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月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她十分平静的说道,“李姨咱们不说这件事。”
“我就是来跟你道歉,那么好的工作,害你欠了人情,又得罪了人。”
或许是,人性本自私吧。
李姨十分心疼她,“心月啊,这都是小事,你不用在意。”
“现在重要的是,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安排孙老头?他这种人,你总不能让他一辈子待在你家。”
要她说,心月就该赶走孙老头这种忘恩负义的人。
云心月摊手,无奈道,“李姨,如果我真赶走孙爷爷,村里还不知道会说什么。”
“再则,孙爷爷到底一把岁数了,我这个时候赶他走,就是推他去死啊。”
她是要完成孙爷爷这个任务的,哪里能赶走他。
李姨是知道村里有些人有多嘴碎,多恶毒的,面露嫌恶,“不管是在哪个地方,总有这么一部分人,见不得他人的日子过得好,想着方要将对方踩在自己脚下。”
说到这里,她压低了声音,“你是不知道,早些年咱们这里有一家的媳妇,就是被村里一些人的流言蜚语给刺激得跳河的。”
云心月听得眉心狠狠的跳了几下,心里多了几分警惕,“李姨,是怎么回事?”
村里发生过这样的事,那她以后做任务,一定要多小心。
流言蜚语的威力,可是相当的大的。
李姨往外看了看,小声的说道,“是这样的。”
“那家的媳妇是外村的,人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好,追求她的人不在少数,更是有钱人追求她,不过最后她相亲嫁给了自己老公。”
云心月有点儿好奇,“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相亲?太挑了还是其他的?”
李姨摇了摇头,叹道,“她是命不好,遇到一对吸血鬼父母和不成器的弟弟。”
“她家倒不重男轻女,就是父母不拿孩子当孩子,当成赚钱的工具。比如这个女孩子,因为外形十分出众,她父母就奇货可居,开出了一百五十万的彩礼。”
云心月听得嚯一声,双眼瞪得大大的,“一百五十万的彩礼?”
“这在一线城市都是一笔巨款,更别提是在村里。”
这样的彩礼,只有那些有钱人才拿得出来,一般家庭是砸锅卖铁都拿不出来的。
李姨拍着大腿,一脸的唾弃,“谁说不是,但这对夫妻说什么自己女儿长得漂亮,多的是有钱人愿意花钱买。”
“买?!”云心月惊得语调微高,“这……”
李姨撇了撇嘴,“就是买,这对夫妻把女儿当成货物在卖。”
“你说,有钱人又不是傻子,人家不知道花很少的钱找一个更好的女孩子吗?谁会花这么大一笔钱娶这样一个媳妇?”
云心月赞同的点头,“有钱人又不是傻子,谁会娶一个有吸血鬼父母的媳妇啊。”
接下来,云心月从李姨那得到了后续的事。
女孩子的父母见自己女儿到了二十八岁,都没人愿意花大价钱买,儿子又着急娶媳妇,更担心女儿砸在手里了,最终同意六十万彩礼卖了女儿。
就是相亲认识的一个男人。
婚后,女孩子过得并不好,婆家拿她当猪狗对待,非打即骂,有时候连饭都不给吃饱,村里人经常看到她鼻青脸肿的。
后来,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在传,说她婚前不检点,跟很多男人鬼混,靠着男人给娘家盖房买车,给弟弟娶媳妇。
这就导致,婆家对她打得更狠了。
娘家又不帮忙,最终她投河自尽了。
李姨连连叹着气,语气里有着惋惜:“她自尽,娘家弟弟还来闹过,从她婆家那拿了十万块才罢休。”
“唯一好的地方是,她父母被自己儿子赶出了家门,不赡养他们。”
云心月听得唏嘘,也更加警惕了,以后她做任务一定要多小心,可不能招惹上这些流言蜚语。
但她没想到的是,村里已经有关于她和兰辞的流言蜚语了。
云心月在回去的路上,无意中听到了几个村里人的聊天。
“你们说,云心月和那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看这两人不清不楚的。”
“嗤,谁看不出来那是云心月的姘头,也就村里有些人傻傻的相信那是云心月的客人。”
“嗳嗳嗳,我跟你们说,我亲眼看到过,云心月跟那男人不清不楚的。说不定,云心月有好些男人,不然她的日子怎么可能过得这么滋润,成天买这买那的。”
听到这些的云心月给气笑了,她嗖地下出现在那几个村里人的面前,冷笑着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哪只眼看到我跟男人不清不楚了?”
几个村里人都没想到,会好巧不巧地被云心月听到,一时间有些尴尬和不自在。
“刚你们不是很能说吗?现在怎么不说了?”云心月故意提高了声音,大声的嚷嚷着,“大伙儿快来看看这几个舌头长的玩意儿,看看他们是怎么诽谤他人的。”
这附近是有几个村里人的,几人一听,顿时围了过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云心月可不是脸皮薄的,她指着几个长舌的村里人说道,“他们说,他们亲眼看到,我跟好多男人不清不楚,是靠男人才能过上现在这么滋润的日子的。”
围观的村里人闻言,看这几个人的眼神都不同了。
“这不是咱们村嘴最碎的那几个人吗?”
“原来是这几个人,那就真不奇怪了,他们经常在村里乱说他人的闲话,见不得别人有一点儿的好。”
“你们倒是说说,你们什么时候看到心月跟好多男人不清不楚的?”
云心月抱臂站在那,眼神凉凉的看着那几人,“要是你们今天不说清楚,我就到村长家坐坐,请村长为我主持公道。”
今天这事要是不处理妥当,以后这样的流言蜚语不会少的。
几个人怎么都没想到,云心月会有这么厚的脸皮,还当众说出了这样的丑事。
一时间,几人尬笑着站在那,想走又走不了。
云心月催促道,“你们倒是继续说啊,刚你们不是说得振振有词吗?”
“你敢说你和那个叫兰辞的,没有任何关系吗?”其中一个人气不过,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