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邺城,袁熙现在已经勉强能坐着和站着,只不过变成了高矮腿,脸颊上还带着好几处箭伤,显得十分狼狈。
袁绍的逝世,不仅让袁家的势力开始瓦解,更让袁熙的军队四散,粮草匮乏,能臣武将也纷纷离去,他站在了命运的十字路口,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
夜晚,袁熙独自一人跪在破败的军帐之中,泪水无声地滑落,他明白,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他必须做出选择,为了袁家的未来,为了那些仍然追随他的将士们,他必须将军事大权交给一个能够力挽狂澜的人。
他想到了审配,袁绍唯一所剩的旧臣,一个忠诚而有智谋的老臣,是袁熙心中唯一的选择。
袁熙将审配召至帐前,两人相对而坐,袁熙的脸上满是泪水,他哽咽着,将军事大权的象征——一枚金印,递给了审配。
审配接过金印,心中五味杂陈。他看着面前的袁熙,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就像当年意气风发的袁绍,如今却如此憔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
他明白,袁熙的决定是何等的艰难,也是何等的无奈。审配的眼中也泛起了泪花,他跪下,双手接过金印,声音颤抖着说:“主公,审配受宠若惊,定不负主公所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袁熙看着审配,心中稍感安慰。他知道,尽管自己已经失去了很多,但至少还有审配这样忠诚的臣子,愿意与他共同面对未来的风雨。
在那个夜晚,袁熙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审配的身上,而审配也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他必须竭尽全力,为袁家的复兴而努力。
“胡岑,胡岑!审军师啊,胡岑不除,我袁家再无兴起之日!他简直就是我军的梦魇,是地下爬出来的恶煞!”袁熙现在都不敢正眼看女人,每看到一个相貌端庄一点的女人,就总感觉她会拔出倚天剑。
“审军师啊,事到如今,仁义道德什么都要往一边放了,我们无论用了什么方法,都要除掉这个胡岑!还有甄宓那个贱人,我要让她血债血偿!”
“甄氏?”审配突然想出了一个计划。
曹营内,阳光明媚,许攸一大早就来请见曹操,曹操很是疑惑,“许攸,你这么早来请见我,是有什么紧急要事吗?”
许攸摆出一副坚定的样子,“曹公,如今胡岑是不是已经斩文丑,救田丰沮授,火烧乌巢,计定官渡,立下不世奇功了?”
曹操感到十分奇怪,“许攸啊,你说的这些,我曹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难道觉得我对他的封赏还不够吗?”
许攸环顾了一下四周,“非也非也,丞相爱才之心,莫害了主公啊!”
曹操的脸色一下子不是很好看,“许攸,你是说智宸会害我?”
许攸捻了一下胡须,“曹公昨日让他官拜尚书令,还把沮授田丰,辛氏兄弟,高览等等一众人全都划给了胡岑。丞相请恕我直言,沮授田丰根本就不是打下手的人,而是取江山,定社稷之能臣,胡岑此举,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丞相不可不防啊。”
曹操心中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说实话,依他现在对胡岑的信任,他并没有对他进行过多揣测,也不好直接骂许攸,毕竟说过来他还是为自己着想,“你接着说下去。”
许攸看曹操反应,还以为他是非常认同自己,便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架势,“胡岑拒绝曹公的女儿,难道丞相不想一想,他为什么一心想迎娶甄宓啊,难道不是因为他想拉拢河北世家吗?推托丞相婚事,不过是想摆脱丞相的束缚罢了。”
“主公,其三 ,胡岑虽然身入曹营,确实也为主公建下功勋,按照一个正常人的想法,是不是觉得应该衣锦还乡光宗耀祖了?但是主公,胡岑他的家眷可是一直都在刘备的手里啊!难道主公就一点也不怀疑吗?”
曹操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许攸的三点虽然处处攻击胡岑,但曹操忽然觉得胡岑有些地方确实不太对劲。他的目光在许攸的脸上游移,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莫非?不可能,刘备要是有这种贤才,还不牢牢的抱在手里,怎么可能主动送到我的麾下呢,这只是个巧合吧。”曹操暗暗的想来抚平自己内心的想法。想到这里,曹操也认为胡岑应该还是忠于自己的。
“许攸,你进尽谗言,胡智宸何许人也,我难道不清楚吗?以后这件事情不许再提,今天你说的话我就当你没说过。你走吧!”
许攸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不悦之色,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本以为自己的计策能够得到曹操的认可,却没想到会遭到拒绝。许攸站起身来,走到营帐外,情绪激动,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气。
“曹孟德,你这是何等的短视!”许攸大声斥责道,他的声音在帐外回荡,“我许攸的计策,乃是经过深思熟虑,胡岑狼子野心,你却视而不见,难道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对抗天下英雄吗?”
许攸自顾自继续说道:“你这是在自毁长城!阿瞒若不听我言,必将后悔莫及!曹孟德,你今日不听我言,他日必有悔恨之时!”
许攸的怒骂在军帐外回荡,他的声音充满了不满和愤怒,言辞尖锐,直指曹操的决策。许褚,此刻正站在帐外,他的耳朵捕捉到了许攸的每一句话。
许褚的眉头紧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许攸的言辞过于激烈,甚至有辱曹操的尊严。许褚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气。
许褚迈开大步,走近了许攸,他的身影高大而威猛,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岳。他的目光直视许攸,声音低沉而有力:“许攸,你这是何等的放肆!你怎敢如此辱骂主公?”
许攸转过身来,面对许褚,他的脸上依然带着愤怒的痕迹,但面对许褚的质问,他一时语塞。许褚的威严和怒气让他感到了压力,但他并未退缩,而是挺直了腰板,回道:“匹夫,汝是何人,我许攸所言,皆为曹公好,他若不听,岂不是自毁长城?”
许褚的怒火并未因此而平息,他上前一步,几乎与许攸面对面站立,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你这么一个狗东西,你怎么也配姓许?你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的大刀不留情!”
许攸兴许是气昏了头,直接怼了过去,“你这匹夫,叫你家丞相过来,不敬我一尺,也要让我三分,你敢砍我的首级乎?来,今天姓许的就把脖子伸在这里让你砍,匹夫!有本事你就砍了去。”
见许褚迟迟没有动手,许攸似乎受到的气找到个地方发泄,“拿刀砍呀,你倒是砍呀,我量你也没有那个胆量!”
许褚一阵冷笑让许攸浑身发毛,“俺这辈子没听过这么无理的要求。”
手起刀落,流血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