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公馆内。
“川岛,是你为了要刺探我的内心,才雇佣了来自大阪的侦探,对不对啊。”
黑岩皱着眉头,怀疑的眸光凝视着,光秃秃的脑袋在顶灯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少放屁了,你个卤蛋。”
川岛只是淡然一笑,手扶着黑岩滑溜的脑袋,缓缓起身,向出口走去。
“你想逃是不是!?”
川岛冷哼一声,拉开房门,露出邪魅的笑容,“我只是去趟厕所。”
“公馆,公馆嘞?”
伏特加在昏暗的街道内行走着,衣服上滴答着水滴。
就在刚刚,他在小路上行走的过程中,一个没站稳,失足从上面滚了下来,摔了个狗吃屎。
“这破地方,怎么连个路灯也不安置!”
嗯?这是在办事吗。
伏特加困惑的推开房门,一旁传来音乐声。
“弹得什么叽里呱啦啊。”
“这...这是!月光奏鸣曲!”
平次从台阶上瞬间弹起身子,只身跑去。
伏特加被当作扶手推向一边。
“澎!”
平次推开大门。
只见川岛先生,表情狰狞的侧躺在钢琴架上,
“啊!!!”
和叶在公馆内大声尖叫着。
“是诅咒啊!!”
平田捂着脑袋,露出惊愕的神情,迈着小碎步,往后倒退着。
“我去查一下死因吧。”
诚实医生加快着步伐,赶了过去。
“哪有什么诅咒,又不是钢琴发出的声音。”
平次拿起录音机,索然无味的说道。
海水撒在地面上,推论死亡时间是在三十分钟到一个小时之前。
“死因是窒息,我想川岛先生应该是,被溺死在海里的。”
“不解开看看的话,我不敢轻易下结论。”
“诚实小姐说的没错。”服部走到玻璃前,用手指着窗外,“你们看,外面海滩上的外套,一定是那位川岛先生的东西。”
“从那个门到钢琴这里,也有从海边拖过来连续的痕迹,而且川岛先生的背上,也沾有沙子和泥土。”
“平次!窗户和门全部上锁了。”
“很好!和叶!”
平次在一旁冷静的分析道,蹲下身子,用手摆弄着录音机。
“通过刚才所说的情况,录音带的前面几分钟,应该是呈现空白的状态才对。”
“恐怕犯人在法事的当中,把川岛先生带到海边去溺死,再把尸体搬到这个房间。”
“然后上锁!按下录音机的开关,走出房间,到走廊。”
“喂!等等!你的意思是犯人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吗?!”
黑岩的女儿,甩着短发,转动着眼珠,左右巡视着周围人的神情。
“你....你这个家伙究竟是谁?!”
“我是服部平次!一名来自大阪的高中生侦探!”
平次露出帅气的笑容,摆动着帽檐,竖起大拇指。
“又是这小子啊....”
伏特加扶了下镜框,感慨道。
伏特加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来到平田身后,拍打着他的肩膀,「啪啪」。
贴近他耳边,低声的说道。
“喂.......别动,你现在还在走私药吗?”
“药.....?”
“这里的人很多,你应该不希望让这件事情公众于大家视线之内吧。”
平田咽了咽口水,紧张兮兮的开口道。
“还在......替我转告他,明天一早,我就给他支付报酬。”
伏特加“哦”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准备离开,让一旁的平田都有些懵圈。
“就这样吗?....也不对我进行惩罚吗威胁吗?”
平田不解的喃喃自语道。
“那个带墨镜的健硕大叔!你最好先不要离开哦。”
伏特加顿然停下,满脸不屑的看着服部。
“我特么还没三十。”
“抱歉,还好我没叫你大爷。”
“你........”
“咋了?叫我干啥?”
“你也是本次的犯罪嫌疑人哦,你看看你的衣服,到现在还滴答着些许水滴。”
“从刚才我就在默默观察你,你的行为与动作很是可疑。”
服部不疾不徐的走到伏特加面前,伸着脖子,仔细观察着他,“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感觉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服部撇了撇嘴。
“我身上湿漉漉的,全是这里的路太黑了!一个没站稳,不小心掉下去了。”
“自己看监控吧。”
“这.....这里没监控。”
“你还不如去调查一下,谁得罪过死者比较稳妥呢。”
“我就是一破路过的,来找平田问事。”
“问什么事?”
“就是问有关——”
“没什么啦,没什么啦,就是私事,因为我们是老同学,所以就来叙叙旧。”
平田急忙捂住伏特加的大嘴巴,慌慌张张的解释道,捶着伏特加壮硕的屁股,低声说道。
“你想吃国家饭了?”
“谈不上得罪。”
“不过,川岛先生死后,最高兴的人,莫过于跟他一样是村长候选人的清水先生。”
黑岩在一旁打破了僵局。
“你特么说什么!你这个死卤蛋!你自己也是一样吧!!”
清水情绪激动的用手指着,口水唾沫漫天飞舞。
“是啊,如果某个人,不要把川岛先生的票源,安排成为自己的票源的话,那我的爸爸或许早就当选了。”
“什么!?!?”
“好了,好了,大家都安静下来。”
平次缓和着馆内的氛围,像一名小大人一般。
“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犯人,为什么要把尸体搬到这个房间里来呢?”
“对了!这座钢琴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
“那是十五年前,麻生先生所捐赠的东西,之后他就一直在这里了。”
平田老实的解释道,额头上还流着冷汗。
“键盘的盖子上,还留刻着他的名字呢!”
和叶将盖子打开,却发现藏匿着一张乐谱。
“啊.....啊!啊!”
一名留着海胆头的男子见此情景,头也不回的向屋外跑去,甩动着胳膊,如同奇行种一般。
“那个人...是谁啊?”和叶询问道。
“他叫做西本,他以前相当的有权势,对于酒,女人和赌博,都投掷了大笔的金钱。”
“但是两年前,前任村长死后,听说好像害怕什么,就变得很少外出了。”
“村长和他还是小时候玩伴吧。”平田看向一旁。
“啊哈哈...是啊,是这个样子没错啊。”
黑岩村长回答的甚是敷衍,语气带着一丝恐惧。
“好了,总之现在已经很晚了,调查询问,就从明天早上开始。”
“包括你,这位胖墩墩的墨镜大叔。”
服部平次用手指着伏特加。
伏特加“切”了一声,喃喃自语道,“又是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侦探小子啊。”
昏暗的乡间小路内,三人在里面行走着。
“那种会让人害怕的钢琴,赶快放火把它烧了不行吗?”黑岩女儿不屑的说道。
“说的也是呢,那种钢琴或许还是让它消失了会比较好一点呢。”周一话里有话的说道。
“周一!?”
一旁敞开车门的平田,也瞪大了他的两条细缝小眼,意味深长的看着周一。
诊所内。
“你真是人才啊,伏特加。”
“这么简单的任务,你也能让它变得不简单。”
“某种意义上来讲,你也不简单。”
“你确定你没杀人?是吧。”
“我真的在你们心中这么傻吗?”
伏特加有些烦躁,不解的摊开双手,暴躁的捶着病床。
“好了,白酒。”
“下次说话注意点,伏特加,你既然没杀人,等明天审讯结束不就是了。”
“无非就是早起会而已,没什么大碍,如果发生意外,立刻通知我和白酒,当你的辩护人。”
贝尔摩德缓和着红温的伏特加,语气温柔的说道。
“有道理啊!”伏特加猛的一拍手。
“好了,时间不早了。”
贝尔摩德低头查看着时间。
“你回去睡觉吧,顺便看一眼康德怎么样了。”
“好。”他推开屋门,顿然,愣了一下。
“又咋了?大哥。”白酒皱着眉头问道。
“贝尔摩德你要不跟我住一屋?”
“我定的是双人豪华间。”
“...........”
两人同时沉默。
“滚。”
贝尔摩德翻了个白眼,没有多说一句。
“伏特加,你等着查查智商吧,说不定还不如拉布拉多高。”
“拉布拉多?这是哪个国家的外国人,干啥的。”
“m78。”
伏特加不屑的“切”了一声。
“那你睡哪啊,你俩现在。”
“已经关系铁到睡一张床了吗?”
“贝尔摩德,咱俩认识时间更长啊,我为啥不——”
「啪!」
白酒拿起地上的拖鞋向伏特加砸去,生无可恋的凝视着他。
伏特加一脸单纯的表情。
甚至有些委屈。
看样子没有任何坏心思的样子。
好吧,可能伏特加的确是好意。
“谢了,伏特加,你的好意我领了,我自有办法,你不用操心了。”
“好吧。”
“吱。”
伏特加将大门合上,憨憨的从路上走着。
“所以你打算怎么睡?”
白酒托着腮,困惑的注视着贝尔摩德。
“我要不叫诚实医生,在开一个病房,你从哪里躺着吧。”
白酒拿起一旁充满电的手机,准备向诚实医生拨打着电话。
“不用,拮据拮据一下。”
贝尔摩德摁住白酒的手腕,俯视着白酒。
「嗒」,她将病床前的夜灯熄灭。
顿然间,房间变得漆黑无比,「哒哒」,两只黑色的鞋子从床上落下。
贝尔摩德蜷缩着身子,将被子盖在上方,搂着白酒的胳膊,小心翼翼的不碰到吊液。
她背对着白酒。
“诶.....”
“你手放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