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霆也看到了他的动作,但他没问,却问出另一件事:“恒源旗下顺丰的设计图也是她画的?”
“嗯。”
顾云霆得到答案:“她有什么依仗?你?还是慕容家?”
君以琛不解的看向顾云霆。
“这么说,这段时间南北区出现的那些新产品电器也是她的杰作?”顾云霆又问。
“嗯。”
“还有呢?”
“还有什么?”
“会古武,会枪支设计,会设计汽车,会家电设计,还会写歌曲。
如今又爆出她是黑客,会组装电脑……”
顾云霆看向发愣的君以琛:“老四,你见过她拆枪支吗?到今天,南区没有一个打破她的速度。”
“怎么可能?”君以琛震惊道。
“可能,这是事实。老四,你觉得这正常吗?”
君以琛与顾云霆对视着,君以琛严肃的说:“哥,正不正常不也得面对?
你要我怎么办?离婚?然后呢?
我……我君以琛刚领结婚证,还不到12个小时,就告诉我她还有正夫侧夫。
这都什么年代了?呵呵……我算什么?有人考虑到我了吗?
诅咒?什么诅咒?”
顾云霆见他情绪有些激动:“老四,你冷静!”
“我没法冷静,两年了,她昏迷两年了,她一醒来就这么拼,你不懂。”
心道,现在满大街放的歌曲怕都是她的作品。
是哪个叫“华夏”的作词作曲的神秘人,其实就是他的软软。
因为他曾经听软软提过哪个地球的华夏与这里的华国一样。
但他不能说,誓死也要守护软软的秘密。
她这是在想家呀,她是不是很孤单,很害怕?
他的软软心里承受着什么?没有人知道,包括他。
她自己现在在玉龙山庄,他什么也帮不上。
这让他第一次觉得权利的重要性。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的软软比我还要痛苦。
你没看到她眼里的悲凉,我看到了,我更能体会到。
当初她被人撞成那样都没打击到她,她醒来不哭不闹。
除了我,她的亲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出了车祸。
她承受了什么?她躺在病床上不止一次问我,她是不是多余的?她是不是爸妈充电话费送的?
哥,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意味着什么?玩笑话吗?
不,都不是,她需要爱,需要亲人的陪伴,她很渴望得到爱。
我就是想疼她,爱她,给她一个家。
她的愿望就是当只米虫,当条咸鱼。
她说不用让我白养她,她给我画图纸,也可以卖图纸争分红。
谁知还(huán)个东西,能扯出一个沧澜古国出来。”
顾云霆听完也有些难受,还好老四把心里的憋屈发泄出来,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这也许就是天意。”
说完推着轮椅走到君氏集团的窗户前,看着下边道路的车水马龙,这会儿已经陆续有人家的灯亮了起来。
天一点点暗下来,用不了多久夜晚就会被这灯火阑珊代替。
而黑暗的心,却一直闪烁一点儿的荧光,那荧光处还时有时无。
他要不要一起……
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他的腿,他笑了。
诅咒吗?或许……
他记得他出事的前一天,他曾答应了那个女人的追求。
哪个女人说喜欢了他十年,追了他十年,一个女人有多少个十年。
是的,他那晚感动了,所以她说那些话时他的心有些动容,一个女人有多少十年,他决定与她交往。
可是那次出任务他双腿中了哪个部落的毒箭……毒解了……腿瘸了……那个女人跑了。
呵呵,他不可笑吗?
后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让自己动心的小辣椒,还特么是自己兄弟的媳妇儿。
自己好不容易准备放下,默默守护的时候,又扯出沧澜古国的一个类似“诅咒”的事情。
又道明师父收他们做徒弟的原因……难怪师父不让老四磕头行拜师礼。
难怪师父在收莫梓澈时一夜白头……
这下好了,要娶的媳妇还是好几个人的。
他跟谁吼去?跟谁说理去?
自己一边难受着,一边还得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怕他想不开。
他可还记忆犹新的记得,当年他找到这臭小子时,他那颓废的样。
君以琛发泄出来压抑已久的话,心里好受了些,走到酒柜倒了两杯红酒端着走过来,递到顾云霆手里一杯:“哥,对不起。”
顾云霆接过喝了一口:“老四,你一个人护不住她。
一会儿把照片给君伯伯和君妈妈发过去,好有个说辞。
别让家里人心里产生对她的不满。
婚谁也不会让你离,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他们放人,等慕容雪的意见。
我怕呀,我怕她刚从那里回来,又被我爷爷扣下。
老四,哥心里不比你好受,她的才华就如一个无底洞,没有人敢放弃她。”
“你放心,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我了,现在这里有软软,不管事情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尊重她的选择,拼尽所有保护她。”
“那个男人死了,已经快一年了。”
“我知道。”
他们不知道的是,王修远的死不仅有他们的手笔,也有龙战的。
可以说导致王修远生病的起因,还有一个大魔王莫梓澈,诱发王修远吐血的是慕容雪的毒。
这天一觉醒来,满大街都是《信仰》这首歌,已经盖过了《义勇军进行曲》。
更是一夜之间火爆大江南北。
各大商场,珠宝店,理发店,公交车上,都放着《信仰》。
“勾起回忆的伤
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
想起你的脸庞
明知不该去想 不能去想
偏又想到迷惘
是谁让我心酸 谁让我牵挂
是你啊……”
某座大楼
“这首歌似乎在诉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