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世人传闻卧龙凤雏得一者可安天下。”
“却没想到,这卧龙岗上,倒也真的是精彩。”
胡岑扶住徐母,慢慢的走进诸葛亮的草庐之中。
“徐伯母?”石韬吃了一惊,“徐伯母不是在颍川吗,怎么到了这里?”
诸葛亮和孟建也赶紧起身行礼。
“先生是何人?先前门童称先生为我旧友,可是亮从未见过先生啊。”
“在下名为古月今山,听闻卧龙大名,不远万里前来拜访,却没想到这卧龙之名,实乃徒有虚名也。”
诸葛亮懵了一下,石韬和孟建却不惯着胡岑。
“足下之名,我等可从未听过,既然是前来拜访,就应该有所礼数,说什么话都得拿出来依据。
孔明连先生的面都没见过,你却张口闭口就说卧龙乃徒有虚名,岂是血口喷人否?”
却不料到,眼前的这个“古月今山”又是一阵大笑,笑的两人心里发毛。
“两位可是颍川石韬,汝南孟建否?”
“正是。”
“我本以为和元直,孔明,并称为南阳四友的人在高堂之上必有高论,不料却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你……”石韬用手指着古月今山,诸葛亮赶紧把他的手拦下来。
眼前的古月今山还在接着说,“先生可曾见过胡岑胡智宸否?”
“胡智宸先生,我倒是也没见过。”
“人未见其面,只论其事而不知其心,只看其迹却不明其志。还口口声声的称胡岑此人不谙为官之道。
难道二位先生就是有理数之人吗,难道二位先生这就不是血口喷人了吗?”
两人的脸一红,徐母的话却又接了上来。
“广元,你也是读圣贤书之人,老太太虽然不知什么书,但是今天你说这话就是不对。”
“胡尚书来到颖川的时候,你可知道那里的老百姓咋样咋样的高兴,那场面比过年还欢喜。”
“俺老太太,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见过那么多道貌岸然的狗官,只有胡尚书他是真真正正的当得起百姓的父母官。”
徐母把他的肺腑之言全部说出后,用欲言又止的眼光看了一眼胡岑。
胡岑也不再伪装,“原谅在下相进,在下的名讳,就是胡岑胡智宸。”
三人皆是眼前一亮,“古月……今山……正是胡岑啊。”
石广元更是连连拱手,“竟然是胡先生亲自大驾,只是名满天下的胡先生,怎么到了这里?”
石韬望着眼前的人,心中充满了疑惑。胡岑,这位在曹营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尚书郎。
为何在被罢官之后,不选择留在曹操的麾下,等待时机重新获得重用,反而决意南下?
胡岑站在石韬的身旁,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坚定。
“广元,你或许不解,但我却看得清楚。曹操,他并非真正的英雄,而是一位枭雄。
他的眼中,只有江山社稷,只有权力的争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霸业,而非为了天下苍生。”
石韬闻言,心中一震。他虽然知道曹操的野心,却未曾想到胡岑对曹操的评价竟是如此。
胡岑继续说道:“而我所追求的,是一位能够真正关心百姓,能够为人民带来福祉的明主。
刘备,他虽然现在势单力薄,但他眼中看到的是人民,他的心怀天下,这才是我愿意追随的英雄。”
石韬沉默了,他知道胡岑的选择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胡岑的志向,是寻找一位能够真正为百姓带来和平与幸福的领袖,而非仅仅为了个人的权力与荣耀。
孟建站在胡岑的面前,眼中带着几分敬意,又带着几分疑惑。
他深知胡岑的才华横溢,却也看到了刘备目前的处境,新野一隅,似乎难以施展胡岑的抱负。
孟建心中不禁有些忧虑,他深知胡岑的才华若不能得到充分的施展,将是多么大的损失。
“胡先生,您如此大才,听说刘备现在有了徐庶的辅佐,却还是偏新野一隅,如何施展先生的伟大抱负?”孟建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胡岑微微一笑,目光坚定而深邃,他并不以为然,反而愤慨激昂地回应孟建。
“公威,你可知始皇成业之前只是一个质子?尚可以驱虎狼之师,吞六国,筑长城,生祖龙之名乎。
高祖成业之前只不过是一个流氓?尚可以诛暴秦,破项羽,创建悠悠大汉400年乎。
历史上的英雄豪杰,往往在起始之时并不显赫。可你又怎会知道,今天的无名之辈,将来会不会名震天下?
刘备虽现在偏安一隅,但他的志向与仁德,却非同小可。”
胡岑顿了顿,继续说道:“孟子有云,‘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
这句话告诉我们,真正的力量来自于人心所向,而非仅仅依靠武力。
刘备仁德广布,深得民心,这正是他最大的优势。而我,胡岑,愿以我的才智,辅佐刘备,以仁德和智慧,赢得天下。”
孟建听后,心中震动。胡岑的话语中,不仅有对刘备的坚定信心,更有对仁政理念的深刻理解。
他意识到,胡岑所追求的,不仅仅是个人的功名利禄,更是对一个理想国度的追求。
胡岑的言辞,如同一股清流,冲刷了孟建心中的疑惑。
“先生之言,使我二人如同久旱逢甘露,先生之志,让我二人相形见绌了,在下向先生赔礼了。”
徐母赶紧把这俩人扶起,“哎呦,这是做什么,快起来……”