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氏兄弟带着十二岁辛毗的女儿辛宪英和十岁的儿子辛敞,穿过曲折的小巷,来到了颍川府。
胡岑见到辛毗一家,立刻迎了上来,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关切。
辛毗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自己被辛家赶出来的经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带着辛酸和无奈。
胡岑静静地听着,他的目光不时在辛毗和两个孩子之间流转,眼中充满了同情和理解。
当辛毗讲完自己的遭遇,胡岑站起身来,走到辛宪英和她弟弟的面前。
他轻轻地蹲下身子,用温暖的手掌抚摸着辛宪英的小脸,把两个孩子都搂到自己面前。
这就是被誉为“三国预言家”的辛宪英嘛,这时候倒还是挺可爱的。
“宪英,你是个勇敢的孩子。”胡岑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你和弟弟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会照顾你们的。”
辛宪英和弟弟对视一眼,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希望。胡岑的承诺,就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照亮了他们心中的阴霾。
辛宪英似乎并不怕生,拉着胡岑的手,“大哥哥,我爹爹说,我们离开家族是因为爹跟着大哥哥做正确的事,那大哥哥都做了哪些事啊?”
“哦?哈哈,”胡岑轻轻地把辛宪英抱了起来,“哥哥做的事,是造福百姓,功在千秋的好事。”
辛宪英眼珠转了转,“那哥哥是不是把世族狠狠地得罪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胡岑看着眼前这个仅仅12岁的小姑娘,十分不解。
“因为我听说哥哥推行改革的时候,我和弟弟就从原来住的屋子,被赶到了另一间破破烂烂的屋子里。”
“这还只是因为爹在哥哥手下做事,世族都能如此恨屋及乌,那对哥哥岂不是恨之入骨?哥哥肯定会受到世族的报复的。”
辛毗赶紧捂上了辛宪英的嘴,“小女自幼我就没有常在身边教导,请公子勿怪。”
胡岑有些发愣,慢慢的把她放下来。
“不是,“第一预言家”先预言我了?”
“妹婿,许昌来的圣旨。”甄尧仓仓皇皇地跑到殿堂上。
(胡岑从许昌走的时候,带走所有的手下和家眷哈)
胡岑莫名的感到胸口有点沉。
王公公,一位身着华贵官服的宦官,从许昌匆匆而来,他的到来在朝堂上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他手持金黄色的圣旨,神情严肃,步伐沉稳地走进了大殿。胡岑与一众官员跪地迎接,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王公公展开圣旨,声音洪亮而庄重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胡岑,原任尚书令,其在颍川推行变法。
虽有心为国,然举措失当,民怨沸腾。朕思丞相曹操,忠心耿耿,国之栋梁,特命其全权处理此事。
今罢免胡岑尚书令一职,贬为庶民。所有在颍川推行之变法,一律作废。土地一类,悉数归还给原地主。钦此。”
胡岑听闻圣旨内容,只觉得头晕目眩,仿佛天旋地转。
他心中所抱有的改革理想,一瞬间化为泡影。他深知,这不仅是对他个人的贬谪,更是对他在颍川推行的变法的全盘否定。
他试图站起身来,但一阵眩晕袭来,他感到眼前一黑,随即昏倒在地。
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官员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王公公见状,微微皱眉,示意随从上前查看胡岑的情况。
随从们急忙上前,将胡岑扶起,试图让他恢复意识。胡岑的亲信一类则在一旁焦急地把胡岑扶起,心中充满了对胡岑的同情和对未来的忧虑。
圣旨的宣读,不仅宣告了胡岑政治生涯的终结,也预示着颍川地区即将迎来一场政治上的大变动。
胡岑的变法,曾经给这片土地带来希望和变革,但如今,一切似乎都将回到原点。
不,更加糟糕。一些原本的中农和富农,恐怕也会以这个名头,失去全部的土地。
胡岑一众人像过街老鼠一样,被赶出了颖川府。只得先落宿在一家客舍。
大街上充斥着紧张和不安的气氛。官兵们手持武器,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他们的眼神锐利,动作迅速,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街道两旁,原本热闹的商铺和摊位变得冷清,人们纷纷躲进家中,紧闭门窗,生怕被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之中。
官兵们在街上捉拿的,有的是被怀疑参与了胡岑变法活动的人,有的则是那些曾经在土地改革中获利的农民。
这些地主们,曾经因为胡岑的变法而失去了他们世代相传的土地,现在却趁着这个混乱的时机,重新站了出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和复仇的光芒。
地主们在官兵的默许下,开始疯狂地抢夺和瓜分土地。
他们带着自己的家丁和打手,手持地契和各种证明文件,强行驱逐那些新近获得土地的农民。
这些农民,曾经因为胡岑的改革而看到了希望,现在却面临着失去一切的绝望。
大街上,人们惊恐地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他们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不知道这样的混乱何时才能结束。
孩子们躲在母亲的怀里,老人们紧握着手中的拐杖,年轻人们则紧握着拳头,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在这样的背景下,整个城市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秩序和安宁。
街道上,官兵的铁蹄声、人们的呼喊声、地主们的狂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混乱而恐怖的画面。
人们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现状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