪小孩儿玩遥控汽车,时煜操控车子围着裴书砚绕圈,知道瑾瑜长大会跟他一样活泼开朗多了几分笑意。
孩子尿了后他还帮忙拿尿不湿,好奇盯着裴书砚换。
“哇,弟弟跟我长得一样。”
裴书砚被童言无忌逗笑,让他背过身不能偷看。
“我知道,妈妈给妹妹换衣服换尿不湿我都不看。我是懂礼貌的乖孩子。”
收拾好裴书砚把脸贴在儿子的心口,他想跟司颜道歉,让她不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